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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马是男配(186)

可是。她似乎无能为力。

想到这里,程微忍不住抬眼去看程瑶。

她这么能耐,怎么就冷眼瞧着止表哥与赵姐姐结为连理呢?

是了,程瑶想要攀附的是太子呢!

程微牵了牵嘴角。

有她在。程瑶想嫁太子是休想!而若是失了太子这条出路,说不定程瑶就想嫁止表哥了?

动了这个念头。程微颇为犹豫。

程瑶这样的人,嫁到国公府去,说不定还要祸害外祖母他们呢,还是罢了。

“微微。在想什么?累坏了?”程澈温柔的声音传来。

程微脸色苍白,勉强一笑:“是有些累了,咱们赶紧下山吧。”

二哥向来厉害。也许早就有主意了也说不定,她还是先静观其变好了。

程微三人往山下走。少年抱着妹妹死死盯着他们的方向,有街坊就喊道:“山子,别傻愣着了,你妹妹才刚出生,又没口奶水喝,禁不起山风,还是赶紧把你娘抬到那边去埋了吧。”

趁一群公子哥儿还处在震惊中,几个街坊邻居赶忙抬起木架子,匆匆走了。

华良几人总算回了神,冲过去围住韩止问:“韩世子,你那个表妹,哪来这么大本事?”

韩止不自觉看了程瑶一眼,忙道:“华公子这话就问错人了,我与表妹也是许久才见一面,哪里知道这些。”

华良一听也对,看向程瑶:“对了,这位小娘子是三姑娘的姐姐?”

程瑶端庄一笑:“正是。”

她生得清丽无双,这一笑,华良小心肝不由一抖,心想那妹妹是个绝色,可惜是朵带刺的花,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没想到姐姐也不错。

他眼珠一转,又看向程彤,心道没想到怀仁伯府别的不行,姑娘一个个都很水灵,真是各有千秋。

至于姿色寻常的陈灵芸与程玉,人家华大公子压根就自动屏蔽了。

“二姑娘,听说你们程家是符医起家,是不是你们都要学习符医啊?”

见程瑶目光柔和,有些迟疑,忙自我介绍道:“我是沐恩伯府的大公子,华贵妃是我姑姑。”

程瑶了然:“原来是华大公子。我们府上学符医的只有三妹一人,旁人都没有她这样的天赋。”

“她还真是厉害。”

程瑶笑着点头:“是呀,若不是今日亲眼瞧着,我都不知,三妹竟能瞧出胎儿性别了。”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纷纷附和:“可不是嘛,这事太稀奇了,不亲眼瞧着,都不敢相信!”

而那叫黄鹏的少年,似乎想到什么,紧紧抿了唇。

又有人道:“哎,这是不是蒙的啊,反正胎儿不是男就是女呗。”

华良直接打了那质疑的少年一巴掌:“蒙的?你蒙蒙试试!没看程三姑娘一眼就瞧出来那已死妇人肚子里的胎儿还是活着的吗?”

说到这里,众人好奇心更重:“对呀,也是奇怪,那胎儿是怎么从死人肚子里出来的啊?可惜刚才没看到!”

这些纨绔子都是胆子肥的,好奇心一起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就有人提议:“不如咱们跟过去瞧瞧?那程三姑娘该不会是把死人肚子划开拿出来的吧?”

话音一落众人就一通骂:“快住嘴,说得这么恶心恐怖!”

程瑶睫毛颤了颤,若有所思。

韩止开口道:“死者为大,入土为安,华公子,咱们还是莫卷入这些事为好,以免带来霉运。”

华良最怕这个,立刻熄了胡闹的心思。

两拨人分开,各自游玩不提。

那些埋葬妇人的人回去后,三月的天气正合适在路旁巷子口闲聊,几个亲历的人坐一把马扎,端一碗粗茶,说得口沫直飞,听的人更是聚精会神,又有凭空出来的女婴为证,这桩奇事立刻就传扬开来。

到了傍晚,少年那烂赌的爹终于不知从哪里回来,这才知道媳妇没了,多了个闺女,大惊失色之下匆匆跑上山去瞧新起的坟头。

这一瞧,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不知是埋得浅了还是如何,用草席裹着的妇人尸首竟然露了出来,上衣略微卷起,腹部一道伤口触目惊心。

好赌的人大多没皮没脸,这人一思量,卷着妇人尸首就下山了,根据从街坊们那里听来的消息,直接把尸首抬到了怀仁伯府门口。

夕阳斜坠,天色已晚,伯府门前的围观之人却越来越多。

念松堂里,各房晚辈正前来给孟老夫人请安。

孟老夫人喝了口茶:“行了,你们都回去用饭吧。还有瑶儿,今日你上山玩了一整日,想来也累了,就不必留下伺候我了。”

程瑶已经换了一身淡粉色的家常衣衫,一听孟老夫人这么说,笑盈盈道:“祖母,瑶儿不累,瑶儿在这里睡惯了,真的离了祖母,还睡不安稳呢。”

孟老夫人听了,大为开怀:“就你嘴甜。”

这时,忽然有前院下人匆匆赶来禀告:“老夫人,不好了,有人把尸首摆在咱伯府门口,说三姑娘糟蹋了他媳妇尸首,要咱伯府赔银子,不然就要闹到官府里去!”

第195章 程澈出面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孟老夫人一拍桌几,目光凌厉如刀扫向程微。

程微也吃了一惊,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孟老夫人连连吸气:“好,好,你这死丫头又惹祸了,是不是?”

这时程澈越众而出,声音清朗:“祖母,当务之急,还是问清究竟是什么情况才好。”

孟老夫人这才缓了口气,看向禀告的下人,喝道:“说清楚!”

下人忙道:“那人说今天白日他不在家,媳妇难产死了被人抬上山去埋,遇到了咱们府上的三姑娘,说他媳妇腹中胎儿还活着,他儿子年纪小不懂事,就同意咱们三姑娘帮忙把胎儿取出。他不久前上山祭拜,结果发现媳妇尸首露出土来,肚子上好大一条口子,原来咱们姑娘是开膛破肚把胎儿取出来的!”

下人话音一落,念松堂内众人都倒吸了口冷气。

孟老夫人摩挲着一串念珠,冷喝道:“孽障,你竟做出这种荒唐事来!”

彼时讲究死者为大,这破坏尸身是极为恶劣的事情,哪怕有取出活婴的功劳,也要受人诟病的,甚至闹到衙门那里去,是要挨板子蹲大牢的。

程微一个姑娘家,就算建安伯府能保她安然无恙,这事一旦传扬开来,对她就是致命的打击。

试问,有谁敢亲近一个心狠手辣到能对尸首开膛破肚的女子呢?

而程微,面对孟老夫人的质问,却猛然看向了程瑶。

程瑶眼帘微垂,面上有着惊恐之余,察觉程微看过来,便投去担忧关切的目光。

这样的姐妹情深,反而劈开了程微心头的混乱,让她心头澄净起来。

她不能慌,这件事,尚有挽回的余地!

于是程微深吸一口气。竭力摆出平静的表情,开口道:“祖母,我并没有亵渎他人尸身,今日我约了赵侍郎府的五姑娘出游。别说能划开尸身腹部的利器,就连一把小剪刀都没带,连那婴儿的脐带都是二哥帮我弄断的。您不要一听有人在外面闹事,就先给我定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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