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秋直起身,浓稠如墨的目光从符晓唇上扫过,说:“糊弄这两下够?”
艹!
符晓差点没给她嘴角那点笑撩死,脚尖一踮,就和她深吻起来。
韩秋搂着符晓的腰,另一手扶在她脑后,抱着她转了个身,放在沙发上,更方便接吻。
符晓抬手搂住韩秋的脖子,喉咙里渐渐溢出婉转的细语。
……
良久,符晓仰躺着,呼出长长一口气。
韩秋撑在上方,嗓音也不再干净,“在车上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
符晓张口喘了一会儿,迷离双眼对上韩秋,“什么话?”
韩秋提醒,“在做什么和我有关的决定?”
符晓眯起眼睛,指尖拨弄着韩秋凌乱的前襟,“好奇害死猫。”
“你会让我死?”
“少拿这话套我,不说就是不说,下去。”
符晓卸磨杀驴,开始推人。韩秋拉下她的手,按在沙发上,换了个话题,“弯腰不是什么好姿势,以后想和我平视了,可以自己往这儿躺。”
符晓偏头看眼自己被箍住的手腕,再看看韩秋,语气凉凉,“这他妈确定不是俯视?”
韩秋俯身过去,再次吻她的唇,“俯视也是你一动不动,我低身就你。”
这话听着勉强顺耳。
符晓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韩秋,逮着机会还要反驳一二,“情话一套一套,没点实际行动。”
韩秋问:“你想要什么实际行动?”
符晓看她一会儿,偏头在她耳边,低低地说:“给我……”
最后一个字,符晓只用了气声,轻到韩秋想了好几秒,才知道她说的是“舔”。
韩秋气息微乱,在她耳边极轻地笑了一声,说:“汝之所求,吾之所愿。”
————
隔天早上,符晓赖床赖到9点才起,这还是韩秋来来回回叫了三次的结果。
符晓的起床气很大,被薅起来后一直黑着个脸,看韩秋哪儿哪儿都不爽。
“你敢穿高跟鞋试试。”符晓靠在衣帽间门口,冷着脸说。
韩秋刚触到鞋子的手收回来,转而拿了一双平底的皮鞋。
符晓还在哼哼,“给我妈过个生日而已,又不是结婚,你至于穿这么正式?还化妆了?韩秋,要不你还是别去了。”
韩秋直起身体往出走,“想都别想。”
“你的口头禅和你的人一样讨厌,唔!”符晓话到一半,被走过来的韩秋握着下巴吻住。
符晓的身高本来就不如韩秋,这会儿还侧身靠着,差距就更大。
韩秋那一把握过来,她明显感觉到了头被迫仰起的过程,气得她碰到韩秋的舌头就是一口。
韩秋顿了一下,认真完成那个深吻,才放开符晓,说:“你可以骂我,但不能说我讨厌。”
符晓愣住。
韩秋表情看起来有点严肃。
韩秋说:“这话以前在家里听太多了。”
符晓心里一刺,起床气彻底散了,心虚地不再看她,“你不惹我,我能骂你?”
韩秋跟在后面往出走,“这就叫惹的话,那我以后应该会经常惹你。”
“十分钟之内别让我看到你。”
“我准备早饭的时间应该会超过十分钟。”
“……”
符晓被噎得没话说,站在卫生间门口盯韩秋的背影——白色休闲衬衣配黑色西裤,长发垂下,把她那身本就让人无法忽视的端正衬得更加明显,尤其是那双腿,没高跟鞋修饰都长得成精。
这要是带出去……
符晓端着胳膊琢磨几秒,深以为还是关家里比较保险。
————
一个半小时后,符晓带着韩秋来了学府春天。
邓歆华和符臻德已经提前收到了韩秋要来的消息,做过心理准备,和她见面没显得多么尴尬,更何况,韩某人还是个见过世面的主,自打坐下,不论是接话,还是起头,一手游刃有余的态度哄得符晓父母笑成了两朵太阳花。
符晓懒洋洋地靠在旁边,越看越有种婆子妈见媳妇儿,越看越满意的错觉。
“小韩啊,你是做什么工作的?”邓歆华问。
韩秋说:“兽医。”
邓歆华笑眯了眼睛,“兽医好,有爱心。”
符晓咬了口西瓜,声音含混,“她不救猫猫狗狗。”
邓歆华好奇,“那救什么?”
符晓一样一样给她数,“大象了,狮子了,老虎了,犀牛、长颈鹿……”
邓歆华和符臻德越听嘴巴张得越大。
“现在的兽医还要干这些?”邓歆华呐呐地问。
符晓垂眼吐了口西瓜籽,慢慢道:“她不是我们这里的兽医。”
邓歆华问:“那是哪儿的?”
符晓接着韩秋自觉递过来的抽纸,嘴角微翘,抬起头说:“是离我们这儿上万公里的一支野生动物巡护队的兽医,每天和盗猎团伙来来往往,干的都是要命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