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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贤妻难当(75)+番外

孟苹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到衣袂在风中扬起的猎猎声,她身子一颤,竭力控制着身体的颤抖,悄悄握紧了手里金钗,把金钗的顶端朝外。

此时她正侧身面对着窗口那边。

孟苹悄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一个黑衣人抱着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飞鸟一般自窗口掠了进来,立在了房间的地上,向孟苹床边走来。

孟苹握紧金钗,竭力屏住呼吸,想着万一那人侵犯自己,就稍加忍耐,趁机把金钗的尖端刺入他的心窝,一击而中,总之不能便宜对方!

那人走近了孟苹,却站在那里,把手里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展开,盖在了孟苹的身上。

孟苹感受到身上似乎被加了一层棉被,她不敢放松,依旧紧握着金钗,浑身紧绷着。

那人轻笑一声,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清亮:“我这人呢,一向怜香惜玉,舍不得眼睁睁看着美人儿受苦!另外,你别多心了啊,我可对老女人没兴趣!”

孟苹:“……”老女人?我才十八岁,很老么?

那人说完之后,哈哈一笑,转身施施然走向窗子。

他的身影一如白日所见,宽肩细腰长腿,极是健美,只是多了些说不出的潇洒。

孟苹望着他一震袖子,“扑”的一声之后,人就自窗口消失了。

孟苹打了个滚,把他盖上的那个被子也卷在了身上,脑袋缩进了被筒里,这样就能避免寒风直吹头部了。

她决定继续执行麻痹敌人的策略。

第二天,黑衣人又从门进来给孟苹送饭,孟苹笑容满面地把自己那几个值钱玩意往他那边推了推:“谢谢壮士昨夜赐被之恩。”

黑衣人瞧都没瞧那些东西,放下食物,又背对着孟苹站在了窗前。

孟苹忐忑不安地端起了饭碗,就听到窗前那人道:“不是我!”

咦?孟苹睁大了眼睛:不是你是谁?!就算是夜里我也差不多能认出你的背影好不好!

她转念一想:难道这个人有双重人格,白天一个人格,夜里一个人格,而且夜里那个人格除了嘴贱一点,其实是善良的?

孟苹越想越觉得靠谱,开始默默计划着白天多睡一会儿,夜里和那人攀攀交情,以求脱身之策。不管怎么说,知道那人对自己不感兴趣,多少还算是一件好消息。

今日依旧是一日两餐,量不算大,但是对于被囚禁了两日的孟苹来说,还是颇为丰盛的。她睡了半日,原本是不饿的,可是依旧把冷淡寡言的黑衣人送来的白菜炖粉条和两个馒头吃得干干净净,然后又躺了下去,继续养精蓄锐。

孟苹等了半夜,还是不见黑衣人的动静,她想了想,就用力跺了三下脚,示意自己方便过了。

果然,她跺完脚没过多久,就听见了衣袂挥动的声音。

孟苹看向窗口,那个黑衣人果真来了。

大概正在睡觉的缘故,他的长发披散着,被风吹拂着,看起来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

孟苹却缩进被筒里不敢动了——她发现这个人没有戴面罩!

难道要杀死她了么……

孟苹心中升起了一种可以叫做“视死如归”的豪情,唯一令她担心的就是孟煜,不过想必看在她的面子上,玉珂也会照顾孟煜的。

她闭上了眼睛。

66第六十五章 囚禁生涯(三)

孟苹那样做的时候胆子挺大,可是此时却吓得半死,一动也不敢动,生怕那人不耐烦了过来揍自己一顿。

那人却是拎着便桶便走,又自窗口跃了出去,倒是没来找孟苹算扰了他好梦的帐。

孟苹又等了一阵子,估计那个黑衣人已经在楼下睡着了,这才坐了起来,开始悄悄地撕被子。

她先用金钗的尖端挑起被子上缝的线,然后把缝被子的线一根根拽了出来,还不到半个时辰,两床被子的被面和被里都被她拆了下来。

她试了试被面的坚韧程度,然后用借助金钗的尖端和她的牙齿把被面和被里撕成一条条的,然后把这些长条绑成死结连了起来。

在做这些的时候,因为怕被那个黑衣人发现,她都是慢慢地撕,尽量不发出太响的声音。好在白日她睡了一天,这会子有的是精力。

做完这些,孟苹把自己的细软用帕子包好塞进了怀里——万一逃出去了,这些东西或许有用。

她又把绣鞋绑好塞到了腰带上,又把长裙撩起来反绑在腰间,这才开始实施自己的逃走计划。

她用尽力气把房间里唯一的桌子搬到了窗前,尽量轻轻地放下,不发出声音。

孟苹已经用布带子量过了,这张桌子比窗子大得多,她把刚才绑成的布带子的一端绑在了桌子靠窗的那条腿上,然后把另一端拴在了自己的腰上,悄悄爬上了桌子,然后自桌子移到了窗台上。

她两手拽着布带子,两脚蹬着墙,缓缓地往下移动着,每下移一点,她就松开点绳子。

等到孟苹只穿着布袜的脚踏在地上的时候,天色已经微明了。

孟苹觉得自己坠到地上落地时的声音似乎有点响,她蹲在墙角,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发现屋里没什么动静,这才悄悄地往前走——地下的小石子土坷垃硌得她的脚生疼,可是她不敢解下绣鞋穿上,怕留下脚印,怕发出脚步声。

她并没有离开,而是蹑手蹑脚走到了小木楼的后面。小木楼的后面没有窗子,她原本不知道是什么景象,可是现在一看,不由有些惊喜——小木楼后面是一大丛的灌木,灌木的后面就是一个悬崖了。

孟苹凑过去看了看摸了摸,发现这个悬崖并不是石头悬崖,而是陡峭的黄土坡,就连陡坡下面,也似乎生长着一团一团的枯干灌木。

孟苹侦查一番之后,又悄悄走到了自己刚才坠到地上的地点,解下绣鞋穿上,然后开始沿着一条小路往太阳升起的地方走,走的每一步,她都把脚用力在地上摁一下,尽量留下脚印。

走了一截之后,前面出现了一大片的草地,孟苹忙脱了绣鞋,脚专门踩在小路一旁的草地上,悄悄走回了小楼的后面。

她把布带子绑在了一株不算特别粗壮的灌木的根部,用力拽了拽,然后开始拽着布带子往悬崖下溜。

因为天色昏暗,她原本以为这个谷底挺深的,谁知道并不算深,她的脚很快就踩到了地上。

孟苹站稳之后,开始用力拽那根布带子,企图消灭罪状。

她正在用力拽,就听见小楼上隐约传来黑衣人的声音:“人质跑了!”

孟苹闻言一缩,下意识地蹲了下去,不敢再拽那根布带了。她安慰自己:此时正是黎明前的黑暗时期,那根布带子又是深蓝色的,说不定那黑衣人看不到呢!

她把耳朵贴在黄头崖壁上,似乎听到一阵脚步声,然后听到那黑衣人又道:“看脚印是向东边跑了!”

孟苹一边奇怪着:咦?这个黑衣人难道自己和自己的另一个人格在说话?

她依旧把耳朵贴在崖壁上,希望能听到些什么。

这次,她什么都没听到。

天已经越来越亮了,周围的一切已经逐渐清晰起来,远处的丘陵、密林逐渐显现,孟苹一直攒着劲儿要逃走,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又累又饿。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发现左右手的手心都被磨出了水泡。

又等了一会儿,孟苹觉得那个黑衣人应该往东边去追自己了。她扶着崖壁站了起来,抬头向上面望去。

弯腰站在上面望着她的黑衣人没有蒙面,笑眯眯望着她,桃花眼里满是揶揄。

孟苹:“……”

黑衣人:“……大姐,你这么早就出来散步了?”

孟苹刚想反驳自己才十八岁,还正是青春少艾,实在称不上“大姐”,可是仰脸看了看明显比自己要小两岁的黑衣人,只好低头叹了口气。

只听“嗤”的一声,孟苹只觉得腰上一紧,低头一看,一条黑色的看不出材质的软带系在她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