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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调布鲁斯(20)

叶恕行咬牙切齿,“放屁!你看看到底谁非礼谁啊?”他举起被女人抓住的手,手里还拿着那个粉盒。

冷冽看了一眼,不紧不慢地问女人:“你想怎么样?”

女人理直气状地说:“他非礼我,要去警察局告他!不能白占我的便宜!”

怒啊~~!怒火这个烧啊~!叶恕行终于忍不住了!

“臭女人!我--”刚要反抗,腰上一紧,自己就被冷冽拉了过去,还没反映过来嘴唇就被堵住了。

不是吧--看着眼前冷冽放大的脸,叶恕行没想到他会在大厅广众之下吻他,虽然现在周围没什么人。啊!除了一个血盆大口的“僵尸”!

三十秒之后,冷冽松开了叶恕行,但一只手还抱在他的腰上,抬起头对一旁已经石化的女人说:“现在我也非礼他了,你们扯平了!”

“啊~~~~!”女人尖叫着跑开了。

叶恕行看着那个越“滚”赵远的球形物体,无可奈何地说:“她叫得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非礼她--”

“她内心渴望被人非礼,可惜--”永远只能在心里渴望一下了。

“干吗亲我?”叶恕行偷偷看了一眼冷冽。

冷冽挑了一下眉,一本正经地说:“救你啊!难道你想被那女人一直抓着手?”

鬼才想!手上现在还有点疼呢!他怀疑对方练过九阴白骨爪。叶恕行扔掉了粉盒说:“我怎么觉得你在占我的便宜?”

冷冽暧昧地摸了一把叶恕行的屁股说:“我现在占你便宜了,你叫啊!”

“我要是上面多两点下面少一点我肯定叫!”叶恕行白了他一眼,“吃饭?”

“我就是喜欢你现在的两点和下面的一点!还有--”冷冽靠近叶恕行的耳边说了一句。

“去死~~!”

吃完饭,两个人走出饭店,晚上的风有些凉,叶恕行一向穿得很少,下意识地竖起了衣领。

“冷了?”冷冽靠近他。

“没有。”叶恕行摇摇头,真的没那么冷了。他记得冷冽的体温一向很高。“我跟你一块儿去拿车。”

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冷先生!请留步!”

冷冽和叶恕行停下脚步回过头,刚才那个服务生正向他们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大把花。

“是冷先生吧?”服务生来到两人面前问。

冷冽皱起眉,“我是。”

“这是送给冷先生的花,请收下。再见!”

“花?”叶恕行看了一眼,一把蓝色的玫瑰,他记得这花叫蓝色妖姬,上百块一朵。

“你确定是送他的?”他问服务生。

服务生点点头,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被冷冽打断。

从口袋里拿出小费递给服务生让他走了,冷冽面色阴沉地看着那把花。

叶恕行走上前,“你还真受欢迎啊!看看里面有没有卡片什么的,是哪位小姐不长眼看上你了啊?”刚想翻一下花里有没有送花者的留言。

冷冽手一抬,一把花就飞到绿化带里去了。

“喂!”叶恕行愣住了,“不能乱扔垃圾啊!”啊不对!不是扔垃圾的问题!

“送错了!”冷冽三个字就解释完了,“你等在这里我去把车开过来。”

“喂--”

冷冽头也不回地走了,叶恕行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又回过头看了一眼躺在绿化带里的花,像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来。

卧室里的没来得及关上的电话,不同于平常的温柔,两个人的高级晚餐,不明人士送的花--这些联系在一起,到底是什么呢?

晚上,叶恕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左思右想。直到半夜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他想明白了!种种的种种,一切的一切,加在一起就是四个字:红杏出墙!

他,叶恕行,被人戴绿帽子了!

第七章

红杏出墙是个什么概念,叶恕行并不陌生。他甚至很久以前想过自己结婚后可能会有红杏出墙的一天,但现在,他觉得可能--只是可能,他被人带绿帽子了!

早上醒来时候,冷冽还在睡。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叶恕行比冷冽起的早,原因是:叶恕行失眠了。他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失眠的一天,突然觉得很可笑,他没有证据冷冽出轨,可自从上次把他从吕锡鸣那里救出来之后,他很清楚地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隔着,警察的敏锐让他哭笑不得。要是以前他不会去管,冷冽出轨还是爬墙他都管不着,可不知不觉中,一切都变了。

“冷冽,你为什么要在我喜欢上你之后--改变我呢--”

什么时候开始,叶恕行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破天荒地早上七点不到就走在上班的路了,叶恕行左手拿着煎饼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右手拿着烟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一口煎饼吃到嘴里最后变成香烟味的了。

“哎疼疼疼~~”想事情想出了神,拿着烟就往嘴里塞,烫得他直咧嘴。

妈的!倒起霉吃个早饭都能烫出一嘴泡!叶恕行心里骂着,把烟扔到了垃圾筒里。经过路边一根电线杆时,发现下面蜷缩着一个乞丐,不知道是冻得还是怎么,死命缩成一团往电线杆后面钻。

叶恕行看了看,伸进口袋摸半天摸出一个硬币,刚要往乞丐面前放,发现少了点什么。他皱皱眉,抬脚往乞丐屁股上踹了一脚。

“一大清早的装要饭的骗阿sir钱是不是?”

“不是不是!”原本缩成一团的“乞丐”马上站起来笑眯眯地说:“哎哟~这不是叶sir嘛!一大早的就来散步啊?”

“散你个头!赵三胖你在这里干什么?”叶恕行凶神恶煞地问。

赵三胖心虚地笑笑,说:“这不是--这不是早上空气好出来运动运动嘛!人老了骨头也松了,再不加强点锻炼就得提早见阎王爷了啊!啊哈哈哈~~!”

“嗯?”叶恕行眉头一皱,眼里闪出一道杀气。

“叶sir!叶警官!叶神探!您饶了我吧!最近严打的太厉害了,晚上根本没办法做生意,刚出去就被逮住了都没收了我好几百张碟了,再这么下去我就得喝西北风了!只能趁早上阿sir们还没上班的时候出来做点生意,叶sir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的这一回吧!要是再收我的碟我就真的得去见阎王了!呜呜呜~~”

赵三胖一痛哭诉,活像被土匪抢了家当。

叶恕行不耐烦地踢了他一脚,“去去去~别跟我来这套,你这话我都听几百遍了!你小子也够勤快的,警察还没上班你先上班了!起来!别跟我装了,陪我走一会儿我就当没看见!”

“呵呵~就知道叶sir够意思!”刚才还抹着眼泪的人放下手,笑容满面地跟叶恕行走了。

两个人走了五分钟,叶恕行一直没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赵三胖观察了他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

“叶sir,您有心事啊?”

叶恕行抿了抿嘴,“你从哪看出来的?”

“呵呵!大概是跟叶sir认识的时间久了,总是在观察你的一举一动捉摸你在想些什么。你今天很没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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