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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剑修不讲武德/藏琢(213)

秦云盏:“......”

两人互相狠狠蹬了对方一脚,终于彼此分离开来,像两只小兽般各踞房间里的一隅,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明开峦脸上好几道抓痕,秦云盏的嘴角也青了。

“秦云盏,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你有个事事肯照应你的好师兄!”明开峦哑声道,眼底泛红:“你浪他不管你,你出了事儿,他随叫随到,你还想怎么样啊!”

“怎么?搞得好像你没有师兄师姐一样!”秦云盏一边儿倒吸凉气一边说。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明开峦大声说。

“行了行了,左右跟你们说不清楚!”秦云盏不耐说:“那你现在是怎么个意思!要跟我绝交么!”

“我为什么要因为一点事就跟你绝交啊!”明开峦叉腰道:“我就是想骂骂你!”

秦云盏:“???”

明开峦:“你最好还是去跟云琢哥道歉!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实在是太伤人了!”

秦云盏咬了一下唇角,心里也不是那么的理直气壮。

的确,对于这个半路冒出来的神秘女人澹台衣,他不自主的会生出保护的心思,澹台衣不予以真面目示人,他自然也不希望有人去打搅,故而对于师云琢的刨根究底,他含糊其辞。

但说到底,师云琢刨根究底却是为了保护他免受伤害。

这就很矛盾。

他低下头,以指尖轻轻的捻动胸前的那里珍珠扣。

明开峦离开后,秦云盏走到了桌边,对着那台宫灯轻轻一挥手。

宫灯无火自明,帐纱之上便有字浮动了起来。

澹台衣:“你终于来了,叫我好等。”

秦云盏犹豫了片刻,凭空以指尖虚画,字迹凝结,于灯罩上流转。

“不好意思,研究了半天怎么点灯。”

澹台衣:“此乃鲛珠,夜明珠中的极品,无须火燃,你傻不傻?”

秦云盏:“我又不知道。”

澹台衣:“你没见过?”

秦云盏:“我怎么可能见过这么值钱的东西?”

澹台衣:“你师尊周游四海,名扬天下,什么宝贝没见过?况且早年你师尊与一鲛人相恋,这样的明珠应当数不胜数,最大的那颗则被嵌在他的本命剑上。”

秦云盏:“鲛人?你说的是我师娘芳亭么?”

澹台衣:“你难道还有第二个师娘?”

秦云盏:“这倒没有!”

澹台衣:“谅他也不敢有。”

秦云盏:“不瞒你说,我师尊身边吧,女人,我没见过一个,钱,我也没见过一分。”

澹台衣:“那他这些年都在做什么?”

秦云盏:“嚯老酒,悼念我死去的师娘。”

对面停顿了很久都没有动静。

就在秦云盏以为对面下线了的时候,澹台衣才艰难的又飘过来一行字。

“他现在还是这样么?”

秦云盏:“我来了以后好多了,但前些日子,他为着我本命剑的事情受了重伤,现在卧床不起,身体大大不如前了。”

澹台衣:“本命剑?你这体质,何来本命剑?”

秦云盏愣了一下,只觉得她这话问的极为古怪,仿佛觉得他理所应当就不该遇到自己的本命剑一般,正想发问,澹台衣却道:“我的意思是,我今日见你拿的的剑,平平无奇,算不得本命剑吧。”

“这就是个悲伤的故事了。”秦云盏说。

澹台衣:“你师尊的伤重到何种地步了?霜行峰的医修不是很多么?怎么难道治不好他?”

“这是另外一个悲伤的故事。”秦云盏说:“治当然治啦,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没那么快啊!”

秦云盏:“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救我?为什么买这盏灯给我?为什么在这儿追根究底问我这么多师尊的事情?”

澹台衣:“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问?你真是我见过的心最大的小真人,也难怪你师兄这么紧张你。”

秦云盏:......

他几乎能隔着一盏灯听见对方的嘲笑。

秦云盏:“我心哪里大了!要不是你替我缝衣服!我也不跟你说这些话!”

澹台衣:“喔!原来替你缝个扣子就能让你这么掏心掏肺的。”

秦云盏:“你还救我命了呢!那么大一条帅气的水龙——”

澹台衣:“你看到是我放出的水龙了?”

秦云盏:“......”

被坐实了心大如盆的秦云盏终于炸毛了:“啊你说不说,不说的话,我现在就提剑去钱庄找你当面问清楚!”

澹台衣:“你这么可爱,大家都想跟你交朋友呀。”

秦云盏:“你哄小孩儿呢?我不信。”

澹台衣:“真哒。”

秦云盏:“那你跟祝媚娘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