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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书](98)

这问题可严重着呢。

冷峻说:“其实虽然我爸一直在找,可多少年了,他每一个部队都找过了,都没有找到那位娃娃亲对象,他分析,对方一家,很可能全部死在当年蜀中会战时的大轰炸中了。”

蜀中会战是一场非常残烈,且残酷的战役,敌人的轰炸机几乎把蜀中夷为了焦土。

陈思雨的生母就是死于那场大轰炸中的。

所以更大的可能是,那个‘娃娃亲’,一家全死了。

看得出陈思雨的担忧,冷峻又说:“咱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你却被无端牵扯进来,这是因为我的原因,等我父亲回来,把事情向上级说清楚,届时我还得到做检讨,到时候我会在检讨中郑重向你致歉的。”

反正将来还得做检讨。

届时,于陈思雨的名声造成的损失,他会在大会上当众澄清,致歉!

当然,这段时间内如果真出了问题,那个真实存在的‘娃娃亲’时隔十八年,找来了,冷峻也会担下所有的处分,并撇清陈思雨的。

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答应,冷峻抿了口汽水,低眸望着女孩儿,目光忐忑。

女孩儿先是四个字:“求之不得。”再拍胸,她笑:“我总算没那么愧疚了。”

一报还一报嘛,曾经是她为了自保利用了冷峻。

现在被对方利用一下,不但没关系,陈思雨还觉得心里舒服了不少。

“放心吧,我会帮你的!”她再说。

而冷峻的心,又抑制不住的开始狂跳了。

明明他在拉她上贼船,而且万一真的东窗事发,她也要受牵连。

可她非但不怕,反而笑的像一只灵动轻快的,百灵鸟儿似的。

在此刻,冷峻特别想知道,当她上了舞台,当她跳舞,会是个什么模样。

已经到胡同口了,陈思雨笑着说:“止步吧冷峻同志,我已经到家了。”

“还有二百米吧?”冷峻说。

陈思雨心说奇怪,他怎么知道还有二百米的。

但大姑娘带男人,还是个军装男人回院子,大妈们肯定会问东问西嚼舌根的,能不带就不带吧。

“天那么亮,没事的,我自己就回去了,再见!”她说完,转身进了巷子。

冷峻提着瓶子转身,走了不几步,正好迎上何新松。

何新松比冷峻更不好意思,摸头解释:“我不是来监视你的,主要刚才街上联防队的大喊大叫,在四处抓人,我担心你才来的。”

目前的形势就是,只要不是亲兄妹,他们这种身份,跟陌生女同志见面,必须得有个人陪着的,何新松今天算是放了冷峻一马,明明该陪着他的,但没有陪。

可偏偏也是他,制造了一桩冤假错案。

冷峻恨不能掐死发小,但最终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走吧。”

如果不是因为何新松,他就发现不了,这世界上,还有那么一个可爱灵动的女孩子嘛。

何新松看他提了瓶饮料,说:“你提瓶饮料干嘛,给我买的?”

冷峻一看手里,他给轩昂买的饮料还自己提着呢。

得,俩人原路折返,回去送饮料!

……

刚进巷子不远,陈思雨就看到轩昂蹲在院子里,正在打着扇子,搧着一个湿哒哒的蜂窝煤炉子,郭大妈和徐大妈一边一个,正在责备他。

“你个傻小子,一双手是好手,会弹琴会生火,还会糊炉子,可脚咋就那么欠呢,蜂窝煤炉子啊,吃喝全靠它,一脚,你就给踢坏了。”郭大妈说。

徐大妈正在拿手试,试完摇头:“这炉子今儿干不了,一会儿你姐回来,让她先借我家的炉子使吧,你个毛手毛脚的。”

陈思雨远远笑问:“徐大妈,咋了,我弟把炉子踢坏了?”

“可不嘛,毛手毛脚,一脚踢了个倒膛,你今天晚上用我家的吧。”徐大妈说完,伸手摸了摸,感慨说:“轩昂这双手可真巧,上窄下宽倒膛火,这炉子要干巴了,准旺。”

陈思雨先到锅炉房,没找着张寡妇,再退出来,到她屋里一趟,也没找着。

出来到枯井畔,可算找着了,她一个人缩在井台旁,正在颤危危的发抖。

看陈思雨来了,哭着就来抱:“天爷哟,我以为你被抓了呢。”

“嫂子,就算公安局审案子,想要定罪还得你认同,签字,咱是卖金子了,但那金子是我家轩昂的合法物品,咱又没有做错,你怕个啥?”陈思雨问。

张寡妇拍手说:“但我二哥被抓了呀,你说咋办。”

在六十年代,人均工资二十元的十代,一个能靠倒卖公家的肉,赚到几千上万块的屠夫,胆子却那么小,要说他原来没被抓,那是运气好,他被抓才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