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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书](347)

基于这些历史知识,她鼓起勇气说:“对,我认为是这样。要嘛,他们想要武器,要嘛,就是想要咱们加入正面战场,总之,他们是针对文工团的来访,故意制造的这场爆.炸,他们居心叵测!”

冷梅快晕过去了,但强撑着,一直在连连点头。

因为陈思雨说的,恰是吴勇教她的。

她不知道陈思雨怎么会那么聪明,把她所想,却说不出来的话,一应全都说出来,但现在,陈思雨所说的话,将整件事情完美闭环了。

她再也撑不住,阖上了眼皮。

对于战局,身在前线的这帮营级干部们,比上级更能看得清晰。

而陈思雨这番话,也恰恰契合了刘营长对于战局的分析。

天冷,一帮小姑娘还怕,这会儿都挤在一起,瑟瑟发抖。

思索片刻,他说:“明天的慰演就不搞了,我们先向上级汇报,调派车辆送你们回去,关于爆.炸,等勘察完现场,我们会向上级陈述调查报告的,冷梅同志先稍微休息一会儿吧,我们马上调车,紧急送你回机场!”

姑娘们来了一周了,个个脚上生了大冻疮,也累的人仰马翻,一场爆.炸又吓的大家人心惶惶,已经演不动了。

听说明天不用演,可以回家了,顿时长舒了口气。

冷梅还是有些担心,怕刘营长万一查出吴勇来,就麻烦了。

可她给注射了太多的吗.啡,已经撑不住了,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

陈思雨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她猜得到,冷梅之所以这么做,应该是在为准备跟思想部正面硬刚的梅霜增加筹码。

文工团上火线,战壕慰演,本就是战功一件。

而在战场上受了伤,那就更加光荣了!

这年头是有一帮摇着笔杆子,讲着大道理投机取巧的人。

但他们贪生怕死,惜命,不敢上前线。

而能跟他们正面硬刚的,就是不畏生死,敢上火线的老革命们。

梅霜本就是个老革命,丈夫和儿子又都还在前线,随着女儿受伤,从各方面来说,她就有资格,跟思想部那帮子笔杆子硬刚了。

不一会儿,边防营紧急调来的的吉普车,就把陷入昏迷中的冷梅紧急转运走,直接去机场,再由机场,转运回北城了。

陈思雨是副团长,得留下来,组织团员们明天再走。

夜色沉沉,月光下,刘营长打着手电筒,带了一帮人,依然在爆炸地进行勘察。那一片是公厕,经过爆.炸之后,特别的脏,边防营的战士们不像她们,有呢子大衣,穿的只是普通的棉袄,但他们既不嫌脏,也不怕冷,跪在雪地里,一点点的收集着各种碎片和证据。

陈思雨也睡不着,望着战士们白白受冷,心里也不舒服。

本想看看书的,翻行李,却从中翻出一本轩昂的笔记本来。

于是她搬了把椅子出来,寒风瑟瑟中,就陪在那帮忙碌的战士们身边,打起手电筒,翻起了轩昂的歌谱。

这一看,才发现她的傻弟弟在她没关注的这段时间,谱了好多曲子出来。

陈思雨不搞音乐,于五线谱也不是特别懂,但正冻的慌,就把轩昂的谱子试着哼了哼,她惊讶的发现,他谱的这些曲子,旋律有悲沉的,也有哀婉忧伤的,还有活泼轻快的,单独把哪一首拎出来做配乐,都能用。

而现在,《一尺的确良》,是在等梅霜的朋友,王思华老师谱曲的。

他给陈思雨的期限是两年,也就是说,两年后陈思雨才能拿到配乐。

陈思雨当然想等王老师那种专业人士谱的曲子。

可思想斗争那么激烈,且不说连梅霜那种老革命,为了掰倒思想部,都不惜让女儿受伤。

那些远在东北,边疆,各个海岛上的知青们呢,他们过的,就像边防战士们一样苦,而所谓的思想斗争,批评,是铐在所有人脚上的镣铐。

她现在迫切的,想把知青题材的舞蹈送上舞台。

实在不行就用轩昂的曲子吧。

既然梅霜,冷梅,曲团,文艺界那么多人士都在为了改变环境而努力。

陈思雨也得贡献出,属于自己的,那份微薄的力量!

……

刘营长的调查报告是怎么写的,那属于军事机密,陈思雨是不会知道的。

而到了第二天一早,边防营就把行李搬上车,要送文工团员们出发了。

没有慰演,还害一个团员受了伤,哪怕责任不在他们,战士们心里也不舒服,负责帮忙搬行李的战士们,士气显而易见的低落。

而这时,苏爱党让陈思雨刮目响看了。

她正在协调团员们整理东西,就听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嘹亮又清脆,而又高亢的歌声:“一送里个红军介支个下了山,秋里雨个绵绵介支个秋风寒,树树里个梧桐叶落尽,愁绪里个万千压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