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若曦的周围,有一层看不见的保护网。各处要点,皆有人乔装普通的路人,停伫着。费解,这一群到底是什么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时候,街的对面,停着一辆出租车,正是刚才载唐若曦去而复返的那一辆。
司机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挡去了半边脸,黑色的发丝垂落两鬓,带着几分野性。唇间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
黑衣,黑裤,黑色的长靴,一眼望去,阴沉得令人印象深刻。
站在车旁边的一个男子,弯下腰,掏出打火机,帮司机点燃了烟。这人轻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自红唇溢出,动也不动,只望着广场这边。
“要在他的前面,做好一切安排和可能性。”冷漠而有沙哑的声音,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是。”男了恭敬应了一声。马上打了一个电话,几秒钟后,出来了两部黑色的宝马。“堂主。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再不回去,恐怕会来不及了。”
“叫人再拖五分钟。”
“可理事会……”男子正想说什么,在瞥见社长突然微沉的眸光,马上闭嘴。“是,我去安排。”他走到一辆宝马前,低头说了几句。这辆车马上离开了。接着,他又走到出租车旁边守候,时不时还会关注着时间。
堂主,只是坐在车中,静静注视着坐在广场中的若曦少爷。五分钟,对一些人来说很长,可对真正需要的人来说,只是转眼的时间。
南北之恋(14)
堂主,只是坐在车中,静静注视着坐在广场中的若曦少爷。五分钟,对一些人来说很长,可对真正需要的人来说,只是转眼的时间。
“堂主,时间……”
“我知道了。”那人冷然步出了车子,微抬首,灯光下,左耳上的蓝钻,闪出一道耀眼的光芒。
这人,无疑是失踪了两年的花错儿。
这一中性的打扮,令人分不出男女。只是一双曾经灵动的眸子,不再有着温暖,像冰一样寒冷。
她的笑容,在离开他的那一刻,便已经失去了。
寂寞的时候,学会了抽烟,想他的时候,也习惯了抽烟。
所以,身边的人,一般见到她的时候,唇间总会刁着一根烟,有时点燃的,也有时未点燃的。这两年,她的心始终没有抛弃他。
为了今天的权力和地位,她已经不再是曾经的花错儿,做了曾经混道上一切不屑做的事,只为了有能力守在自己爱的人身边。
即使身上添了无数道丑陋的伤疤,也永远也没有心中那一道,让她痛入骨髓。
暗无天日的日子,她为了他也可以咬着牙熬得过去了。也可以为了他,置生死不顾,重伤他人,或者重伤在他人之手,踏着鲜血一步一步往上爬着。
如今,她拥有了足以守护他的能力。不管是不是已经伤痕累累,然而,心中有他,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
她会一直站在暗处,默默守着。
这是她和那死老头的约定,只能守护——不能爱,更不能妄想拥有。
年少,却不再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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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的时间,实在太短了。但她会令这种时间不断延长,为了可以得到更多守在他身边的机会,有些事情,还是不得不处理。
低声吩咐了一下,留下了刚才那个男的助手。
上车前,深深望着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坐上专属的贵族车辆,扬长而去。
唐若曦又怎么会想到,自己日夜思念的人会在身边呢?
南北之恋(15)
夜晚,在一幢高楼的最顶层。花错儿坐在旋转的绵质椅子上,一杯烈酒握在左手间,一根烟却仍然在唇边燃着。
透过玻璃,她专注着对面楼上的某一个阳台,那里站着一个人,一个比她生命还要重要的人。
“丫头,又见面了。”唐若曦的爷爷出现在门口。他一个人进来了,属下即把房间的门关上了。
闻言,花错儿冷冷放下酒杯,熄掉烟,俨然站了起来。“社长。”
“看来这两年,你在哪边混得不错啊。”
“托你的福,顺利当上了堂主。”
“嗯,有权力了,可以阻止唐家的保镖了。”老人在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听不出责备,但话,是在兴师问罪。
“社长,我只是想给少爷一点冷静的时间。逼得太紧,对少爷身体不好。”
老人半眯着眉,望了望对面。“我不是来问罪的。他是该独立,一个人出去闯闯,也没有坏处。就这么随着他吧,等想明白了,自然会回来的。但是我们两年前的约定……”
“是。社长请放心,我会遵守的。”神情冷漠,连说话的语气,也不带一丝感情。像已经死去的人一般,感觉不到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