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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马是男配(441)

程微勉强挤出一抹笑意:“那你下去歇着吧,我也准备睡了。”

欢颜退下,程微侧躺在榻上,盯着窗外群星出神。

观星之术委实神奇,这天上,哪一颗星星是二哥,哪一颗又是她呢?

数日后。

昌庆帝是被半夜急报惊醒的。

两份急报,前脚后脚被送进乾清宫内,昌庆帝拿起那份标有加急记号的战报,匆匆打开,猛然站了起来,露出狂喜的神色。

“……西姜猛将耶律洪真实身份乃西姜储君耶律明拓,白扇河一战,亡于白扇河旁树林内。据暗探回报,西姜国君因此一病不起,数位皇子陷入皇储之争……”昌庆帝兴奋念着,读到最后怔住。

“程澈程参议骁勇善战,机智无双,率三百军士力战敌方千人,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用计与耶律明拓同归于尽。白扇河一战,西姜痛失储君,士气大跌,我军乘势出击,大胜。此功尽归程参议一人矣……”

昌庆帝手一松,战报飘飘荡荡往下落去,被守在一旁的朱洪喜手疾眼快抓住。

昌庆帝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

递急报进来的中书舍人暗自疑惑。

西姜失了储君陷入内斗,看来边西战事不久将以大梁军的胜利而结束,怎么皇上跟丢了魂似的呢?

难道是高兴坏了?

他不由看向朱洪喜。

朱洪喜同样一脸沉重。

身为昌庆帝的心腹,他当然知道,远在边西的那位程参议,很可能就是皇上的嫡皇子。

如果程澈真的是嫡皇子,那可就令人唏嘘了。

西姜痛失储君,大梁同样没占便宜!

完了,完了,难怪皇上伤心呢,他把自己的嫡皇子给作死了!

朱洪喜瞄了战报一眼,眼睛一亮:“陛下,您看!”

他把战报递过去,指着一处道:“您瞧这里!”

“……我方军士发现程参议与耶律明拓二人之时,程参议一息尚存,奈何伤在肺腑,回天乏术……”

“陛下,程参议没死!”

昌庆帝瞥了一眼“回天乏术”,恨不得把朱洪喜踢飞。

伤在肺腑,回天乏术。

没断气和没死能一样嘛!

中书舍人一头雾水,硬着头皮提醒道:“陛下,还有一份急报,是有关长沽疫情的——”

昌庆帝回神,拿起了另一份急报,这一看,整个人更不好了。

长沽爆发瘟疫,死者已达数千人。

“那么多赈灾银款,那么多药材,竟还是爆发了瘟疫!”昌庆帝头疼欲裂,吩咐道,“朱洪喜,你去玄清观守着,明早请国师上朝!”

翌日,朝堂上大臣们喜忧参半。

喜的是西姜内乱,边西战事不日应能平息,忧的则是长沽疫情。

“国师,史料记载,七十年前静阳爆发瘟疫,就是你施以神术,解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此次长沽疫情,朕想托付国师前往,不知国师何意?”

靑翎真人立于百官前列,平静道:“陛下有所不知,七十年前静阳爆发瘟疫,实是静阳有此一劫。贫道逆天而行,虽救得静阳上万百姓性命,却遭受天罚,从此困于京都,不得离开半步。”

“竟有此事!”昌庆帝动容,想到长沽疫情,不由黯然,“自古面对瘟疫,寻常医者从来束手无策。此次长沽有难,没有国师相助,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陛下不必忧虑,数日前,贫道已派北冥、玄微二位弟子前往长沽。”

昌庆帝面露喜色:“呃,这么说,北冥真人已经继承了国师神术,可以解决长沽疫情?”

文武百官沉重的心情同样为之一松。

是了,他们怎么忘了,北冥真人是国师座下首席弟子,将来国师的不二人选,定然早已继承国师衣钵。

靑翎真人丝毫不理会众人心中如何想,一脸平静解释道:“学成贫道驱疫之术的,并不是北冥,而是小弟子玄微。”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甚至忘了这是在朝堂之上,就与左右低声议论起来。

昌庆帝更是忍不住问道:“朕记得玄微道长拜在国师门下不过一年余,竟能学会如此神术?”

靑翎真人淡淡笑道:“道术奥妙万千,难以用常理揣之。驱疫之术乃我玄门八道奇符之一,只讲机缘悟性,无关学习长短。”

靑翎真人一番话,让昌庆帝与满朝文武对程微彻底改观。

原以为是那小姑娘运道惊人才有幸拜在国师门下,却原来是国师独具慧眼,早早看出其天赋绝伦。

不少人悄悄瞄了程修文一眼。

这样的女儿却被亲爹推出门去,这人一定是睁眼瞎吧?

第478章 老者

被那么多或讽刺、或鄙视的目光扫着,程修文如芒在背,回到家后就砸碎了一只茶壶。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不顺心的事?”董姨娘蹲下身去拾捡碎瓷片。

少了韩氏丰厚嫁妆的支持,既要弥补其嫁妆亏空,又要维持一大家子吃喝嚼用,偏偏程修文当的是个清贵差事,怀仁伯府日子越发艰难,前些日子裁减了不少下人,人手就有些不够用了。

程修文看见董姨娘便心烦,斥道:“滚出去!”

董姨娘手一颤,碎瓷片割破了手,血珠顿时渗了出来。

程修文视若不见,冷冷道:“自打把你扶正,就没有一件好事。现在好了,你那个丧门星女儿才当了多久太子良娣,就克的太子被废了!”

可那也是你的女儿啊!

董姨娘嘴唇颤了颤,终究没有辩解,收拾好碎瓷片默默退了出去。

念松堂的大丫鬟阿福匆匆赶来,与董姨娘擦肩而过。

董姨娘站在门口,就听阿福对程修文道:“二老爷,不好了,老夫人头疼症又犯了。这次疼得厉害,满床打滚呢!”

家里家外不顺心,程修文只觉头疼欲裂,带着董姨娘赶往念松堂。才到念松堂门口,就听孟老夫人撕心裂肺的喊声传来。

“母亲,您怎么了?”程修文赶忙走了进去。

大老爷夫妇和三太太冯氏都在。

孟老夫人披头散发在床上打滚,一见最喜欢的儿子来了,伸出手喊道:“老二,娘要疼死了,你去把程微叫来,让她给我喝那个止痛的符水!”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母亲按按!”程修文瞪了董姨娘一眼,走过去握住孟老夫人的手,“母亲,程微代表国师前往长沽,祛瘟疫去了。”

“她一个小丫头懂什么祛瘟疫?”剧痛之下,孟老夫人早已失去理智,尖叫道,“一定是那死丫头不想来,找借口推脱呢!老二,你直接去玄清观堵她,她是你女儿,我的亲孙女,难道祖母有病,要眼睁睁看着祖母活活痛死不成?若是她不来,你就直接跟皇上讲,让天下人都瞧瞧那死丫头多么狠心不孝!”

孟老夫人一发狠,手指甲死死陷入董姨娘手背里。

董姨娘疼得冒汗,只得死死咬着唇。

看着孟老夫人这般模样,程修文又是心疼又是郁闷,长叹道:“母亲,不是这样。今日上朝,国师亲口说天下能祛除瘟疫者,除国师外唯有程微一人。如今皇上还指望那丫头马到成功呢,又怎么会责罚她。母亲,您醒醒吧,现在的程微不是以前的那个小丫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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