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之上善若水(18)
至于魏无羡,直接被忽略了,也不知道为啥。这家伙也是喝多了,江澄院子里那么大动静都没惊醒他,和他房里那位蓝二公子。
反正,醉鬼是没有逻辑的。
(视角转回)
清晨,我睁开眼睛,突然有不详的预感。
月光突然换成阳光,任谁突然失忆一晚,都会毛骨悚然的。
而且脑子混沌,时不时抽痛,很有上辈子宿醉的感觉。
老天,我为什么会记得宿醉的感觉啊。
“三公子,请与我们前往松风水月。”执法弟子毕恭毕敬,我整了整衣衫,从容随之而去,仪态不能失。
该来的总会来的,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一晚恐怕我是没干什么好事儿,不然也不用去戒律堂了。
松风水月,正是我家戒律堂,我有幸去过一次了。
咿,这弟子脸上怎么有伤啊,还正好对称呢,看着像是被什么东西抽的。
你瞅我干啥,又不是我抽的你。
我随之前往松风水月,一路上所有弟子见我均低头行礼,比起往日要更加恭敬,就是怎么脸上或多或少带着伤势呢?
这是咋了?
昨天云深不知处被温氏攻打了?
不应该这么早啊。
脑子里一片混沌,导致我的思路也很混乱,跟着胡思乱想起来。
等我到了松风水月,正看见叔父同长兄一脸严肃立于其上,忘机兄长跪在下面。
本能的,我觉得我应该不是站着的那边的,我赶紧过去跪好,正听见二兄说道:“忘机有错,请叔父、兄长重罚。”
我正脑子嗡嗡响,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不是该随着认错。
就看见魏婴、江澄、聂怀桑随后赶到也跪了下来。
正是在说聚众喝酒的事情。
等会儿,我没喝酒啊!
我没喝,可是二哥跪在这里,二哥喝了?
啊对了,醉酒的名场面啊。
我想起来了。
等会儿,我昨天莫名失忆,不会是二哥喝醉了,我也跟着醉了这么不科学吧。
跪的笔直,内心···内心···
我下意识看向二哥,二哥也正看我,似有愧疚。
我转头看向执法弟子,只见小脸儿都是鼻青脸肿的,就连江澄脸上都带着伤。
有没有人来告诉我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啊。
仁慈的长兄见我一脸蒙圈,不负读弟机之名,迅速把我昨日做得好事说了出来。
什么殴打弟子啊,殴打同门啊,殴打······
哦,还假借叔父之命和家主之命······
???
“你们是想把云深不知处,搅成什么样子才肯罢休!”叔父做了总结,被气得甚至要站不稳了。
“忘机,咸宜,魏公子非蓝氏中人,而你们却是明知故犯。”长兄叹息。
“忘机知错,但是咸宜并未饮酒,恐怕是为忘机连累之故。还请兄长重责忘机,咸宜实在无辜。”二哥将罪责全部揽上身,意欲为我脱罪。
虽然脑子还是嗡嗡嗡,但是我自知犯下大错,无论哪一条,如果是在清醒情况下做了,都够终身□□或者当场击毙了。
如何能以一句受连累就不用罚呢,无论如何,我家都要为我昨日做得事情给出交代才行。
此时脑子一片空白,我还是迅速做出反应,无论如何,必须认错,必须受罚,蓝氏尊严不可侵犯。
我俯身及地,说道:“咸宜知错,请叔父、兄长重责,以正视听。”
魏婴一听立即上前解释,他并未想到会因为拉着蓝湛喝酒,导致我一同酒醉失控,甚至闹得云深不知处所有人整夜不得安宁。
最终导致如今的局面,竟是不可收拾了。
此时,已经不在谁对谁错了。如果不罚我,如何震慑后来者。醉酒闹事,不管因何而起,也必须要罚才能行。
而且只听兄长三言两语,恐怕我做的事情要比长兄所说还要严重,否则叔父与他不会脸色如此难看。
“忘机知错,愿领重罚。”
“咸宜知错,愿领重罚。”
我与二哥异口同声,我深知此番铸成大错,只是挨打已经很便宜了。
索性此地都是自己人,金氏等诸家族还蒙在鼓里。
否则,当真不是一顿打能解决得了了。
叔父和兄长还要为此,为我昨日酒醉做下的事,承担责任,做好善后。
甚至今日一同受罚的江澄、魏无羡、聂怀桑都会得到一份补偿,只因为我的错误,要蓝家承受额外的损失,实在是我的大错。
庆幸,我昨日应当还算有些分寸,未出人命啊。
若是出了人命······
“为首者魏婴,罚戒尺三百下,蓝湛与魏婴同罚,余者每人五十下戒尺。”叔父盖棺定论,“蓝冰,罚戒鞭二十,立即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