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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臣服(18)

为显她是很有诚意,姜浓扶着膝盖慢慢站起来,脸蛋绽开清丽笑容:“食材我已经带来了,就在楼下。”

*

粱澈秘书是个惯会察言观色的,在二人下楼前,已经主动地腾出了别墅。

此时此刻,偌大华美的客厅里没有半丝人气,傅青淮坐在沙发上,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姜浓就端着精致的白瓷盘子走出来。

她的厨艺是很好,起码很合男人的胃口。

傅青淮尝了口,视线落在她白里透着润的指尖,停了半瞬,挪到她的脸上:“有点似曾相识,我们之前有见过?”

姜浓用餐巾纸擦拭沾了水滴的手指动作一顿,捏着许久才抬起头,对视着傅青淮探究的眼神说:“傅总真的忘了?”

“嗯?”

她那双含秋水般的眼睛在灯光下,似有什么隐晦情绪流淌在里头。

也浅浅地,倒映着傅青淮那张毫无瑕疵的精致面容,渐渐难以抑制紊乱的心绪在想,他忘记见过自己也很正常。

那时她真的很狼狈不堪,浑身都被不清白的泥水湿透,连雪白的小脸也沾了些,脏兮兮的,像个被主人家遗弃,只能躲在路边遭狂风骤雨拍打的小幼猫。

而傅青淮只是恰好经过,伸出援手给她的世界避了一场暴风雨。

甚至在离开时。

——连姓甚名谁都没让她知道。

姜浓把他的音容相貌封存在记忆深处记了很多年,从未妄想过高攀眼前这座高山雪岭,随着情绪逐渐从过去记忆里抽离过来,她静静避开视线,如同开玩笑说:“我们可能在梦里见过。”

可惜傅青淮从不做这种虚无缥缈的梦,听了,也只是极淡地笑了一下。

许是姜浓的诚意没有掺假,接下来傅青淮倒是给了她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长指漫不经心地端起玻璃杯,润完了嗓子,声线也显得几分清润:“你想要什么?”

姜浓抬头看他,许是错觉一般,傅青淮说这句话的姿态,像极了只要她开口,这世界上所有最珍贵的东西,他都给得起。

静了半响。

她启唇的声音,很轻地说:“仕女图。”

傅青淮懒散地坐在沙发处,俊美的面容此时略微放柔,倒也没说给不给:“你下次还会做什么菜?”

姜浓想了想,跟念菜谱似的,将平时做过的江南菜都仔细念了一遍。

傅青淮听着,没喊停。

直到墙壁上的华丽大挂钟悄无声息指向凌晨十二点整。

……

姜浓原本清柔而勾人的声音,也添了几分哑意。

傅青淮打断她,说得风淡云轻,甚至语调很是沉静:“今晚你就住这里,别墅每一层都有客卧,你想住哪间?”

姜浓来时没想过留宿,所以一时间的反应很真实:“我住客卧?”

傅青淮微挑眉:“要不然你还想跟我睡主卧?”

姜浓表情愣怔了少许,下意识地看向他,傅青淮那身奢靡的黑色睡袍在灯光暗影下半敞着,面料薄薄的贴在了肌肉均称的胸膛,随着他慵懒搭在沙发手扶的长指漫不经心轻叩着,带了几分危险的佛性。

“楼下的。”

半响后,她垂落的眼睫下视线移开,淡淡地说。

……

随着别墅里的客卧点亮起了盏灯,粱澈也自动从外面现身,看到傅青淮还坐在沙发上,极有眼色地走上前,仿佛伺候一朵尊贵的高岭之花:“傅总,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按照她的穿衣习惯,去备下换洗的干净衣物。”

傅青淮语调很淡吩咐,没什么特别的。

但是架不住粱澈热情脑补:“看来姜小姐身上很多优点,深得傅总心。”

“我发现她的厨艺比你好太多……”傅青淮黑如鸦羽的眼睫微抬,平静无澜地扫了下他:“粱澈,我预感你快失业了。”

粱澈就跟生死簿上被点了名般,八卦的笑容瞬间消失在脸上。

大半夜的,他禁不起吓啊傅总!

~

早晨明媚的阳光照在华贵客卧,姜浓睡醒时,仰头望着悬垂在头顶的水晶灯十来分钟,才光着脚下地,沿着厚软的地毯走进浴室去。

她纤弱的肩膀只披着摇摇欲坠的宽大浴袍,是原先房内就有的。

站在宽幅的梳妆镜前,正想伸手松开系带。

姜浓低垂的目光,随即望向搁在浴缸旁的墨绿色衣裙,表情有些纠结。

昨晚被傅青淮用朱砂笔,滴在衣领处的墨迹还在。

正当她犹豫,要不要穿出去时,客卧外的门被敲响。

姜浓重新穿好浴袍去开门,入眼便看到粱澈正站在走廊上,来给她解燃眉之急的:“姜小姐,这是傅总吩咐给你备的换洗衣物。”

话落间,将一套与她昨晚穿的那件墨绿裙子极相似的衣裙,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