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爱？”
“在呢。”
司甜说：“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小爱沉默了片刻，装傻：“宿主已经做得很好很多了，我什么都不用说。”
司甜：“呵呵。”
她心中有些慌张不定，也无人可诉说，系统知晓所有，倒成了一个良好的倾诉对象。
“我什么时候能拥有以前的记忆？”
小爱：“我也不知道。”
“手机号会是很重要的道具吗？”
小爱：“我也不清楚。”
“你当初说我很适合做这项任务有什么深意吗？”
小爱：“我忘了……”
司甜顿时不想跟系统好好交流了，冷漠道：“那你还有什么用？”
小爱沉默几秒，小声说：“我可以当树洞。”
树洞，一个小爱网上冲浪时新学的名次，此时便活学活用了。
说话间，司甜已经回到了家，刚才和小爱一番插科打诨让她心情平静了很多，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换上原来的手机号，开始找回各大社交APP的账号。
做着做着，司甜又有点紧张，人在紧张的时候总喜欢吃点东西的。
司甜抬头一看，便看到了晚上剩下的薯片，她也不是真想吃，就是缓和缓和心情，拿起第一片，放进嘴里。
酥酥脆脆，黄瓜味的，还挺清爽。
第二片也就顺理成章喂进了嘴里。
只是原来的社交账号带给司甜的信息却屈指可数，朋友圈的个人记录都被删光了，光秃秃的一片。
司甜不被眼前的困难打倒，继续找回其他APP的账号密码，xx网盘，xx邮箱……
从邮箱里司甜找到了以前发的邮件，其中求职邮件占了百分之五十，垃圾邮件占了百分之三十，司甜陷入了沉默，以前真的很缺钱吧。
最后只在网盘里找到了一张照片，照片里她抱着一个小婴儿，季宁一站在她旁边，眼睛弯弯，流露出笑意。
司甜注意到照片上传时间是三年前，那时候季知乐应该刚刚出生。
照片拍得不是很好，放大看会有些模糊，司甜觉得那个小婴儿应该是季知乐。
才出生的季知乐没有现在的可爱，只是眼睛大大的，明亮又干净。
季宁一和现在相比没有太大变化，只是那时候好像脸上更肉嘟嘟一点，和现在的季知乐五分相似，不过笑得安静而美好，气质和季知乐是完全不同的。
司甜发现，她好像从来没有看过季宁一和季知乐更小一点的照片，在家里这么久没有看到过相册，而她的圈子里没有留下两个孩子丝毫痕迹，仅是微博有一些文字描述和打了马赛克的照片。
她从来不知道以前的季宁一和季知乐是怎样的。
司甜垂眸，把唯一的这张照片保存下来。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她站起身，到房间里看了季宁一和季知乐，现在他们是一起睡的，属于自己那边的床头上贴上了新的照片。
借着暖黄的灯光，司甜又看了这两张照片，照片上的她好像也没有很丑了。
司甜无意识笑了下，低下头看着陷入香甜梦境的两个小孩，季宁一睡姿很好，平躺着，脸颊白皙如瓷。季知乐就要差一点了，整个人是半趴在床上的，手指揪住被角，灯光落在他头发上，蒙上了一层暖色的光晕。
司甜倾下身，手指轻轻碰了下两个孩子的脸颊。
她忽然释然了不少，至少他们的未来她会陪着他们一起走下去。
由于头天睡得很早，第二天早上季知乐醒得也比较早，不过他并没有立刻起床，而是重新闭上眼睛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哥哥。”才睡醒的声音还有点沙哑，季知乐手也在床上到处摸。
他不想一个人起床，要和哥哥一起，这样哥哥就会叠被子了，也不是帮他叠，因为是他们一起睡过的。
只是摸了一会儿都没摸到人，季知乐唰的睁开眼，季宁一已经不见了。
季知乐立刻从床上爬起来，穿着拖鞋就往外跑，打开门，他看见了在客厅里的哥哥……还有妈妈。
妈妈竟然也起床了，季知乐怀疑自己是不是起晚了。
客厅里，季宁一听见声音便抬起头，看到季知乐就冲他挥挥手：“知乐快来看看照片。”
照片？什么照片？
季知乐跑过去，发现哥哥拿着妈妈的手机，笑得很开心，都露出了牙齿。妈妈坐在一旁喝着水，笑容温柔。
季知乐偏过头看去，手机屏幕上，妈妈抱着一个小孩，还有一个和他长得有点像的小孩站在旁边，季知乐觉得有点奇怪。
他呢？为什么没有他？
司甜问：“宁一还记得这张照片吗？”
季宁一有些不好意思：“不记得了，原来和妈妈拍了很多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