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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马是男配(480)

程微双手抓着窗沿,任由身后的人疾风暴雨般进攻着,那一波接一波的热潮涌上来,终于忍不住浑身一颤,到了那极美之境。

二人相拥而眠,一夜无话。

知道太子与太子妃又睡在了一起,太后一颗心暂时放了下来。而婉秀的下场,更是让东宫里的宫女做事规矩不少,连私下里悄悄议论太子的人一时都销声匿迹了。

很快就到了冬至日,大宴群臣命妇后,到了晚上,就是皇室家宴。

说是家宴,皇室中血脉近的差不多都到了,宴席便设在同乐殿。

“昭德姑姑没有来吗?”几位公主凑在一起,闲聊着。

“昭德姑姑不是有孕在身嘛,她这一胎金贵着呢,哪里能来。”四公主拿起一个贡桔,不紧不慢剥着桔皮。

三公主眉眼一转:“奇怪的是,大姐怎么还没到?”

四公主举着剥了一半的桔子掩口轻笑:“许是不好意思来了吧。”

她往程澈所在的方向努努嘴,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大姐之前的心思谁瞧不出来。如今看上的人成了弟弟,还能好意思见面?”

三公主扫端坐的五公主几人一眼,推推四公主:“好啦,还有妹妹们在呢,别胡说了。”

四公主抿了抿唇。

身后一个矜傲的声音传来:“四妹又在嚼舌了?呵呵,我就知道,你一日不嚼舌,饭都吃不香的。”

几位公主一抬头,就见大公主安阳不知何时已站在不远处。

安阳公主轻描淡写扫四公主一眼,一手执起银壶,一手端起酒樽,步履从容走向程澈。

她把酒樽斟满,冲程澈举杯:“太子,皇姐就用这杯酒敬你一杯。饮了这杯酒,以前的事咱们就一笔勾销了吧,我知道你不是那小心眼的人。”

程澈微微一笑,举杯与安阳公主相碰:“皇姐请。”

他以袖遮掩,把酒饮尽,风度极佳。

安阳公主暗暗松了一口气,举杯对着程微:“太子妃,这一杯酒我敬你,愿你与太子和美恩爱。”

“多谢大皇姐。”程微举杯饮尽。

这种场合,她一身宽袍大袖的礼衣,举杯时衣袖自然滑落,露出青翠手镯。

那镯子虽是青蛇造型,若不细看却会忽略过去,恰好安阳公主正用心打量着她,那造型奇特的镯子自然没逃过她的眼睛。

“太子妃这镯子真是有趣,竟是青蛇造型。我仔细一看,险些吓了一跳呢。”安阳公主笑道。

“是有些特别。”程微顺口道。

啪嗒一声轻响,在觥筹交错的大殿里并不惹人注意。

程澈听力极好,那声音传来处离他又不远,循声望去,原来是南安王不小心掉落了筷子,正有宫人替他重新换过。

想着和舒那日的请求,程澈心中一动。

韩玉珠当年出门踏青被歹人所害,失了清白,诞下孩子后含辱自缢,这么多年过后,想要找到那个歹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莫非,南安王知道些什么?

第521章 迷雾重重

冬至宴后,程澈从程微那里拿走了青蛇镯子。

数日后,程澈约南安王在不忆楼相见。

天开始冷了,草木上凝结成霜,地面踩上去硬邦邦的,不忆楼中却暖如春日,有盛开的茶花把楼里点缀的更加宜人。

程澈与南安王相对而坐,袅袅茶香弥散在二人周围。

南安王温雅如昔,颇为感慨:“没有想到,以往来这里时,你我朋友相交,如今我却成了你的王叔。”

程澈浅笑:“是,我亦没想到。”

他说着,从袖中拿出一物,推至南安王面前,开门见山问道:“王叔认识此物吧?”

南安王眼神一缩,静静看着程澈。

程澈耐心等他开口。

他知道,以这位王叔的性情与城府,若是不想说的事,强逼也没用的。

时间一点点流逝,连茶香都淡了,南安王终于笑着道:“太子心思敏锐,冬至家宴上,我就在想,若是你对这镯子来历有兴趣,或许会来问我的。我确实认识此物,这么造型奇特的镯子,哪怕过了十几年,依然很难让人忘却。它是曾经的京城第一美人,也就是你岳母的妹妹韩玉珠之物。”

听南安王承认了,程澈又问:“王叔,请恕侄儿冒昧,敢问这镯子于您,有何特别?”

南安王一怔,不明所以:“太子为何这么问?”

程澈干脆指明:“王叔亦说,这样造型奇特的镯子很难令人忘记。那日回门,姨母韩玉珠之子和舒表弟把此物给了太子妃,太子妃当时就戴在了手上,可国公府无一人对此物流露出异样。这便说明,此物虽然是姨母所留,当年却不是姨母常戴之物。”

说到此处,程澈深深看南安王一眼,继续道:“当年姨母还未出阁,一个不常戴的物件,却能被王叔一眼认了出来,甚至失态掉落筷子,这不是很奇怪吗?还请王叔替侄儿解惑。您与姨母韩玉珠……当年可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南安王认真听着,目露欣赏:“我就说,太子是心思缜密之人。不过,我与那韩玉珠都算你的长辈,如果这段过往不想多提,太子可会怪罪?”

程澈忽然起身,在南安王微诧的眼神下,深深一揖。

“太子——”

程澈直起身,语气真挚:“王叔说哪里话,我怎么会怪罪您。璟今日前来,是恳请您把知道的情况告诉我,绝不是逼迫王叔。”

南安王这样的人,任何逼迫都是无用的,他只能凭以往的交情与现在的叔侄情分,请他开口。

而南安王会不会说,程澈没有一点把握。

就在他已经觉得无望时,南安王笑了笑:“这镯子,我确实在韩玉珠那里偶然见过。我只能说,我与韩玉珠,并无什么特别的关系。”

他顿了顿,略微犹豫,接着道:“若一定说有,我曾仰慕过韩玉珠,仅此而已,她甚至都不知道。”

程澈挑了挑眉。

韩玉珠,曾经的第一美人,文武双全,性情爽朗,这样的女子被一位男子仰慕,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不过程澈还是敏锐抓住了南安王话里的异常,问道:“王叔说曾仰慕过姨母,那后来又因何放下那份仰慕之情呢?”

他知道这样问很无礼,可今日话题已经进行到这里,若不顺势问下去,以后就再无可能问明究竟了。

南安王一怔,并没有流露出不悦,只是淡淡道:“韩玉珠过世,无情可寄,自然就放下了。”

“并不是这样。”程澈直接否定南安王的话,“对于仰慕的女子,只有在她生前改变了心意,才会下意识用‘曾’这个字。姨母当年虽遭不幸,但我了解王叔,您不会因为那事改变心意的。”

在南安王的沉默中,他紧跟着抛出一则信息:“璟查了一下,姨母遭遇不幸之前的那一年,恰逢小选,姨母曾在宫中小住过几日。还是说,王叔是因为父皇的关系——”

南安王眸光一沉,沉吟了一下,叹道:“罢了,太子既然连当年小选都知道了,我若不说清楚,恐你父子二人将来心存芥蒂,于大梁江山社稷有害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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