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嘲笑。眼中极是不以为然。
“有很多时候,冷静下来,我们的心灵……是相通的,就像上一回在灵云山庄,合作无间。”
“我没感应到什么。哼!少自以为是。”
“哈哈……”慕容景突然间有种如弃重负的感觉。大笑过后,又浅笑不语,只是目光触及司马洛脖子上五指的痕迹时,一丝懊悔浮了上来。那时候他是太冲动了,“对不起。以后有事就来北宛找我。”
“不需要。”
“不需要时,也可以过来的。母后,天天都在想你。”
“假惺惺。”
“我们是真正的亲人,绝对不会害你的。”
“……”
“累了就回来,这里会是你的家。”
“你越来越像女人了,很罗嗦。”
慕容景的眉挑了挑,第一次有人将他形容成女人?
司马洛冷哼,“我有说错吗?……素儿暂时放在你这里。等我稳定了局势,再回来带她走。”
“阿洛——”声音带着一丝乞求。
“我不会放弃!她是我的人,这个世上只有她是真正关心我的。”司马洛的执意很强,可以冷漠,也可以放弃一些东西,但是,唯有她,他是不会放手,也不会妥协。
意外!聪明人的尴尬5
慕容景揪心质问:“若这样,当初你就不应该将她送到我这里!”
“你以为我想吗?!”司马洛脱口即出!眼中带着愤怒和痛苦。
慕容景一怔,好像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是不是处境艰难?”
“关你什么事?”冷冷讽笑。
在冷傲的眼神之下,却掩藏了一颗脆弱的灵魂。
有些时候,他和慕容景是一样的。
然而,相比起来,他的处境比慕容景更艰难。
慕容景至少在这里有亲情,有母后,有初雪,局势也稳定,掌握着江山大局。然而他呢?一个人在南蛮,就算是自己的父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算计自己,更别说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为了权利帝位同室操戈。
他稍缓一口气的代价都可能是自己的生命。在如此危险的环境,而沈素儿是他致命的弱点,不将她送入北宛的皇宫,由慕容景亲自保护,他又怎么会断了后顾之忧?目前冷静下来想想,也并不是带素儿离开的时机。
慕容景道:“我帮你。”
“帮我?回南蛮去当你的太子,如何?”太子之位,按照祖训本就传给长子。当初,慕容景就是南蛮的长子,而他只是次子。如今他不在,那太子的头衔自然由他顶着。
慕容景哑然。每一个他提出的要求,自己都做不到,还谈什么帮?“阿洛,如果不想当太子,就寻个机会退出来。”
“退出来?你是不是当皇帝当傻了?”已经卷入了血腥纷争当中,退即是死。
“……”慕容景抿唇,撇开视线,眼中的隐藏着担忧。
正因为懂,才会担忧。
司马洛眼中闪过恨意,咬牙恨道:“我一定会登上帝位。将曾经欺辱过我的人,一个一个地收拾掉,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会是最后一个。”冷哼一声,他漠然地甩袖转身,继续往前迈。步伐比刚才快了些许。
慕容景无奈地看着司马洛的背影。
有时,无奈也是一种人生,不得已的人生。
然而,每个人的心理,似乎都有着微微的变化。
意外!聪明人的尴尬6
司马洛需要乔装成他的样子即可光明正大在宫中行走,而且不会有任何人敢阻拦。
其实,慕容景若不想司马洛进来,也是有办法的,只是慕容景不想节外生枝,也不想给某些人瞧出破绽和机会。
慕容景心中还是挂念着初雪,转身步入了初雪的楼阁。
见到一些依然昏了过去的宫女和太监,应该是给点了昏睡穴。
目光再迅速的移到床榻上,见床上的初雪,呼吸起伏平稳,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他解开了宫人的穴道,叫醒了他们,沉声喝道:“命令你们照看三王爷,居然敢一个一个在偷偷睡觉?这一次朕替你们瞒着,再有下一次绝不轻饶。”先发制人,免得多出枝节。
宫女和太监颤危危地跪在地上直磕头。
“先下去。朕想单独陪三王爷说说话。”摒退掉了众奴才。
慕容景放轻了步伐迈往床榻。
神色也不自由放柔。
这时——
“皇兄……”
刚迈到床榻前的慕容景闻言,全身一颤,绷紧着,激动得好像血液都在翻腾!
“初、初雪?你在叫我……”他扑到床前,果然见到了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正含着微微笑意地看着自己。这一刻,慕容景心情激荡,眸子微红,眨了眨方将欲涌上来的眼泪给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