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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马是男配(232)

先不说查出来的杀人者是否会受到惩处,单单涉及到女子闺誉这一点,他就希望此事就此打住。

无论如何,那个被顺子非礼的女子是无辜的。顺子得手也好,未得手也罢,那女子被查出来之后,日子都不会好过。

这个世道,女子太艰难。

他怜惜微微,亦希望别的女子少些苦难。

程澈抱着这样的心思没再插手此事,孟老夫人等人对此事却没放松。

在孟老夫人想来,就算顺子该死,留一个敢杀人的丫鬟在这院子里,想着都会寝食难安。

可一旦查起来,竟查出顺子有好几个相好的,有一个还是大厨房上的媳妇子,到后来更是把孟老夫人的大丫鬟阿喜扯了进来。

这样一来,怀仁伯夫人廖氏不敢再查了,来向孟老夫人请示。

孟老夫人气得脸煞白,连着阿喜在内悄悄处理了几人,便把这事就此放下。

要真再查下去,牵扯进更多人,事情就瞒不住了,到时候怀仁伯府的女眷哪还有脸出门。

廖氏等人心知厉害,同样把此事烂在了心里,从此绝口不提。

没出两日,内院又出了事。

一个伺候二姑娘的婆子心急火燎来禀告韩氏:“夫人,二姑娘出大事了。”

“什么事?”韩氏不紧不慢喝了一口茶。

那小贱人总不会是死了吧?

应该不可能,老爷不让那下贱胚子死,她虽磋磨她,可也有分寸,最近连洗冰水澡都不是一日一次了,怎么会死了。

只要人不死,那便无所谓。

婆子一张老脸都是雪白的:“夫人,二姑娘全身起了红疹,有几处还化成了脓包,老奴瞧着,瞧着像是——”

她似是不敢说出来,面皮不停抖着,一副随时会昏厥的模样。

“到底怎么了?”

婆子咬咬牙,颤声道:“二姑娘那病症,瞧着像天花!”

啪的一声,白瓷茶杯从韩氏手中脱落,直接摔得粉身碎骨。

短暂的震惊过后,韩氏腾地站了起来,柳眉倒竖,斥道:“还不快去院子里站着!”

听她这么一说,婆子抖如筛糠,几乎是强拖着身子到了外面,靠着院墙哭起来。

韩氏心慌意乱,在室内来回踱步,停下来后吩咐道:“速去衙门把老爷叫回来。”

第244章 再登谢府

“什么事,慌里慌张把我叫回来?”程二老爷一进门,就板着个脸问道。

最近他因为那怪病少了很多应酬,心情委实好不起来。

韩氏早已被程瑶的病弄得心慌意乱,哪里还顾得上程二老爷的心情,直接就把这惊人的消息抛了出来:“刚刚伺候瑶儿的婆子来报,说瑶儿好像得了天花!”

“什么——”伴随着一声惊叫,还有一个古怪的声音同时传了出来。

程二老爷脸陡然涨红了。

该死,一激动又犯病了!

可是这个时候,连在韩氏面前丢丑他都顾不得了,完全被“天花”两个字吓得三魂丢了两魂。

整个大梁,由上至下,有谁不知道天花的恐怖呢!那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恶症!

“确定了么?”问出这话时,天子面前都能谈吐自如的程二老爷声音都是抖的。

“没有,我一听那婆子来禀就派人去找您了,要不要请太医瞧瞧?”韩氏问道。

她当然是懒得替那下贱胚子请太医的,可庶女出了事,做嫡母的连大夫都不给请,传扬开来太难听。

没想到听韩氏这么一说,程二老爷几乎暴跳如雷:“请什么太医,韩氏,你脑袋是不是浆糊了?”

韩氏被骂得一怔。

程二老爷犹自气怒:“一旦请了太医,那孽障真患了天花,你以为我们伯府所有人还能踏出门口一步吗?”

“那,那怎么办?要不我悄悄派人请个寻常大夫来,或者把三弟请过来?”

“谁都不能请!”程二老爷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韩氏,“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是天花这种恶疾,以老三的耿直。一旦确诊了那肯定是要主动封府的,到时候和请太医有什么区别?”

“那老爷的意思是——”

程二老爷一声冷笑,好像说的是阿猫阿狗,而不是自己的亲生女:“既然症状像天花,还请什么大夫!反正这些日子她一个人呆在院子里,只有两个婆子伺候着,就算真患了天花。也传染不到旁人。你这就安排马车。把那孽障送到京郊的庄子上去。若她患的是天花,送去外边正是应当,若是不是。等好了后再接回来就是了。”

说到这里,程二老爷皱皱眉:“暂时不接回来也行,那孽障心性不好,正适合留在庄子上修身养性。”

韩氏怔怔听程二老爷说着。望着他依然俊朗的面庞,却觉得眼前之人越发陌生了。

她虽巴不得把那小贱人送走。可那小贱人却是老爷的亲生女,这病症还未确定,连大夫都不请就这么送走,她这听的人都难免心底生寒。

若是微儿。老爷也会这样吗?

韩氏几乎不用想,就知道了答案。

“韩氏,你愣着做什么?”

韩氏回神:“没事。那……要不要和老夫人说一声?”

“说肯定是要说的。就说那孽障寒症渐重,已经请了大夫。大夫说不适合再留在府中了,去庄子上养病更合适。”

“那好。”韩氏点点头。

再怎么心寒,能把那小贱人送走,她是乐见其成的。

这样想着,韩氏还是怕程瑶糊弄人,命雪兰过去远远瞧了一眼,确定真是浑身长了红疹,这才吩咐人去安排马车。

也不过半日工夫,久负盛名的京城第一才女,怀仁伯府的二姑娘,就坐着这么一辆小马车悄无声息离开了伯府,驶向京郊。

一路上,两个婆子如丧考妣,恨不得离着马车远远的,奈何二人一家子都在伯府,她们不去,一大家子的生计都要断了。

想着夫人以后会关照她们家人的许诺,两个婆子只得含泪认了。

而马车里安静无声的程瑶却悄悄掀开帘子一角,贪恋地往外看了一眼。

天是蓝的,云是白的,阳光是明媚的,她终于从那个牢笼里逃出来了!

摸了摸藏在怀中的那瓶金鸡纳霜,程瑶笑了。

只要能出来,终究是有希望的。

程瑶的离开就像一颗小石子投入了湖里,湖面荡起阵阵微波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谢哲的小成年礼眨眼就到了,韩氏带着二房的几个子女一同去了谢府。

程微心情不错。

前两日去德昭长公主府,长公主考校她骑射,夸赞她表现不错,特别是于射箭上甚有天赋。

程微虽心知这天赋是喝符水得来的,可有现在的进步亦离不开日日苦练,又怎么会不高兴呢。特别是那日二哥也陪她去了,到现在她都清楚记得骑射结束后,二哥真诚的笑容。

那样的笑容,以后她付出再多的辛苦都是愿意的。

“三姐,看起来你今日挺高兴啊。”程彤走在程微身侧,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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