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盏:“我去......乐于助人了呀?”
师云琢冷笑一声:“仅仅是乐于助人?”
秦云盏:“我——”
哦,他好像还说了点儿什么。
观澜这么牛逼,怕是把他的一举一动都看的透透的。
“哦,我还夸了人家女孩子一句好看。”他支支吾吾道。
师云琢拍案而起。
“轻浮!”
秦云盏:“???唉我就顺嘴一说嘛!师兄!这是社交!社交而已!不必这么生气吧!!”
他追过去,被师云琢狠狠喂了一记闭门羹。
“砰”
秦云盏捂着鼻子坐回石桌边。
美人师兄美则美矣,绝对不可亵玩,后果会非常严重。
他唉声叹气,觉得自己以后日子不见得好过,叹着叹着困了,趴在桌边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耳畔有翠鸟清啼,鼻尖有冷香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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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秦云盏发现自己的身上盖了一件披风。
师云琢的房门虚掩着,人似乎出去了。
屋前廊下的琉璃灯盏上却悬着一块儿腰牌。
秦云盏抱着披风走过去。
清风徐徐,腰牌随着灯盏轻晃,碰撞如风铃。绳结是活的,轻而易举能拆下。
与开蒙大典上那群人得到的腰牌不同,这块腰牌上的字非是连脉枝的笔统一印刷篆刻,而像是某人亲手所写。
小楷笔锋隽秀,又有铁画银钩的遒劲,入木三分。
箫下隐秦云盏
第7章
这人是谁不消说。
刀子嘴,豆腐心。
秦云盏轻扯唇角,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将腰牌抵在心口握紧。
这时他听一人笑道:“一块腰牌就让你感动成这样,怪可怜的。”
说话的正是一日未见的黎真。
鸣鼎剑宗的人出场都是这般趾高气昂,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优越感,秦云盏只当没听见他话里话外的嘲弄,懒懒的将腰牌往腰间一扣,“我师兄师尊都不在,黎教习有何贵干?”
“我不找他们。”黎真说。
“那就是来找我的了。”秦云盏轻轻一笑:“黎教习应该挺惊讶我居然能在扶玉仙盟找到不错的容身之处,对吧?”
他一点儿也不颓废,让黎真略感挫败。
“你还真当自己进了个金窝窝。”黎真冷笑一声。
“我师兄可是修真界首屈一指的修真奇才。”秦云盏竖起大拇指,比自己飞升了还骄傲,“十八岁洞虚!试问谁还有这本事!”
黎真:“区区洞虚!”
秦云盏:“?”
你有事儿吗?
师云琢自己说“区区洞虚”是自谦,你说他“区区洞虚”是几个意思?
“敢问你特么是个什么境界?”秦云盏开始磨牙。
“我?我是什么境界不重要。”黎真一梗脖子,大言不惭,“师云琢十四岁结金丹,十六岁化元婴,十八岁就入了洞虚境界,至今已过近十年,他却还是洞虚,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秦云盏目光微凝,语气森然。
“意味着他这辈子也就是洞虚了。”黎真言之凿凿,“他犯了修真路上最大的忌讳,为天不容,自然不能更上一层楼。”
这话多少有故弄玄虚之嫌。
书中未曾提及过这些,秦云盏心底存疑,他很想问,但心知此时问了便是中了黎真的圈套。
秦云盏翻了个白眼。
“那又怎么样?你个死开光!”
黎真:“??!”
他一时不及细想秦云盏如何知道自己的修为境界,脸色涨红,“你懂什么!我等修仙上无封顶,那是前途无量,迟早有一天会超过他!”
秦云盏:“哦是吗?你个死开光。”
黎真的脑仁子滚烫,差点气的记不住柳吟川对他的叮嘱。
“你不信是吧?那我再告诉你,你引以为豪的师尊苏九重他都干过什么好事——”
秦云盏突然捂住耳朵,“我不听!”
黎真:“???”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秦云盏说:“死开光少在这儿搬弄是非!”
黎真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他勃然大怒,“你是没有别的词可以说了吗!”顿了顿他咆哮,“你以为你舍弃的是谁递来的橄榄枝!我告诉你秦云盏,你若聪明些,现在就原地磕九个响头,诚信忏悔你那不识泰山的罪过,鸣鼎剑宗没准还会为你留个一席半席,可你若执意作死,迟早跟苏九重还有师云琢他们一样!跌入尘泥受人耻笑——”
秦云盏:“开光开光开光死开光!”
黎真炸了,骂了句娘反手拔剑,“你笑我开光,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
秦云盏站着未动,瞳孔中映出茂盛竹林,风卷叶旋,黎真拔剑的瞬间一道更为璀璨的剑芒亮起,从黎真的虎口处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