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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剑修不讲武德/藏琢(48)

另一人呆滞道:“我看怕是脑子有问题。”

一人又道:“大乘期抓个妖那不是抬抬手的事儿吗?需要在莺艳楼里潜伏三个月?”

另一人道:“况且苏九重一大把岁数了,早已英俊不再,鱿怪图他啥呀?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澡?还是图他干瘪枯瘦胡子拉渣?”

一人道:“所以他为什么会觉得苏九重来莺艳楼是当卧底的啊?”

“我不理解。”

“我也不理解。”

有人甚至艳羡起来,“公费在勾栏院里卧底三个月,换我我也乐意来啊......”

陆文韬的脸颊在疯狂的抽动。

这事情发展好像朝着很诡异的方向奔流而去,一去难返!

按照设想,秦云盏在听闻苏九重的丑闻之后应该会绞尽脑汁的辩解,但鉴于证据确凿,他也只能手足无措的跪下,替苏九重恳求他们的饶恕。

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是这么一副“我师尊牛逼啊求表扬”的状态!

是不是没有羞耻心啊喂!!

“我等......只是前来慰问——”陆文韬一字一句艰难道。

“空着手来慰问?”秦云盏“哦”了一声,把纤长的脖子缩回去了,倚着门槛皮笑肉不笑:“那还挺有诚意的、”

陆文韬:“......”

你妈的你这表情明明是在说“诚意被狗吃了”吧!

臭小子!你莫要嚣张!

“也罢,动动嘴皮子谁不会呢。”秦云盏摇头叹息,言辞间的阴阳怪气藏也藏不住,“行了大爷,你的好意我代我师尊接受了,下一个。”

“???”陆文韬大怒:“你叫谁大爷!我今年不过才五十有二!”

秦云盏乐了:“是吗?这个真没看出来!我还觉得您怪有资历的呢。”

陆文韬:“......”

他的额角爆出了几条青筋,绷不住道:“我虽没有英俊潇洒的外表,但至少为人刚正不阿,洁身自好,不像某些大乘期的仙尊,沉溺酒色,极尽奢靡,简直是丢光了修真之人的脸面。”

秦云盏面不改色,仿佛他说的只是不相干的旁人:“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他环臂倚门,摇头叹息,“我师尊昏迷着不知几时能醒,我师兄在照顾他,一时半会儿谁也腾不出空闲来接待诸位,只剩下我了,可我这个人你们也看到了,不是很会说话,怕是会叫诸位贵客心里不痛快,不如各位先请回避,改日再来?”顿了顿,“记得别空手。”

“荒唐!你还真当我等是来慰问苏九重的?”陆文韬冷笑了一声道:“你可知苏九重也并非第一次在这风月场所流连了,恐怕也就只有你这蠢货会信他是来捉妖的!没错,苏九重曾经是神州大陆难得的大乘期,但他后来恃才傲物,又自作孽遣散了门徒,这些年浑浑噩噩,没干过一桩好事。修真门派讲究为天下苍生,行正义道,我鸣鼎剑宗众人成日兢兢业业的修炼,偏偏苏九重这废物蹭着箫下隐的灵山秀水,于外却行猥琐事!你如今也亲眼所见,他贪图美色不思进取,为妖物所惑,险些害己又害人,我鸣鼎剑宗门规森严,就算是最下等的弟子也绝不会做出如此恶事!小子,你是运气好,此番能逃过一劫,但若执迷不悟再追随于他,来日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颠来倒去好像也就那么几句话,连诋毁的词儿都不带换新的。

秦云盏转眸看向柳乘风。

柳乘风被他看的一震。

“乘风,你今日是特意带着这群人来羞辱我的么?”秦云盏的语调微冷,眼眸中浮现出几分受伤的神色,睫毛被濡湿,根根分明,“你们鸣鼎剑宗每一次见到我不是拔剑刺我便是咒我死。”他倏地上前一步,迫近了柳乘风跟前,唇瓣颤抖,“我究竟何处得罪了你们?我不明白,还是说......你我之间的兄弟情都是假的?全都被你抛之脑后!你觉得我当中让你难堪了,所以都要睚眦必报的还回来?”

他好像真的痛彻心扉,感情真挚又浓烈,一张俊秀的面容苍白羸弱,叫人不忍看。

柳乘风张了张嘴,没出声。

他的心口再次狂跳,面对秦云盏的哑声追问,他竟有种说不出话亦狠不下心去的感觉。

没有胎记的秦云盏......好蛊。

无极子觉察到不对劲,在柳乘风的灵台紫府内咆哮起来。

“柳乘风!!!你给老子醒醒!!!他是个男的!!!”:

第26章

柳乘风的脑瓜子嗡嗡的。

他在无极子的一吼之下才稍稍清醒过来, 震惊于自己为什么会被秦云盏弄得神魂颠倒,险些心软。

“对不住,他突然换了张脸, 我不习惯。”

“他不过就是涂了些脂粉遮盖缺陷, 与先前有何分别吗?不还是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竖子, 一个大男人涂脂抹粉的也不嫌丢人。”无极子冷笑道:“你出身高贵,又有我替你指引,怕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