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们剑修不讲武德/藏琢(244)

凤襄扯了一下唇角,“我要想去你们箫下隐居躲懒,自己会去,你也拦不住不是吗?”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为了师尊的伤势烦扰?”师云琢冷不丁道。

凤襄的眸光轻闪,似笑非笑道:“你在怀疑什么?难不成还觉得兄弟在密谋害你么?”

“没有,只是......”师云琢定了两秒,像是想到了什么,呼出一口气,“罢了,你若不想说,当我没问过就是了。”

“凤襄哥,你要是有什么困难,有什么打算,可一定要说出来啊!不要一个人扛着!”秦云盏体会到了师云琢的担忧所在,紧跟着附和道。

凤襄捏了捏他的脸。

“我看你们还是连夜回箫下隐居吧,也不要等到明日了,这地方是个贼窝,凤绥随时发难,到时候你们走不了了那就麻烦了。”他对师云琢道。

“好。”师云琢看了他片刻,点头应下。

他与秦云盏各自收拾东西去,好在他们剑修随身除了剑以外也不会再带什么行装,秦云盏甚至连剑也没有,很快收拾完毕会和,秦云盏正打算去跟明开峦他们支会一声,门外忽然响起了激烈的吵闹动静。

秦云盏与师云琢先后扭头,凤襄则眼疾手快的闪到了屏风之后,秦云盏上前去拉开门,发现隔壁院子里乌泱泱的站这一群人。

“那边儿好像是......阿峦和大招住的地方。”秦云盏道。

“走,去看看。”师云琢在他肩头轻拍了一下道。

两人并肩出门,秦云盏贴心的将门掩上,凤襄从屏风后闪出,眼神微变,旋即去摸师云琢方才喝水的杯子。

不出他所料,杯底还沉淀着一层符灰。

他眉峰紧蹙,一回头,窗棱半开,澹台衣如鬼魅般钻了进来。

“果真还是我盏儿找到了你的下落。”她庆幸道:“你没事吧?”

“死是死不了,但是元气大伤啊......”凤襄道。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带了滋补的丹丸。”澹台衣摸出芥子囊,倒了一把在凤襄手上,“吃了。”

“得嘞。”凤襄一口吞,苍白的脸上很快多了些血色光泽,而后他指着师云琢喝水的那杯子道:“感觉像是万物长生符,祁红药给他的吧?”

“你猜得没错。”澹台衣说:“是万物生长符。”

“他已经虚弱成这样了吗?”凤襄皱眉道。

“上次在仙市客栈,他毫无征兆的失去了意识。”澹台衣说。

“休息休息会好转吗?”凤襄的担忧之色更为凝重,“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吧?”

“这种症状既然出现了,往后只会更加频繁的出现。”澹台衣说:“但他可能觉得自己最近只是精神不振,过于劳累,不会知晓真实原因。”

“那能支撑多久?!”凤襄愕然道。

“不知道。”澹台衣说。

凤霞垂下眼帘,眸光晦暗,沉默不语。

“你好像很悲伤。”澹台衣说:“你明知道他只是一个......分光化形的影子,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只要不过早的消弭影响我们的计划,就无伤大雅。”

“这只是你的立场。”凤襄低声说:“但在我看来,当初救我于危难之中的是他,收留我在箫下隐居过活的是他,与我朝夕相伴为友的还是他......他若有事......我不想他有事。”

澹台衣稍稍一怔。

“这个......我倒是没有想过。”她轻声道:“师云琢自己想必也没有想过。”

“我已是如此,他的宝贝师弟感触只会更深。”凤襄若有所思道:“他这么乱来,不怕往后收不了场么?”

“你可真是难为他了,还要顾那么多。”澹台衣一手叉腰,水蓝色的秀发束成厚重的一股垂在肩头,显得温婉可人,“事实上只要人活着,就什么都不用怕,什么都可以重来。”

“说的也是。”凤襄耸了耸肩,恢复了些许戏谑的常态,“都在喝符水提神了还能这么敏锐,差点儿就让他知道我跟你在互通有无了。”

“你是不知道,我私下联络云盏的时候,他有多警惕。”澹台衣摇头说:“我要说服他暂时信服,可颇费了一番口舌。”

“为什么不能让他知道我们的大计划?”凤襄道。

“那只灰鹤不死,整个招摇山都是隔墙有耳。”澹台衣淡淡道。

“御熙国的余孽会和我的胞弟凤雷有勾结我是万万没有料到的。”凤襄说:“他们可真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两股势力啊?”

“当真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么?”澹台衣道:“我怎么觉得他们是一丘之貉呢?”

“哦?怎么个意思?”凤襄说。

“你的弟弟凤雷断了命根子,失了传宗接代的能力,御熙国被灭国,也再无延续。”澹台衣道:“他们对于生殖和繁衍一定有着异于常人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