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管,说服着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也不知道。
天啊,要命的!
平时没心没肺的女人,难道到古代变得悲天悯人了?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只是脚步有些沉重,抬不起来。
这时,有一个老妇人哭着喊了出来:“来人啊。大人,我孙子刚出生,还没满月呢,正发着高烧啊,求求您们,给找个大夫看看吧!老身给您们磕头了。”语气悲怯,令铁石心肠的人也动容。
而那一个铁石心肠,刚想下定决心无视,迈出一大步的人儿又给定在原处了。
陈总管摇头叹息。
因为离牢房有些距离,除了火光和声音,他们站的地方,那牢中的人看不见的。
而他们也看不到牢中的情况,仅是凭着声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而已。
“去去!别乱喊。孩子反正也活不了多少天,请什么大夫。死了不是正好?”有一个狱卒上去恶狠狠警告那老妇人。
“差大人,求您了!让孩子出去,他是没有罪的,有罪就让老身一个人承担吧,要我的命也没关系的。求求你们开恩吧……”老妇人泣不成声。
“姨娘,姨娘……发生什么事了?出什么事?……”突而沉默的肖贵妃喃喃着,有些惊慌,有些失魂。
沈素儿一怔,看了一眼肖贵妃,再往吵闹的根源望去。
肖贵妃口中的姨娘,难道就是刚才哭泣哀求的老妇人?
狱卒还想骂什么,让陈总管的目光一瞪,颤抖着闪一边去了,训斥道:“小兔崽子,眼睛长哪了?在皇后娘娘面前,你逞什么?是不是脑袋挂着太久嫌累了?”
狱卒一下子跪趴了下来,不断阖着头,和刚才的恶相完全不同,“娘娘饶命啊!娘娘……”嚷嚷着,没完了。
这一下,沈素儿想装着什么也不知道,悄悄退出去都不行。
天牢!刺杀的真相?8
这一下,沈素儿想装着什么也不知道,悄悄退出去都不行。
于是,稍挥了挥手,无形中露出几分威严,说道:“起来吧,平时待人好些,别到时自己落难了,没一个贴心的人说话,知道吗?”
“是是,谢谢娘娘教诲。”狱卒慌忙应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
“嗯。”沈素儿摆起款来还是蛮威严的,转身对陈总管道,“把孩子和一些体质差点的人带到干净些牢房吧,通风一点的最好……”
说到这里,她想起了这牢在地下,能找到通风的牢房吗?
不太可能吧。
但话说出来了,也继续吩咐:“反正,换个好点的环境。皇上宅心仁厚,这点要求应该不会怪罪的。还有,找一个大夫给孩子看病。记着,要有人情味一些,好好的对待。皇上一天没有下旨,他们还是会有出去的机会的,你们啊……得多长点心眼。”
沈素儿的话有板有眼,貌似在提醒一些狱卒,肖贵妃一族很可能会平反,让他们平时别欺负那些可怜的人。
其实,她也仅是随便说说罢了。
算是放一个假情报,像开空头支票一样,至少有一点点威慑的效果。
有一个念头不好地在滋长着——
她想救他们!
可怜啊,好几千的人,惨案中的惨案。
想归想,现实和想象终归有着距离。
沈素儿重新回到了刚入牢时的大堂。
这里,实在是天牢中最干净,空气也最好的地方。
在一张长条案几旁,沈素儿坐在大堂的一张漆红的靠背椅。
这乃陈总管派人搬过来的,也算是地牢中最好的坐椅。
不用多久,狱卒们带出来了一个步履有些不稳的女人。
脖子上带着枷锁,双手也给锁上了,赤着玉足,脚裸上还带着铁链。
在这里,光线充足。
天牢!刺杀的真相?9
在这里,光线充足。
沈素儿更是瞧清了肖贵妃的可怜的模样。
衣衫单薄,神容憔悴不堪,咬破的红唇冻得发紫,落魄如魅。
两天前那嚣张不可一世的女人,此时此刻寻不到一丝踪影。
她不知道这两天有没有人来探望,不过想想,不太可能会有人来吧。
这时候,谁也不会想和她扯上关系。
若有,至少也会给她添件衣服。
沈素儿莫名的非常同情肖贵妃。
若她不是嫁在帝王之家,若她不执着于争宠,若她平时待人不那么清高孤傲,或者今天也不会沦为阶下囚。有些错,错了一次即永远也没有办法挽回的。
“陈公公,干嘛要……呃,在她身上戴这么多东西呢?再说,她一个女人会飞出天牢不成?”
陈总管恭然回道:“娘娘有所不知。肖贵妃出身武将之家,自幼习武,武艺一般的禁军侍卫皆不是对手。这样也是防患于未然,以免她再出邪念,对娘娘您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