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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奸相他哥遗孀(重生)(247)

作者: 钝书生 阅读记录

冯玉贞本想去屋里看看女儿,听闻睡下了才作罢。不过自己这些年都是跟安安一张床上睡的,今日又到了新地方,初来乍到,该宿在何处?

见崔净空还带着她往前走,那是中间正房的位置,她停下脚,率先道:“我今日不若睡在偏房罢?”

崔净空轻笑,好整以暇道:“夜深了,只怪宅子太小,偏房让给奴仆了。实在寻不到空地儿,留在正房罢?”

冯玉贞自然是不肯的,她嘴唇嗫嚅了两下,对其中的隐秘之处感到一阵难以启齿——总不能昨日才答应他,今日两人便直接睡在一张床上罢?

正是犹疑的时候,她身前的男人俯下身,压低声音,含糊着不明的暧昧:“我都这么累了,又是坠崖又是骑马,哪儿有心力做别的?好姐姐,求你随我进来罢?”

“你快别瞎喊了……”

他说得放肆,冯玉贞却做贼心虚似的环望一圈,她两手局促地握着,素素净净的脸盘上飞起两片红晕。崔净空攥住她细瘦的手腕,两颗眼珠好似从墨池里捞出来似的,直勾勾地将她一步一步引到房里去。

没法子,又是大晚上,拉拉扯扯实在不像话,冯玉贞只得走进了他的屋里,他们都是不喜好奴仆贴身伺候的人,因而叫丫鬟们都退下。

隔着一层屏风,冯玉贞先洗了一遭,她换了干净的绸衣,从屏风后走出来,露在外面的皮肤微微泛着被热气蒸出的粉。

有意隔了两掌距离,她坐到床沿,竭力不去在意身旁若有若无投来的目光。不多时,身边一轻,崔净空走到屏风后,不欲把她逼得太紧。

等他再走出来,瞧见冯玉贞手里多了两样物件,原是一截棉布与药瓶。

冯玉贞眉头蹙着,摊开一只柔白的手,自责道:“手给我。都怪你那时在门前同我贫嘴,害我都忘了问田泰他们拿药,刚刚才想起来。方才你又碰了水,定然更疼了。自己半点不上心,真握不了笔了可怎么办……”

她把这个小两岁的男人当成喜安来训呢,尽管她训斥时自以为话音很严厉,实则还是轻言细语那一套。

崔净空很老实地把右手递上去,他细致地端详着女人烛光下的脸,近乎痴迷地望着她的柳眉与染着金光的眼睫发愣。

她不像是在给他的手涂药,倒像是一点一点抹在胸口,他的心被糊得严严实实的,一点风都吹不进,胸口微微涨热。

在他手背打了一个结,冯玉贞又收着力道拽了拽,确定包扎实了,才将手里的药膏放在桌上。

她扶着桌沿,稍稍顿滞了片刻,转过身,却见崔净空已经盘腿坐在床上,那只负伤严重的手搁在膝上,空闲的左手却拍了拍一旁铺开的被褥,意图十分明显。

冯玉贞心里打起鼓,冒出一点怯懦来,有些后悔那时浮皮潦草就跟他进了一个屋子,颇有些色厉内荏道:“你不准动歪心思。”

“好。你睡里面,我给你让道。”

这人表面功夫一向做得很好,得了他的保证,冯玉贞才脱鞋赤脚上床,跨过崔净空,躺到里侧。一掀开被子,又察觉不对劲,跳坑里了——怎么就一床被子?

崔净空对此泰然自若:“平日只我一人睡,今日我们回来得太急,下人们都来不及收拾。我们便将就着,这床褥子不小。”

“可……”冯玉贞半信半疑,她正好说些什么,崔净空却直起身,缓缓凑到她面前,低笑道:“贞贞,就这么怕我吗?”

“你总是说话不算数……”冯玉贞抵住他,不准他再靠近了,生怕干柴烈火燃起来,闹出什么动静来。

谁知一只手臂揽住她的腰身,冯玉贞惊呼一声,被他一把兜过,躺倒在床上。

崔净空将被子掀开,罩过两人的头顶,将暖光隔绝在外。被窝里黑漆漆的,他径直俯下身,冯玉贞恼火地捶打他:“你又不守信用!”

崔净空捉住她的手腕,搁在自己的胸口,同她商量似的:“不干别的,只允我亲一下成吗?”

说罢,在她唇上蜻蜓点水似的啄了一下。猝不及防,冯玉贞尚未反应过来,灼热的呼吸又撒在脸上,他微凉的唇瓣复尔含住了她的。

冯玉贞的呜咽全数被他吞进了肚子里,崔净空嗅到她动情时馥郁的苦桔香味,被引诱得越吻越深。他太过贪婪,冯玉贞被吮吸地舌尖发麻,脑海中一片空白,好似坠入缠绵悱恻的黑暗里,两条手臂也不知何时环住了他的脖颈。

崔净空拾回理智,往上撑起身子时,冯玉贞被吻得眼神迷离,里衣敞开了一条隐秘的细长口子,她胸口起伏,还在轻轻喘气。两个人蒙在被子里胡闹,又出了半身汗。

这反倒像是在惩罚自己,崔净空嗓子眼发干,他别过头,不能再看了。遂下床灌了一杯凉水,顺势吹灭了烛,爬上床,又将人抱进怀里,低声哄道:“睡罢,我说话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