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了，有什么不对吗？那盒子里是几块烧饼……”年小慕说到一半，蓦地回过神。
对呀！
如果是假的流浪汉，那么看见他们出现，明知道跑不掉，也不可能去护着几块烧饼。
这种本能的举动，只有长期生活艰难的人，才会有。
“那他们不是在监视谭家……”
“他们不是在监视谭家，但是我猜测，监视谭家的另有其人。”余越寒接过她的话，幽幽的启唇。
那几个流浪汉都提到，谭家大门每天都有人经过。
助手也说了，谭家那条路出去，是闹市区，人流量一定不少。
所有人都觉得，那里人来人往很正常，自然不会有人注意，个别混在来往人群，监视谭家祖宅的人。
起一直住在谭家祖宅里，这种监视方式，更不容易被发现。
如果谭家真的有什么人出现，对方也能轻易发现……
如他们今天。
余越寒黑眸沉淀出复杂的光。
在机场候机室，年小慕的感觉不是错觉。
他也有一种，在被人监视的感觉。
对方能悄无声息的跟在他们身后，还进了vip候机室，手段很高明。
只是目的是什么？
他们前后发生的两次意外，到底是不是意外？
余越寒想到这里，眉心紧蹙。
抓着年小慕的手微微一紧，像是担心他一松手，她会发生什么意外。
飞机抵达h市时，已经是晚。
年小慕惦记着跟郑氏企业的合作资料还放在谭崩崩家，想要回去睡，余越寒却不由分说的将她拉车。
以一句“明天睡醒了，我送你回去拿”成功终结了她的抗议。
第二天。
年小慕腰酸背痛的去公司，拿着资料，进他的办公室，想要跟他讨论合作案的问题，却发现余越寒在盯着一个视频看。
她好的凑前，刚看了一眼，脸的笑容忽然僵住了。
他在看的，是机场的监控视频。
电脑播放的，是谭崩崩过检票口的那一段……
看着视频里还好好的谭崩崩，再想到她现在下落不明，年小慕的心情忽然变得有些失落。
声音呐呐的道。
“这段视频，你不是已经看过了？”
“嗯，有新的发现，所以再看看。”余越寒注意到她的目光，将视频暂停，扭头看向她手里的件，“工作的事？”
“郑妍跟我约了一个小时后见面，针对合作案进行谈判，你得给我一个最低的让利标准，不然我怕吃亏。”
年小慕顿了顿，“我的意思是，太让郑妍吃亏。”
第863章 是同一个人！
她在工作，神采飞扬的样子，像一个发光体，让人移不开目光。
余越寒挑眉，很腹黑的道，“不怕，我喜欢看郑妍吃亏，她要是敢让你吃亏，我帮你教训她。”
妥妥的护短。
还护的理直气壮。
话音刚落下，总裁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郑妍站在门口，看她难看的表情，刚才的话应该是听见了。
她身后还跟着一脸惊慌的秘书，着急的解释。
“总裁，我跟郑副总解释了你正在忙，没时间见她，可是……”
“你先下去。”余越寒平静的道。
脸没有半点心虚。
仿佛刚才说要教训郑妍的人不是他。
秘书离开，他幽深的黑眸扫了一眼沉着脸走进来的郑妍，眉峰一挑，“郑副总有事？”
“呵，我知道你们刚从n市回来，好心提前过来问问你们有没有找到谭崩崩，或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结果……差强人意！”
郑妍踩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稳稳的走到余越寒面前。
双臂按到他的办公桌，话锋一转。
“为了弥补我受伤的心，合作案你是不是该多让着我一点，好让我能拿个漂亮成绩，回去打我那不争气，又喜欢扯我后腿的弟弟的脸！”
提起自己唯一的弟弟，郑妍的脸，是毫不掩饰的气愤。
余越寒对郑家的家务事不感兴趣，听见郑妍的话，很淡漠的启唇：“好。”
简单的一个字，让郑妍和年小慕同时愣住了。
郑妍：昨天还说要公私分明的人，难道是假的余越寒？
年小慕：说好的要帮她一起教训郑妍呢？
面对两个女人同时露出的诧异表情，余越寒淡定的将电脑转向郑妍，指着屏幕的一个人，薄唇微启。
“帮我在n市找到这个人，这次的合作案，我让着你。”
“什么人？”
郑妍跟年小慕同时伸头看了一眼。
郑妍不认识，年小慕倒是认出来了。
“这是昨天在机场撞到我的那个小男孩的爸爸，你把机场的监控的调出来了……不对，这是谭崩崩失踪那天的机场监控，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