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碳酸危机(115)+番外

作者: 鹤来衣 阅读记录

“清楚是清楚……”

“不过,也有例外。”雁回若有所思,手臂把池烈的脖子收得紧了紧,“如果是你的尸体,我也照样能射进去。”

池烈听了这话瞬间头皮发麻。

雁回还故意贴着他耳朵补充细节:“像平时一样,射满为止。”

倒吸一口凉气,池烈连忙推开他,皱着眉躲远了。

“滚滚滚!老子拿了盒创可贴,放床头柜了,你自己换去!”

池烈倒是也明白了,雁回最大的变态癖好,就是爱故意整他。

因为雁回这张嘴总是犯贱,池烈气得去另一个卧室睡了。

这个房间原本就是他的,那时候雁回每次跟他躺一起就失眠,所以从来不会同床共枕。后来雁回喝了半年安神的药,神经衰弱的症状才有所好转。再之后,池烈虽然没有主动到雁回的卧室过夜,但他总在深夜被折腾得精疲力尽,懒得动弹了,雁回也不再赶他走,这才自然而然地睡下去。

还是一个人的房间好。

池烈心想。

省得他每次半夜翻身都不敢,怕不小心弄醒雁回。

可是又一想,这整个房子都是雁回的,他睡哪不都是寄人篱下吗?

要是哪天雁回一时兴起把他赶出去了,用自己的存款带着梅奥和Panda能住多少天酒店呢?池烈默默算了一下,然后忍不住情绪低落。

于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平衡一点,池烈决定下个月再送雁回点礼物,就当是交房租了。

转天周日,池烈终于睡了个漫长的懒觉,醒来已经快到中午。

躺床上刷了会儿手机,发现朋友圈到处都是雪地照片,他撑起身子拉开窗帘,看到外面的天地已经连接成白皑皑的一片。

过了一会儿,房间门被推开了,雁回站门口催他:“醒了?起床吧,我饭快做好了。”

池烈答应着,磨磨蹭蹭去洗漱。

厨房里香气弥漫,池烈肚子饿了,就进去偷偷拿几块刚烤过的奶酪面包干吃。他以前跟雁回开玩笑说过,自己每天必须吃早饭,就算是下午三点起床,吃的第一顿饭也得是早餐的阵容。不知道雁回是信以为真了,还是就这样迁就他,后来早中晚饭果然分别按池烈喜好搭配了起来。

“你是不是已经放假了?”池烈问他。

“下礼拜。”雁回把平底锅擦了一圈,“还有两天期末监考。”

池烈羡慕地叹气。

雁回看了他一眼,“你要不把工作辞了,开家店吧。”

“什么店?”

“随便你。”

自己现在的工作其实多少也借了父亲的人情,随便辞了没法交代。池烈认真思考了一下,回答:“等我过完年再说。”

话还没说完,脚踝忽然痒痒的,池烈低头看到Panda正用爪子摸自己。他丢给它一块肉,看它啃得不亦乐乎。

“外面雪还下吗,我想出去转转。”池烈问。

雁回看了眼窗户,“停是停了,但还是很冷。”

室外积雪比想象中的要厚,但密度不高,踩下去松松软软的,蹭了一鞋白花。

池烈找了块平旷的地跺了两下,把雪块震掉。

他说:“梅奥好白啊,它跑雪地里我差点找不着。”

“你散光又加重了而已,我看得挺清楚的。”雁回百无聊赖地杵在一边,始终不想踩进雪地。

池烈往前走了几步,再回头看到雁回还在原处,“愣着干嘛呢,总不能让我背你走吧?”

没想到雁回听了这话,还真伸直了胳膊,扬了扬手示意池烈回来。

“你他妈真是……”池烈烦躁地折回去,“啪啪”两下把雁回的手打下去了,“赶紧的,一会儿雪又下起来,衣服就脏了。”

雁回懒洋洋地搂住池烈的脖子,把他圈进自己怀里,声音带着倦意:“你也挺白的,跑雪地里我找不着。”

心里猝不及防软了一下,池烈只好妥协了,也不挣开他,任凭对方在自己身上做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要不是这个角度,池烈还没发现雁回脖颈上有几处未消完的红印,不仔细看不明显,但发现后又觉得多余。

池烈头往前探了探,张开嘴照着雁回的脖子吸了一下,把痕迹加深了。湿热的舌尖只是似有若无地蹭一下,都像是能把人舔化了似的,惹得雁回故意在他耳边缠绵地呻吟一声,悄声咬字:“怎么该吸的地方,你就不知道要这么用力呢?”

“哦,还不是怕你爽死。”池烈冷着脸答。

雁回笑声很轻,他抚了抚池烈的头发,说:“那你倒是挺会适可而止的。”

池烈被他抱得太久,一个姿势站累了,晃晃肩膀让雁回松开手。

虽然气温低,但今天没有刮风,习惯了这股室外的寒意后也不觉得冷了。池烈走出了几十米远,才找到那只钻雪地里打滚儿的小柯基,软趴趴的身子一下子就能被提起来,拎在手上四只小短腿还在空中乱蹬。

池烈嫌它总是不乖,拍了拍它脑袋,对它说:“别乱动,回家了。”

最后那个“了”字还没发音完,池烈自己先怔怔地收嘴了。

自己怎么连跟狗说这种话都觉得尴尬呢……冰天雪地里,他脸上臊得慌。

雁回还在不远处等他,颀长挺拔的身影落在池烈瞳仁里——正像是要带自己回家一样。

第24章 架空番外:天上星

架空番外,与正线无关,纯属开个脑洞。

【一】

雁回变成小孩子了。

一觉醒来,池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人家小说里的修仙人士返老还童起码也得从七八十岁开始,从来没听说过谁是从年纪轻轻的岁数一夜变小孩的,简直就像人生出了Bug,突然数据回档。

“你、你、你你你、你……”池烈张开口,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雁回正坐在沙发上——由于身体至多五六岁的样子,身上的黑色睡衣与他完全不匹配,松松垮垮地套着,伸胳膊拿杯子时都要先挽一会儿袖子。

池烈终于顺利说出话:“你还有心情喝水?!”

“不然呢,渴死吗?”雁回反问他。

虽然声音完全是个稚嫩的儿童,但听这讨厌的腔调,果然和成人版如出一辙。池烈被这匪夷所思的现状撞得头晕眼花,他用力深呼吸,回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是因为……自己昨晚许的生日愿望吗?

三天前,6月7日。

每年高考,雁回都被选去监考,毕竟这算是个体力活,年轻老师为先。可惜这是最枯燥无聊的工作,一熬就是两天,又不能玩手机,烦得很。

于是为了疏解白天遗留的沉闷,池烈就成了他晚上回家后最有乐趣的消遣工具,耍人的花样层出不穷,非把对方惹到火冒三丈才肯罢休。

池烈当然想伺机报复,然而雁回恬不知耻地以“累了,明天还要早起去考场”为理由,轻而易举占据道德高地,令池烈敢怒不敢言。

不过,也就忍他这两天而已,池烈的脾气还没好到睡一觉就不计前嫌,再小的账也要跟雁回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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