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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马是男配(451)

“嗳。”小厮领命而去。

程澈疲惫闭上了眼睛,想想为了寻找生身父母开的十数家六出花斋,还有寻到生身父母后一旦发现他们不靠谱而作的那些打算,只觉天意难料,戏耍的往往是这些苦苦挣扎之人。

卫国公府一大早就被丫鬟的惊叫声打破了宁静。

“好端端的,怎么会叫不醒呢?”段老夫人在蘅芜苑急得打转。

请来的太医解释道:“从脉息来看,玄微道长没有什么异常,应是疲劳过度所致。”

送走了太医,段老夫人心疼得直掉眼泪:“也不知在长沽累成了什么样。”

卫国公夫人陶氏压下心中不快安慰道:“老夫人莫急,太医不是说了,微儿没有大碍,只要让她睡足了自会醒了。”

段老夫人又是一叹:“微儿立了大功回来,以后世人恐怕只知她是玄微道长,而不知她是国公府的表姑娘了。这样下去,以后她可怎么嫁人。”

一提起这个,陶氏更是心烦。

当年止儿若是与微儿成了,也不至于娶那么一个恬不知耻的丧门星进门!

这时良辰走过来:“老夫人,宫里公公来了,说请表姑娘入宫赴宴。”

段老夫人摇摇头:“这个时候微儿哪里还能去赴宴。罢了,我去跟公公说一声,你们也都散了吧,莫扰了微儿休息。”

程澈那边得到了程微沉睡不醒的消息,再也躺不住,吩咐八斤道:“去雇一辆平稳的马车,送我去国公府。”

八斤一脸为难:“公子,这不行啊,您还没恢复呢。”

程澈淡淡瞥过来一眼,八斤立刻老老实实应了一声是。

太医们得到消息,一窝蜂涌进来,堵着门口不让程澈主仆出门。

“程大人,您可不能为难我们啊,被皇上知道您离开太医署,咱们的脑袋可就要搬家了。”赵院使扯着程澈衣袖痛哭流涕。

“赵院使,我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回一趟卫国公府,很快就回来。”程澈耐着性子道。

赵院使一副我听不见的样子,喊道:“你,你,你,你们几个留下照顾好程大人。对了,病人都爱说胡话,可不能由着他来。”

说完,老太医抬脚遁了。

程澈张了张嘴,这才发觉对上赵院使这种滚刀肉竟只能干瞪眼。

昌庆帝回宫后,同样急得干瞪眼。

“母后,您是说,等程澈身体彻底好了,再和他说这些事?”

“不然呢?病人最忌情绪大起大落,皇上还是稍安勿躁吧。”太后慢条斯理劝道。

哼,让皇后受了这么多年的罪,也该让他急一急了。

第489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太后明显不想帮忙,昌庆帝只能干等着,就连为北冥真人等人特设的庆功宴都有几分心不在焉。

不过该有的赏赐是不少的,程微还在睡中,就得了一个真人封号,外加见百官不必行礼的特权。

和舒去了蘅芜苑看程微。

风华初绽的少年坐在床侧,默默看着沉睡不醒的少女。

室内很安静,他能清晰听见少女均匀的呼吸声。

有一瞬间,和舒觉得躺在床上的人是他自己。

他从有记忆起似乎就离不开床榻和药罐这两样东西,近来吃着程微给他的符水,身体似乎轻便些了,可心里却不觉得比儿时快活。

少年伸手,轻轻摸了摸少女凹陷的面颊,喃喃道:“程微,我觉得,咱们越来越远啦。我还是病病歪歪生父不详的私生子,而你已经是地位尊崇的道家真人了。”

少年这样说着,眸中并无嫉色,反而藏着深深忧虑,低声道:“可我很担心,你现在站得越高,变得越好,一旦你与程二哥的事曝出来,就会引起更大风波……”

听到脚步声,和舒止住后面的话,起身回头,一见是韩止,神情变得淡淡的:“止表哥怎么也来了?”

韩止看起来颇沉默,快要加冠的青年,本该是最好的时光,却无端多了几分暮气。

他缓步走过来,平静问和舒:“我怎么不能来呢?舒表弟莫非忘了,我是微表妹的亲表哥。她病着,我来看看,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和舒笑了笑:“我就记得,每次止表哥一来,最后定会责怪程微这里不好,那里不好。”

韩止被踩到了痛处,冷脸道:“舒表弟,我不想和你吵架!”

一个声音忽地响起:“你们在吵什么?”

和舒与韩止大喜,同时奔过去:“微表妹(程微),你醒了!”

程微只觉眼皮发疼,仿佛睡了一辈子,转了转眼珠看着二人,问道:“什么时候了?”

“呃,快到午时了。”韩止随口道。

程微猛然坐起来:“糟了,我要去看二哥!”

她急慌慌要下床,被和舒按住:“程微,你睡糊涂了啊?去看澈表哥何必急于一时。”

“可我昨晚就没去看二哥,现在又去晚了,二哥定然会担心的。”

韩止神色奇异:“微表妹,你已经睡了好几日了。”

“好几日?”程微愣了愣,扬声喊道,“欢颜——”

欢颜蹬蹬跑进来:“姑娘,您醒啦!”

“我问你,我睡了多久了?”

欢颜掰着手指算了算,告诉程微:“今天是第四日了,您从太医署回来那晚就开始睡,一直没醒过。”

“呃。”程微沉默了好一会儿,对和舒二人道,“你们先回去吧,我想洗漱更衣。”

“那好,我们改日再来看你。”韩止温和道。

和舒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与韩止一同离去。

回到住处,韩止就见程瑶立于门口,默默看着他。

韩止垂眸,抬脚绕过。

程瑶上前一步,挡住他去路。

韩止挑了挑眉,一言不发。

程瑶苦笑:“世子现在见了我,就当陌生人了吗?”

她不知道男人是能这样无情的。

每隔几日,这个男人依然会走进她房里,与她一度良宵,可整个过程却一言不发,仿佛只把她当成泄欲的工具。而到了白日,要想见他就只能如今日这般,站在门口堵人了。

韩止看程瑶一眼,没有回应她的话,抬脚便走。

“世子,你去看程微了,是不是?”程瑶站在他身后喊。

韩止猛然转身,盯着程瑶:“那又如何?”

程瑶胸脯剧烈起伏,多日来的委屈与不甘终于寻到了发泄口,咬牙问道:“世子后悔了是不是?后悔当初没有接受程微的心意,错失了一位受万民感恩、被帝王嘉奖的妻子?”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韩止闭了闭眼,似乎头一次发现那张曾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令他魂牵梦萦的清丽面庞是如此可憎,忍无可忍道,“瑶表妹,当年微表妹向我表明心意,是如何传的沸沸扬扬的,难道非要我撕破脸问你吗?”

程瑶怔了怔,不由自主后退数步,冷笑道:“世子,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做的?我现在才明白,你就是这样的性子,对一个女人有心时千好万好,一旦没了心,她哭也是错,笑也是错,甚至站在你面前都是错,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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