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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马是男配(503)

一道微弱的声音传来:“是……是我……”

狼群意识到来人的危险,立刻放弃窝在树上的人,转而围攻魏无行。

夜幕下,刀光闪烁,鬼哭狼嚎,随着一只只狼尸在周围堆积,终于有一只死死咬住了魏无行胳膊。

魏无行发出一声闷哼。

“你,你没事吧?”

“闭嘴!”魏无行骂了一句,反手把狼首斩下,等他把狼群斩杀殆尽,早已精疲力竭,靠着树干大口大口喘着气。

缓过气来,魏无行冷声道:“姑奶奶,是不是要我抱你下来?”

良久,传来徐嘉福虚弱的声音:“我不敢——”

魏无行怒极而笑:“本将军不知道,居然还有徐大姑娘不敢的事!你偷偷溜出军营,胆子不是挺大吗?”

“我不是怕别的,我怕狼——”徐嘉福终于忍不住哭起来。

魏无行一怔。

女人一哭,他就没法子了。

忍了又忍,他吼道:“别哭了,狼都被我杀了,你再不滚下来替我包扎一下,我就要去给这些狼作伴了!”

哭声一滞,随后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

徐嘉福脚步发软,小心翼翼绕过狼尸来到魏无行身旁,一见他胳膊上深深的伤口,低呼一声,忙把衣摆掀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魏无行猛然别过脸。

以为****,他就不生气了吗?休想!

“里面衣裳干净,我撕下来给你包扎伤口。”徐嘉福显然心中有愧,一改往日的泼辣。

魏无行不再言语,任由她包扎好伤口,才道:“你带出来的人呢?”

徐嘉福脸一白,死死咬着唇道:“都……死了。北齐军想生擒我,我就跳了下来。”

“你没死,也真是福大命大!”魏无行恼怒极了。

那些亲卫都是十里挑一的好手,就因为这姑奶奶的任性,全折在这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徐嘉福终于崩溃,痛哭流涕。

魏无行唇角紧绷,足足听了一刻钟见对方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狠狠道:“哭吧,再引来狼群,我可没法子了。”

哭声顿时一止。

魏无行挑了挑眉:“原来徐大姑娘这么怕狼。”

十几只狼虽然可怕,可以这位姑娘的性子,不像会哭成这个怂样的。

徐嘉福沉默着。

“等天亮再找出路吧。”魏无行淡淡道。

二人靠着树干,一时谁都没有再说话。

天上的星子尽数隐去,山谷里连虫鸣声都听不到了,只有浓郁的血腥味包围着二人。

徐嘉福缩了缩肩膀。

魏无行头疼地皱了皱眉,脱下外衣抛了过去。

带着男子独有气息与体温的外衣裹在身上,徐嘉福心里绷着的某根弦瞬间断了。

“我怕狼,特别特别怕,只要见到狼,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她开了口。

魏无行抬了抬眼角。

徐嘉福自顾说着:“我父亲一直在陵南为官,我自幼生长在那里,胆子与当地的姑娘一样,是很大的。十三岁那一年,我喜欢上一个人。只可惜他太穷了,除了长相俊俏,在我父母眼里简直一无是处,于是,我和他私奔了。私奔的那日,也是这样的夜晚,天上连星子都没有。”

魏无行抽了抽嘴角。

徐嘉福已经陷入回忆中:“我们跑啊跑,跑出了几座大山,结果遇到了狼群,于是一起爬到了树上躲。谁知,那些狼竟用爪子开始挠树。”

说到这,徐嘉福沉默下来。

“然后呢?”魏无行终于忍不住问。

“然后呀——”徐嘉福忽然笑了,“然后我的心上人就把我推了下去。”

魏无行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静静看着说话的女子。

十三岁的小姑娘,与心上人私奔,却被心上人推下树喂狼,这种残忍,连他一个大男人都不忍去想。

“是不是觉得我很蠢,眼光这么糟?”

魏无行摇摇头,问:“后来怎么样了?”

才十三岁的小姑娘,能看清几分人心呢?

“后来很简单,我用随身带的匕首拼命把那些想吃了我的狼一只只杀了,最后只留下一只,重新爬上了树。”

徐嘉福看着魏无行,眼睛比天上的星子还要亮:“我爬上树后,把他推了下去,亲眼瞧着那只狼把他咬得血肉模糊。没想到,我从此开始怕狼了。”

她对找到她的父母说,那个人为了保护她,护着她上了树,自己却喂了狼。

那是十三岁的她最后一点自尊与骄傲。

从此之后,她觉得,男人是比狼还要可怕的东西,只能用来戏耍,不能用来爱。

“好啦,别说了,天亮了,我带你出去。”魏无行伸手拍了拍她肩膀,又很快缩回去。

二人深一脚浅一脚前行,谁都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才能找到出路。

这一次,徐嘉福心里却踏实多了。

她侧头问:“我听说,狼也有许多优点的,是么?”

魏无行与她对视,许久后轻轻点头:“嗯。”

第543章 番外六 生不如死

卫国公府这几日一直处在一种兴奋又焦灼的气氛中,原因无他,卫国公就要回来了。

一连数日,段老夫人都派人去京郊驿道等候,国公夫人陶氏更是强撑着病体每日问询。

这一日,报信的小厮跑得飞快:“国公爷回来了,已经进了城。”

国公府立刻骚动起来,等卫国公一到,由上自下,尽数站在大门口的台阶上相迎。

“父亲,母亲,儿子不孝,回来了。”一晃离家已三载多,卫国公单膝跪地,冲父母行了大礼。

段老夫人快步上前,把卫国公扶了起来:“你身上有伤,快进去说话。”

老卫国公更是沉声道:“回来就比什么都好。”

望着熟悉的亲人,卫国公缓缓点头,目光落在陶氏面上。

陶氏已是泪流满面。

“辛苦夫人了。”

“国公爷——”

卫国公冲陶氏安抚一笑,环视左右,下意识蹙眉:“怎么不见止儿?”

此话一出,众人神情顿时有几分异样。

“进屋再说吧。”段老夫人开了口。

厅里,卫国公拍案而起:“竟然有这种事?”

他远在北地,只收到一封家信说是儿子身体不好,世子之位由侄子韩平承了,当时心里虽有几分不快,可很快便释然。

这几年他冷眼旁观,侄子确实要比儿子更加沉稳,站在整个国公府的角度,由侄子将来袭爵并不是坏事。谁知这其中,竟有如此曲折荒唐的闹剧!

“止儿呢,他现在人在哪儿?”卫国公厉声问。

“在他院子里。国公爷,都是我管教无方——”

“子不教父之过,是我的错,我去看看那个逆子。”

卫国公赶去韩止住处,推门而入,正看到韩止手中提着个酒瓶,晃晃悠悠从屋内走出来。

卫国公大怒,大步走过去,劈手就甩了韩止两个耳光:“逆子,听你祖母他们那么说我还不敢相信,你竟真成了一个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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