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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纨绔[穿越](199)

“再查。”元和帝沉声道。

严不倦领了命继续查。

元和帝在龙椅上有些困意,不自觉的打起了盹,他睡得有些迷糊,殿内静悄悄的,一点动静声,元和帝便睁开了眼,双目灼灼的盯着铰烛心的小太监。

“杖毙。”

不等小太监求饶,有侍卫已经将人拖下去了。

刘禄宝大气都不敢出,圣上说是没信,没往心里去,可如今这做派,在太孙跟前这一出……他也猜不到圣上什么心思了。

真是伴君如伴虎。

历延年垂目,手里捧着热茶,也未喝。

元和帝喉咙有痰似得,声沉又厚,老眼望着底下端坐的孙儿,从进来到如今倒是没怎么变过,一派安稳。

“在想什么呢?”

历延年实话说:“想南珠有没有睡,还有孩子。”

元和帝才想起来,他今日得了两个玄孙,神色好了些,说:“是了,两个孩子还没见过他们曾祖父,今日才有惊无险。”

话音一转,“朕刚才做梦,梦到你阿父了。”

历延年望着皇爷爷,却不知道说什么。

“父皇在时,最疼泽秋了,比看着朕还要疼,握着泽秋的手,说以后这天下就是泽秋的,泽秋要帮皇爷爷把咱们大历全拿回来。”

“天下人说咱们这一支南历。”

历延年道:“谁又能代表天下百姓。”

“皇爷爷,我是光武祖宗之后,是南历又如何了。”

元和帝曾经也为此有过心结,却没想到孙儿坦坦荡荡的,他想了一辈子,年迈了,才想通,但也只敢在心底想,是南历又如何。

他们祖上把天顺帝祸乱的天下稳了下来,让天下百姓不再饱受战乱之苦,让百姓吃得饱穿得暖,统一了天下。

说他们这一支并非正统,那些狼子野心之人可笑。

元和帝看向孙儿,“延年,你要让他们好好看看,好好瞧瞧,光武子孙,不堕威名。”

“是,皇爷爷,孙儿懂。”

刘禄宝听了,越发不懂圣上了,他不懂圣上到底有没有怀疑过太孙半点?但此事已经不重要了。

一直到凌晨,严大人再次进殿,又交了一份供词,这次还有所谓太孙指使的‘证据’。

桌上放着东宫的牌子。

历延年一看,便笑了声。元和帝问怎么了。

“这是最初东宫的牌子,不过皇爷爷您知道的,南珠不喜欢太沉闷刻板的,说玄铁牌子稀松平常,很容易做了赝品。”

严大人心想,牌子雕刻确实很容易造假,但玄铁可不一般。

寻常百姓压根见不到玄铁,就是有机会搞来的,若不是见过真的牌子长什么样,又怎么会做出一模一样的假的呢?

“南珠说不好看,要融了。”历延年叫信四进来,“你的腰牌递给严大人。”

信四从腰间扯下腰牌,递给严大人。

还是玄铁,但这玄铁又散发着绿油油的光,乍一看还是通体漆黑,但在光线下折射能看到绿意,而且牌子大小也从寻常长方形腰牌,变成了玉佩大小,还有弧度——

“是猫爪。”历延年解释。

前头是东宫二字,翻过来,后面刻着牌子拥有者姓名、职位、年龄,打造的时间,像他手里这块职位是东宫侍卫长信四。

“每年一换。”

严大人点点头,将牌子递给刘公公。两块牌子放在桌上,都不用仔细辨别,一眼就知道不对劲了。

“敢问太孙,原先那批牌子,是交由谁处理了?”

信四说:“曾交给内务院融了,因这玄铁难融,我们主——太孙妃殿下在东宫没趁手家伙什融不下来,就让内务院去办。”

这下又查内务院。

严不倦早猜到后宫定有奸细,不然行刺这事,不会这般轻易成功的,定是有人在内部里应外合接应。

此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历延年请皇爷爷先去睡一会。元和帝也熬不住了,点点头说:“朕去躺一躺,刘禄宝,有什么事听太孙吩咐。”

“喏。”刘禄宝应是,送圣上就寝。

案桌上那两块玄铁牌子,算是彻底替太孙洗干净了,圣上才放了心。到了后半夜,元和帝发烧,幸好御医一直伴驾没走,当即是给圣上下了针,解了高烧。

也是破晓时分,严大人再次来了,这次的供词厚厚一沓,从刺客那儿撬不出来,但内务院就好‘问’了。

除了供词外,还有严大人推断的,方便圣上一目了然观看。

历延年看完后,沉默了下,去了寝殿内。

“怎么了?”元和帝声音又粗粝许多,喘着粗气,脸皮青红,已经降了烧,可还是面色不正常,整个人像老了十岁。

历延年让御医先下去,叫了严大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