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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书](159)

陈思雨对傻弟弟,自然呼来唤去:“烤面包就算了,家里脏兮兮的,把地给我重新拖一遍去。”

轩昂乖乖点头:“好的姐姐。”

宋小玉觉得很奇怪:“思雨姐姐,陈轩昂在你面前咋那么乖啊?”

陈思雨小声说:“因为我芭蕾跳的好,他佩服我呗。”

小孩子心无邪,宋小玉也只是想跟帅气可爱,又斯文的小弟弟关系更好点,让他像听陈思雨的话一样听自己的话。待人家俩姐弟走了,转到小院子里,就见这半夜了,陈思雨居然还在卧室里练基本功。

要平常,宋小玉是懒得练琴,也懒得练舞的。

俗话说得好,懒驴上磨屎尿多嘛。

可今天,等龚小明开完会回来,都夜里十一点了,女儿还在压腿。

“乖乖,孩子夜里是要长身体的,还不睡觉,三更半夜的你压啥腿呢,快给我上床去。”龚小明说。

宋小玉努嘴:“妈你看,隔壁的灯还亮着呢,思雨姐姐也在练腿,为了向她学习,我也要努力。”

一楼,探头出去就可以看到。

龚小明打开窗户一瞧,果然,陈思雨还在卧室里练基本功。

不得不说,到底是冷团长家的亲戚,冷峻的娃娃亲,思雨不但乖巧还努力,真是优秀的没话说。

龚小明听说梅霜回来了,也听说冷梅生病了,就不知道梅霜能不能接受陈思雨这个娃娃亲,也不知道冷梅的病还能不能好,重返团里了。

愁人呐!

……

第二天一早,才六点半陈思雨就到单位了。

而这时,关于提请歌舞团召开自我批评会,请靡靡舞蹈家陈思雨上台认罪的大字报已经贴满墙了。

白纸遮墙,血红色的朱笔大字,全是靡靡,走资,腐化,堕落一类的字眼,在清晨太阳尚未升起的薄雾晨光中,可真够触目惊心的。

而白母,就在墙下焦急的走来走去。

看到陈思雨,也不尴尬,反而冷笑:“你个小果儿,起得倒早。”

陈思雨问:“阿姨这是为了给我刷大字报,一夜没睡觉?”

“我没那么无聊。歌舞团大门锁着呢,我要怎么才能进去?”白母问。

陈思雨的手段太过狡猾,以至于她想不到那个谣言会是陈思雨传的。

而白父冒着全市缺粮的风险给边疆拔粮,也是顶着压力的,粮拔过去了,儿子回不来,下个月市里缺了粮,全市人民还得骂她老公。

所以她心急火燎。

陈思雨懒懒拍铁门:“门房大爷,该起床啦。”

白母翻个白眼,指着墙上的大字报说:“虽然这些大字报不是我刷的,但我认为你罪有应得,想当初徐莉和白山那么恩爱,你非要从中捣鬼,报应来了吧。”

再一笑:“你还四处跟人吹牛,说思想委员会的方主任是你伯伯,我们已经打听过了,呵,你们两家关系离得远着呢,这回,你就等着去边疆吧,我家白山受过的苦,你统统都得受一遍。”

厉害了,白云为了批她,还专门打听过她和方主任的关系?

那怎么就不打听打听她改成分的事呢。

陈思雨觉得可笑,故意捏腔调:“哎呀,人家好怕怕哟!”

白母听她说怕,有点满意,但侧首一看,就见陈思雨一脸轻蔑和得意。

可怜白母个正经人,给这小尖果儿生生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来。

门房大爷睡眼惺松,刚打开铁门,白母立刻挤进去了,上楼后直奔排练间,一把推开了化妆室的门。

赫赫然的,吴小婉的衣服不但被摆在最前面,上面还贴着吴小婉的名字。

白母气的发抖,正好陈思雨也来了,她回头问:“这衣服谁挂的?”

陈思雨说:“昨天来个总团的领导,挂的。”

恰合谣言,白母厉吼:“总团的哪个领导,男的还是女的,是不是吕处长?”

陈思雨磕磕巴巴:“不是。是个男领导,我不认识。”

白母深吸一口气,温声说:“你不要怕,仔细告诉我他长什么样子,是不是大肚皮,眯眯眼,还是个秃头?”

她形容的是总团的鲍副团,而鲍副团,陈思雨在歌剧团的时候曾风闻过,据说他比较‘照顾’舞蹈队,躲他,是舞蹈队姑娘们的默契。

从心理学上来讲,当白母开始这样形容的时候,就证明她在怀疑鲍副团了。

如果鲍副团是冤枉的,他可以清者自清,但现在,陈思雨必须给白母加个码:“我没关注过来人长啥样儿,但他走了以后,我扫了好多烟蒂……”

白母厉声说:“你也就这点出息,烟蒂呢,我看看。”

烟蒂就在簸箕里,十几个,清一色的,全是中华。

中华是每个百货商店门市部一个月只供三条的烟,只有招待所和宾馆才有大批量的供应,而粮食局招待所的,白母给了白主任,让她帮忙倒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