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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臣服(140)

姜浓听了心一缩紧,下意识地抓紧他的衬衣:“三哥。”

傅青淮身躯已经无声息地跟她没有间隙地贴到了一块,顺势想要更加深些,自喉咙里滚出淡哑好听的笑意:“沈家主的上位史颇精彩,三哥当睡前故事讲给浓浓听,好不好?”

他慵懒至极的尾调跟哄小孩子睡觉似的,姜浓却分不清话里哪句是真,卷翘的眼睫毛堪堪地避着,并不想知道沈家的任何事。

在傅青淮要贴近她腿时,忽而扯过黑色的被子将自己裹成了蚕宝宝,往旁边一躺,连带旁边照明的灯都关了:

“不听,我要睡觉了。”

华丽宽敞的主卧一下子陷入昏暗,唯有垂坠在落地窗的帘子被吹得轻轻浮动。

傅青淮看着她闭眼了会,才起身解裤子,走向浴室。

*

隔日姜浓起了个大早,外面春雨像江南的雨,稠密细腻的下个没玩。

她还处于配合接受台里调查中,手边也没了紧急工作,别墅外又都是湿漉漉的一片,就歇了出门的心思。

姜浓作息正常,三餐还会亲自下厨,闲来就去藏品室拿本书下来看。

仿佛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

那双秋水般清透的眼睛,也不观世人态了。

直到第三日雨势渐大,连园林那边的孔雀都跑到这边躲雨,姜浓泡了杯热牛奶坐在摇椅上,膝盖覆着柔软的浅白色毛毯,看着粱澈打着一把伞去给瑟瑟发抖的孔雀遮雨,结果自个裤脚淋湿,打着喷嚏回来的。

她笑,正准备去煮一壶姜茶,继而看见阎宁也淋着雨从外面回来。

阎宁是来找傅青淮汇报事情的,没避着她说:“江城沈家来人了。”

姜浓一手握着冒热气的牛奶杯,一手扶着摇椅要站起,却渐渐停滞。

在短暂的安静后。

只见傅青淮遥遥站在精雕细镂的楼梯处,在家中穿的极休闲,偏单薄的白衬衣加长裤,却衬得身影格外修长清冷,他居高临下扫了一眼,阎宁继续说:“沈家派人送了不少贵重的礼来向太太赔罪,以及一封沈家主的亲笔信。”

傅青淮好不给颜面的打断了唐狮右腿,让他险些有来无回。

沈家却忍了这口气,还来赔礼道歉。

这是姜浓始料未及的,那些礼搁在外面,倒是这信被阎宁递到了傅青淮的面前,又说:“沈家派来的人是说,沈家主身体有伤,不便动身来沥城,才会失礼让唐狮来请太太,傅总规矩立得好,沈家受教了。”

粱澈在旁擦着鼻涕,听了都感到震惊:“这沈家主为人这么和善的吗?”

唐狮被伤。

这要是换位思考下,等于是他在外被人打了,傅总还要登门赔礼道歉一个道理?

阎宁想到外界有关于沈家主的某些隐秘传闻,离和善两个字,恐怕这辈子都不沾边吧?

不过越是这般,才让人琢磨不清。

傅青淮缓缓接过信纸,黑如鸦羽的眼睫下视线往客厅扫时,姜浓安静的身影已经不在摇椅那边,不知何时,无声地走进了厨房,还顺手关上门。

……

沈家主的亲笔信是写给傅青淮的,信封里夹着张年代久远的旧照,做过精心防潮的处理。

即便边缘已经泛起暗黄色,却能很清楚看清照片里的人。

是一个与姜浓长得十分相似的女人,比她现在模样更显稚幼些,穿着蓝色上衣和百褶裙,亭亭玉立地站在校园路旁的梧桐树下,双手还捧着书,唇间含着娇羞的笑。

照片的背面,清晰地落笔这一行:「解宜夏。」

解宜夏是姜浓的生母,傅青淮在解家客厅的全家福有看到过,而信里也有提起,这张照片之所以会重见天日,是恰好沈家主在养伤期间,闲来无事整理了一下他九叔的旧物,便无意间在翻找了出来。

沈家都知道九爷沈洐这辈子都在忤逆家族安排,自年轻时拒绝跟世家小姐结婚,被取消了继承权,就一人在外单打独斗,没想到还真让他把生意做起来了。

后来家族念在能力出众的份上,把沈洐重新招了回来。

原以为他过了叛逆期,也该有成熟男人的稳重了,谁知沈洐又对生意不感兴趣了,跑去山里出家当和尚了起来。

家里的老一辈差点没被气到脑中风,索性就懒得再去管他。

后来沈洐和尚当腻了就回到家族,开始跋山涉水的加入登山救援队,混到了队长的职位,又做了几年,直到一次意外受伤事故,双目彻底失了明。

这下眼看不见,沈洐就只能待在老宅里养着病,期间也不是没有旁人想给他介绍女人,但是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

若是往深了打听,都知道这放荡不羁的沈九爷年轻时有过一段短暂的校园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