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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书](109)

目送冷峻姐弟离去,轩昂这个傻弟弟问姐姐:“你真会做饼干?”

“当然,那叫懒人餐,容易做嘛。”陈思雨说着,挽起了袖子,有自来水龙头就是好啊,拧开洗手,准备先把肉红烧了,再做饼干。

本来陈思雨只想拿腐乳和酱油烧的,但一翻橱柜,发现里面居然有几块老冰糖,而红烧肉,就必须得焦糖,才能烧出那种浓油赤酱,晶红的颜色来,当即炒糖色,烧肉,顿时满屋焦香了。

把肉烧好以后,只留了够他们姐弟吃一餐的,剩下的全部装进饭盒,准备送给冷峻,然后,陈思雨才准备做饼干。

在轩昂看来,饼干,国营商店才会卖的东西,肯定很难做,可今天,他眼睁睁看着姐姐给他做了一堆饼干,这才发现做饼干居然真的挺容易的。

而且饼干的模样也是可以自己来定的,而饼干上的孔孔,是用牙签扎的。

“姐,你从哪儿学来的做饼干的法子呀?”

虽然刚才一顿红烧肉已经吃的满嘴油,肚儿圆了,可望着从烤箱里端出来的,热腾腾的,金黄色的饼干,轩昂情不自禁吞着口水,忍不住问

陈思雨一本正经:“我吧,原来在饼干厂干过。”

“干啥,揉面还是捏饼干?”轩昂信以为真。

陈思雨说:“就是专门给饼干扎洞洞的,饼干扎洞员!”

“天啦,那你一天得扎多少个洞洞?”轩昂惊呼。

陈思雨无奈极了,这傻孩子,怎么她说啥他都愿意信啊,也太傻了!

……

且不说终于可以喘口气的陈思雨姐弟其乐融融。

再说首军院,陈刚家。

老太太盘腿坐在老木质沙发上,正在纺麻线轱辘,冯慧在看信,边看边哭。

陈刚下班回来,进门就拉抽屉。

冯慧问:“你翻抽屉干嘛?”

陈刚说:“原来跟你关系特别好的那位苏国专家,尤金娜,没电话号码了,总该有通信地址吧?刚才方主任跟我说,胡茵的信全是苏国一个曾经援助过咱们的军事专家寄来的,那证明什么,证明她就没有敌特问题,我想跟尤金娜联络一下,让对方出面给胡茵做个证吧。”

前些年苏国往国内派过很多援助专家,冯慧就在援助团后勤处工作,跟一个中文特别流利的女专家成了好朋友,就去年她还寄过奶酪和酸黄瓜来。

就算时间长了不联络,电话号码会变,但通信地址一般不会变的。

虽然冯慧说电话号码没了,但为了思雨和轩昂,陈刚想找一下通信地址。

冯慧伸手制止了丈夫,并说:“别找了,她的信,前段时间小将们烧四旧,看是外文,全抱出去烧掉了。”又说:“看看念琴的来信吧,惨不忍睹!”

听说亲生女儿惨不忍睹,陈刚也难过,可他还是不太相信,问老妈:“妈,真有小将来咱家烧过信?”

第33章 信天游

陈奶奶说:“我没见过。”

冯慧说:“妈。他们真来过, 来的时候您睡着了。”

五六年划的成份,现在是未成年,成份问题越演愈烈, 北城风声尤其紧。

思雨难得有了一个可以改变成份的机会,偏偏唯一能帮忙的人, 地址却焚之一炬了,咋办?

陈刚一想:“要不这样, 冯慧,你去趟空院的冷师长家,冷师长的前妻在苏国,你跟她也有些交往, 去问问,她肯定会帮忙的。”

冯慧咬牙:“你跟咱妈一样,思雨是心头肉,念琴就是菜根子。她来信了,说自己快死在海岛上了,你能不能看一眼?”

陈奶奶是个善良的老太太,为家庭和睦故,从不跟儿媳妇唱反调,可今天忍不了了,说:“冯慧,陈家祥跟刚子是堂兄弟,虽不是我的血亲, 但思雨也是我陈家人, 她也是我孙女, 我疼念琴, 也疼思雨, 咱们是一家人,要讲究和气,互帮互助!”

“妈,思雨没满月就在我怀里了,吃我奶长大的,从小犯了错,念琴我往死里打,可思雨呢,我一指头都没指过,我做得还不够好吗?”

陈奶奶再叹气,摇起了纺线轱辘。

冯慧看丈夫坐下了,先拿起几张照片,说:“看吧,你闺女一上海岛就得奖了,还是自创的歌典,叫个啥来着,《信天游》,据说反响特别好。”

陈刚接过来一看,果然是念琴站在台上,正在演唱的照片,照片上面还有一行红字:恭喜陈念琴获得海岛歌咏大赛一等奖!

困惑不解,陈刚说:“信天游讲的是陕北吧,她都没去过陕北,咋会唱的?”

如今的陈念琴,正在海胶岛的文工团,而且已经成了团花。

就像陈思雨所想的那样,大闸蟹横着走,大虾吃不完,渴了都不用喝水,椰汁清甜又解渴。那边驻扎的军人,对待像她一样的文工团员,就像牧民对待天山上的雪莲,沙漠里的旅人对待水一样,珍视的仿如明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