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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调布鲁斯(28)

秦朗放下酒杯,抬起头看着叶恕行,“你在气冷冽跟吕锡鸣有过关系还是气他跟别的男人上床?”

叶恕行愣住了,这个问题--他真的没有想过。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好好考虑过。

“如果你是气冷冽跟其他男人上过床,那你现在可以回去了,他会好好跟你道歉。他以前有多滥交,但我知道至少他跟你在一起后没有再出来玩过。每个男人都是这样,冷冽又这么特别,他在圈子里有多吃得开你可能根本无法想像。如果你是生他跟吕锡鸣的气,那你告诉他只要把吕锡鸣杀了就行了,很简单。也很容易。”

秦朗面不改色地说出了一堆,叶恕行听得一愣一愣的。

就这么简单?只是这么简单?那他现在到底是为了什么?像个女人一样,生气?吃醋?

“他为你变了很多,两个人在一起,总要舍掉自己原本的一部分来跟对方融合,时间久了就能知道双方到底适不适合,适合就在一起,不合则分开,需要的--只是一些时间和耐心。”

叶恕行直起身体看着秦朗,扬起嘴角说:“我发现你其实是个不错的家伙,跟他不一样。完完全全的好男人!”

秦朗抬起眼看他,半真半假地问:“那--你觉得我这个好男人有没有机会?”

“呵呵呵~”叶恕行站了起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说:“也许跟你在一起真的不错,可惜我们两个没缘分,不然--”后面的话叶恕行没说。

“我得回去了,明天还得上班呢!迟到要扣钱,我的工资可不高!今天谢谢你了!”叶恕行要离开。

“你原谅他了?”秦朗在他走之前问。

叶恕行想了想,笑了一下,“现在不是我原不原谅他的问题,而是我自己的问题了!也许我才是有问题的人,现在需要面对的是自己。”

叶恕行走了,秦朗坐在沙发上看着那杯叶恕行喝过的酒。

好男人吗--如果可以,他不想扮演好男人这种角色--

拿起酒杯,最后的一点酒,秦朗一饮而尽。拿出手机,按下了熟悉的号码--

“喂~他现在回去了,你现在去的话机会很大--不用谢了--”我帮你,同时也想帮一下我自己,结果,输了。

天已经全黑了,叶恕行拿出手机一看,已经快十点了。空气中有股潮湿的感觉,应该是快要下雨了。

早知道就不跑这么远的地方来喝酒了!在心里抱怨了一下,叶恕行加紧脚步往回走。他不知道这里能乘什么车回家,而且--口袋里没钱了!刚才都喝光了。

还是没来得及,还没走到一半天就开始飘雨了,雨不大,却很密。细细密密的那种,很快就能让人湿透。叶恕行就快了,摸了一把袖子,满手的水。

再淋下去肯定得湿透,正考虑着要不要找个地方买把伞的时候,叶恕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也看到他了,露出惊喜的表情。

“头儿--”

叶恕行笑了笑,“阿青。”

“麻烦你啦!”叶恕行拿着毛巾擦着头发对阿青说。

“没关系!”阿青拿着叶恕行的外套,上面已经湿了。叶恕行穿着衬衫把毛巾挂在脖子上站在阿青家的客厅里四处打量着。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吗?”没有看到阿青的父母,叶恕行随口问了一声。不过在一起工作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到阿青家。

“嗯!”阿青点点头,“父母在乡下的祖屋里住,亲戚都在那边很热闹,哥哥在另一个城市工作,偶尔会来看看我。”

“唔--那很寂寞吧?”叶恕行边说边拿起桌子上一个相框看,里面是一张全家福,上面是阿青中学毕业的照片。

阿青的视线一直在叶恕行身上,“还好,平时都在工作,放假的时候就看看书--”

叶恕行点点头,突然回过头,阿青被吓了一下,匆忙别过头问:“我把你的衣服送到楼下洗衣店,一会儿就能干了!头儿,你先坐一会儿吧!”

“那麻烦你了啊!不好意思,在局里让你照顾现在还让你照顾!”叶恕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阿青猛摇头,“不会!不会啊!那--还有没有要一起烘干的?”

叶恕行摇了摇头,“不用了,外套干了就好了。”

“那我去了,要带点东西给你吗?”

“不用了!谢谢。”

阿青拎着袋子装着叶恕行的外套下了楼,心里好像有只小鹿在撞。非常,非常的兴奋!以至于在下楼之后脚下一滑--

“啊~~”以为会重重摔一跤,却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被人拉了一把。伞被风吹走了--

站稳了之后,她抬起头微笑着对救了她的人说:“谢谢--”却在看清对方的脸后僵在原地,笑容也渐渐隐去--

雨越下越大,叶恕行坐在椅子上抽着烟看着玻璃窗上泻下的一条条模糊的水印,脑中想着今天秦朗问过他的问题。

’你在气冷冽跟吕锡鸣有过关系还是气他跟别的男人上床?‘

’如果你是气冷冽跟其他男人上过床,那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他为你变了很多--’

“啧!”狠狠地吸了一口,弄灭了快到尽头的烟,“叶恕行,你太不像个男人了!”

第十章

雨越来越大,这不是一个多雨的季节,一旦下起雨来就格外阴冷。豆大的雨点打在地面上,溅起的泥污沾在雨中两人的裤脚上,却无人理会。

“他在哪里?”低沉中音,在雨中显得格外清晰。

阿青微微向后退一步,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会觉得害怕。没错,她害怕眼前这个男人,冷冽。

“你要找谁?”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阿青抬起头看着冷冽。

冷冽微微皱眉,“你们组长。”

似乎是早就料到的答案,但阿青还是低下头,眼前这个男人--跟叶恕行是什么关系,她可能就早就清楚却不愿意相信。他来警局门口找叶恕行的时候阿青就有预感了,女人的感觉总是很准,在她看到叶恕行含着泪的眼睛时,就更肯定了!

竟然,为这个男人哭了!

他有什么资格让他哭?这个问题让阿青咬住了嘴唇,以一种近乎冰冷的声音说:“他不在。”

“他在哪里?”冷冽又问了一遍,声音冷得没有一点感情,绝对的气势让人生畏。

阿青别过头,把手里的袋子藏到身后。

冷冽看着阿青,齐肩的长发被风吹乱,白色的长裤上沾满了泥泞,瘦小的身体在雨中微微发抖。把手里的伞向前移了一点,不在乎自己已经快湿透的后背,冷冽无声地嘲讽地笑了。

胆小的女人,胆小到说谎都没办法先骗过自己。这样的女人,永远得不到他。

冷冽拿起阿青的手把伞塞到她手上,“告诉他我在前面等他。”然后向雨中走去。

阿青愣住了,他在干什么?这个男人在干什么?好像在嘲笑她的渺小,难道她真的这么不足为惧?还是说这个男人有信心,认定他一定会回到他的怀抱--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把她当成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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