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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剑修不讲武德/藏琢(74)

“你!”那人被他说的哑口无言,脸色涨红变紫,“鸣鼎剑宗泱泱大门,美誉天下,乃我扶玉仙盟魁首,我等身为扶玉仙盟的弟子,唯他们马首是瞻,有什么问题吗!倒是你们箫下隐居,人均反骨,不效仿贤者君子,竟做些下作事!”

“你既然这么想做鸣鼎剑宗的人,不如我现在就代行门主事,逐你出悬镜门啊!”祁红药冷不丁开口。

那人被骇了一跳,当即讪讪然道:“祁掌教......你在开玩笑吧?”

他话音未落,祁红药手中的喜丧刻发出一道赤白交错的光,他腰间一空,那块刻有他名讳宗门所属的腰牌在喜丧刻的锋芒之下裂成两半。

众目睽睽之下,象征着他身份归属的东西被毁,那人的脸色逐渐惨白,浑身也开始发抖。

“你现在可以去鸣鼎剑宗问问了,看他们会不会愿不愿意收留你这个虔诚的信徒。”祁红药笑了起来,美艳的面容在这一刻分外孤高清傲,像一朵单枝独秀的芍药王。

她说话做事如烈火般凌厉,任凭那被逐出门派的弟子如何哭嚎哀求,也没有心软半分,反倒是被惹烦了,朝着对方的胸口连踹好几下,把人踹远了。

这场面叫秦云盏在一旁又是经验赞叹,又是瑟瑟发抖。

好凶!

幸亏自己之前没激怒她,不然怕是要被骂的狗血喷头了!

祁红药此举叫众人大跌眼镜,一时间谁也不敢再多嘴多言,冲动行事,她摆平了这群人,终于又转过身来,走到了秦云盏和师云琢跟前。

“你们师兄弟两个,一个独断刻薄,一个油嘴滑舌,倒是绝配。”她似笑非笑道:“今日是我悬镜门有错在先,不该朝你师弟出手,险些酿成大祸,若我再咄咄逼人,倒显得是在乘人之危了。”

师云琢将秦云盏往身后揽了揽,面无表情,一语不发。

秦云盏却硬是从他肩膀后面探出半个头来,一双杏眼又开始滴溜溜的转。

“所以红姐......你放弃我们箫下隐居的地盘儿啦?”

“不是放弃,是今日就此作罢,毕竟天色也不早了。”祁红药挑眉看着他,眼底隐约有笑意闪过,“秦云盏,明日我还会来,希望你们箫下隐居,做点人该做的事,别总拿你一个新入门的小徒弟在外面作挡箭牌。”

秦云盏不吭声了,默默的缩回了师云琢背后,心想他明天绝对不会再一个人出来了,再落单被抓住他就是狗!

“至于你,师云琢。”祁红药眸光流转,落在了师云琢的脸孔之上,“曾经,我十分欣赏于你,对于发生在你身上的事也深感惋惜,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你应该积极的去做点什么,而不该是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毕竟在我的印象当中,你本该是一个有无限前景的名剑修。”

“祁掌教,用不着替我扼腕。”师云琢的口吻依旧淡泊,他举了举袖,“请回吧。”

“你当真是一辈子都不打算让朝光净出鞘了吗?”祁红药冷哼了一声,而后摇头,“罢了,那也是你自己的选择。”

说完,她不再多言,挥一挥手召集了众人,沿着山道离去。

待到祁红药一行人走远,秦云盏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费解的挠头道:“师兄,红姐看着年纪不大,怎么权力这般大?竟还能代行门主事,决定悬镜门弟子的去留啊!”

“她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师云琢道,他弯腰将秦云盏散落在路边的包袱一一拎起,捆成一束提在手中,而后又拉起秦云盏步入湘妃林,“悬镜门中专攻的是颠倒阴阳之术,少不了与鬼灵打交道,几年前,曾有一弟子在通灵的过程中被鬼附身,足足半月都未曾被人发现,这鬼便在半月之中操纵人身,在悬镜门中为所欲为,当时死了不少人。”

“还有这种事,然后呢?!”秦云盏吃了一惊,心底发毛,追问道。

“是祁红药火眼金星,分辨出了邪物,并当场将其诛杀,悬镜门的这桩惨案才没有继续扩大,就是经过这件事,悬镜门的门主蔺少梧才对祁红药分外器重,尊敬有加,甚至将决定弟子去留的权力也相赠。”

“我就说,红姐看着就不是一般人。”秦云盏捏着下巴道:“只可惜,怎么被柳吟川和柳乘风当刀使了呢!”

“也不见得就是被当刀使了,祁红药这个人,还是个相当睿智的存在。”师云琢道,他忽而斜眼看向秦云盏,似笑非笑道:“不过你今日这一手挑拨离间,玩的倒是出神入化。”

秦云盏:“啊?”

顿了顿,他才听明白师云琢指的是啥。

“哦,那个哪叫挑拨离间呢!”他摆手道:“只不过是他们门中有人有异心,被我精准犀利的鉴别了出来,红姐嘛又头脑清晰,就配合的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