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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书](39)

毛姆有着强大的生殖能力,跟第一任丈夫生了俩,被抓壮丁,战死了,跟胡家老爷生了胡茵,后来跟一个姓王的男人再婚,又生了仨。

王大炮是她小儿子,18岁,在国营商店工作,因为能弄到糖和饼干,还有一辆政府奖励的自行车,有坐骑嘛,也是喜欢追着原身跑的‘哥哥’之一。

而根据原身的记忆,之所以她讨厌轩昂,就在于王大炮的离间。

王大炮经常对原身说,轩昂小小年纪就坏透了,喜欢钻厕所里看女孩子的屁股,而且喜欢往粪坑里扔砖头,给姑娘们屁股上溅屎,是个小流氓。

正好原身小时候蹲茅房被人溅过屎,差点给恶心死。

所以说起轩昂她就恶心,哪怕知道他名下有一个墨水厂的地皮,也不认他。

但其实王大炮自己才是流氓。

大错他不敢犯,但总喜欢借着职务之便从百货商店偷糖和饼干,在送给女孩子们吃了之后借机揩油,摸一把她们的屁股。

至于老毛头,虽然王寡妇一再坚称他俩是清白的,但作为一只千年的狐狸,陈思雨可太清楚男人了,就她这种半身残废的,经常都会碰到揩油的。

更何况张寡妇才三十,还是个姿色正艳的小寡妇。

老毛头对她好,动机绝对不单纯。

张寡妇之所以信任对方,估计是因为对方的狐狸尾巴还没露出来而已。

所以王大炮和老毛头,一甥一舅,都是流氓。

而于流氓,陈思雨的目标是:“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要送他们吃免费饭。”

陈轩昂一愣,眼巴巴的:“姐,哪儿有免费饭?”

傻弟弟脸上浮现了本该这个年龄才有的纯真,还舔唇,这是馋免费饭了?

“牢饭呀。你要想吃,我也送你去。”陈思雨眼里满满的真诚。

臭弟弟明白自己又被捉弄了,恨恨转身,突然悄声说:“呀,老鼠。”

陈思雨一声尖叫,缩到她五斤棉花的大被窝里去了。

臭弟弟勾唇闭眼,得意的笑:原来他心黑手辣的姐姐居然也会怕老鼠。

哼哼!

……

虽然一登台就能满堂彩,但要调一个人可没那么容易。

提心吊胆等了三四天都没音讯,这天,正好墨水厂的领导要去看望毛姆,陈思雨也得前去,结果就在她准备请假时,徐莉带话,让她去趟歌舞团。

如此,两件大事凑成了巧儿了,略一思索,当然以自己的工作为重。

所以陈思雨就先撇下弟弟,跑歌舞团去谈自己的工作了。

……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先说轩昂这边。

北城三里桥一栋屋挤屋,人挤人的大杂院里。

当院摆着一套镶金裹绣的大花衣,衣服前支了个木板床,床上躺了个白发老媪,此时她正在抽泣:“哎呀,也不知道我这回还得不得好了。”

这当然是毛姆,儿子王大炮端着药碗说:“甭怕,寿衣我都给您晾出来了。”

邻居惊了:“大炮,你妈都晒寿衣了,咋不送医院去?”

“我在国营商店一月才15块,拿药用完了,没钱送我妈住院呀。”王大炮愁眉苦脸扯头发:“晒寿衣吧,指不定哪天就要穿了。”

另一个邻居老太太感慨:“这寿衣可真好啊,三镶六裹的。”

虽说解放了,但这年头人们死的时候穿的寿衣还是古衣。

而说起自己的寿衣,毛姆得意极了:“我这寿衣可是,是……”

邻居们全竖耳朵听着呢。

但毛姆当然不能说,那可是曾经宫里给老太后绣的备用寿衣。

她要穿上,阎王见了都得认错,称她一声老佛爷吉祥。

总之这寿衣是她生平第一得意,晾出来,证明她确实有病,且快要入土了。

邻居再问:“大儿子呢,也不管管您?”

“老大一月也是十五块工资,生了仨儿子,他倒想管,可你说咱都老成这样了,能忍心饿着孙子,给我个老不死的瞧病?”毛姆叹气。

邻居再琢磨一下:“我恍惚记得您有个外孙,还有份钱,您月月拿的,咋的,就不能拿那份钱去住院,先把命保住?”

说起轩昂,想想他居然把月租送给个满城闻名的小尖果儿,却不给她,还纵容个尖果儿打烂了他舅爷爷的脑袋,毛姆气的咬牙切齿。

但不好当着外人的面骂,她只是有气无力的摇头:“孩大不由人啊!”

“那孩子还小吧,他不把钱给您,难不成拿着去浪花。”邻居大惊。

毛姆冷笑:“那他倒不敢。”有胡茵是敌特的证据,轩昂她能捏得住。

但她捏不住陈思雨,那个满城闻名的小尖果儿。

就儿子大炮,甭看现在老实,见了陈思雨,就只会傻笑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