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出来的时候，屈南是在睡觉吗？”水泊雨变成好奇宝宝。
屈向北摇摇头。“他没有意识，不会感觉到在睡觉。”
“那你们交换的时候，身体有什么不良反应吗？”水泊雨又问，他果然不是屈南，眼神和嗓音都不一样。陈双曾经说过，屈南喜欢粉色，喜欢喝绿茶，这个屈向北更成熟，他喝苦苦的冰咖啡。
“基本上没有不良反应，但是会需要时间来缓冲，来适应。”屈向北耐心解答，并且对水泊雨的好奇很理解，这些话他也不是第一次说。
“那你经历的事情屈南会知道吗？”水泊雨又问。
屈向北再次摇头：“人格之间记忆不共享，很多伪装多重人格的人也是在这方面容易露馅。我和屈南有专用的备忘录，会给对方记录重要的事。”
“那你也是跳高运动员？”这回轮到顾云发问了。
“我是，只不过我和屈南的比赛习惯有细微差别，但除非是很熟悉我们训练细节的人否则看不出来。”屈向北又喝了一口咖啡，话题一转，“现在不说我了，说说你弟弟怎么回事。”
正在帮陆水修理即将断裂的佛珠的顾风不由地心头一紧，终于说到自己了。
水泊雨、苏晓原和张钊同时不吭声了，纷纷转变成了旁听席。
这气氛好严肃，陆水拿着棉花糖往顾风的身边靠了靠：“队长他……”
“你先别说话。”屈向北禁止四水发言，“我现在有话要问顾风。”
顾云立刻说：“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养不教哥之过，再说我弟也没干什么坏事吧？”
“没干什么坏事？”屈向北反问，视线再次回到顾风的脸上。他能没干什么坏事？他什么坏事都干完了！
“你说，我弟干什么了？”顾云坐直，“我也听听。”
陆水紧张地看向北哥旁边的运动包，糟糕，自己跑回来的时候太过着急，忘记拿东西了。北哥是不是看过了《人类观察手册》啊？不然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不用他说，我自己说吧。”顾风这时放下手里的佛珠，“我对四水是认真的，我想成为他的男朋友。”
呵，还装，屈向北皱起眉头。
张钊听完一阵激动，紧紧地攥着苏晓原的手。“干，这是当众表白和出柜吗？好燃啊！”
“张跑跑你别乱说话……嘘，小声点。”苏晓原赶紧捂住他的嘴巴。
水泊雨跟着点点头，给顾风竖了个大拇指。爷们儿就要敢作敢当，绝对不能暗度陈仓。
顾云捂着嘴笑了几秒，恨不得偷偷给弟弟鼓鼓掌，鼓励一下。“咳……可以可以可以，这个态度非常好，非常正面。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咱们两家今天可以研究一下，要不他俩的事就定下来吧？”
陆水脸红一瞬，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这算是公开了吗？他和队长的地下恋就这样见光了？
“谁说要定下来？”屈向北一发话，整个谈话气氛瞬间扭转。
“所以才说要商量啊，你看我弟和你弟的男朋友的弟，郎才郎貌多般配，青梅竹马天生一对。从小认识的人注定就是要在一起的。”顾云看向顾风，“快，表个态。”
“我不用你提醒。”顾风先看了看旁边的陆水，然后很正式地站了起来，“北哥，我……想和陆水发展成正式的恋爱关系，请你同意。”
顾云顿时傻眼，这什么表态啊？做训练总结呢？就你这一套还能追到妹宝纯属偶然吧？
“干，好燃啊……”张钊又要说话，然后被苏晓原捂住嘴。
水泊雨的两只手攥得紧紧的，太好了，他们终于可以有成人终成眷属，今天是个好日子。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陆水也跟着站了起来，哑哑地说：“北哥我……”
“你先别说话，坐下休息。”屈向北再一次将陆水人工禁言，语气到顾风这边顿时冷了十几度似的，“顾风站着。”
“好。”顾风点了点头，看向旁边的人，“你先坐着歇会儿，没事的。”
陆水只好坐下，虽然很想替队长说几句好话，但是最终还是决定听北哥的话。
柜台里面听八卦的老板们开始悄悄往这边靠近，还假装无事发生，实际上恨不得每个人都竖起耳朵。现在大学生果然不同凡响，原来是当场表白加家属会审。
“现在不用你对他这么好。”屈向北显然不打算把顾风当好人，“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
话音一落，顾风和陆水两个人同时脸红，仿佛都知道自己做了亏心事。
碍于还有外人在，屈向北肯定不会直说顾风做了什么，只是点到为止。顾云忽然战术后仰了一下，可以啊小子，果然没猜错，还真是先上车后补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