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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马是男配(157)

华良:“呜呜呜呜——”

说不出话来真想死!

姑母救命啊。您的宝贝侄子命根子就要断送了,那以后咱们华家可就绝后了啊!

“双手背到后面去!”

程微是绝对想不到华大公子的恐惧的,冷冰冰命令道。

她一双丹凤眼狭长清亮,唇薄鼻挺。一旦没了笑意,瞧着就没有寻常姑娘家甜美娇俏。而是冷艳如霜,说出的话就显得格外认真。

华良哪敢不听,双手立刻背到后面去了。

程微用华良那根腰带把他双手缚好,这才收了匕首。低喝道:“跪下!”

华良立刻跪下了,胆战心惊望着程微。

程微收好匕首,又检查了一下塞住华良嘴巴的汗巾。看堵得严不严,然后问:“说得出话来吗?”

华良呜呜几声。摇了摇头。

“那我便放心了。”

程微说完,弯唇一笑,连踢带踹,手脚并用,照着华良就忙乎开了。等把他揍成个猪头,推开车厢后边的暗门,就把他踹了下去。

华良扑通一声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老杨伯扬起的马鞭在半空中一停:“三姑娘,您怎么了?”

“没事,昨日出去打猎,别人分了我一块野猪肉,放车上忘拿走了。刚刚我看不新鲜了,就丢外面去了。”程微说着,发现了华良脱在马车上的靴子,嫌弃地捡起来扔了出去。

老杨伯听程微这么说,扬声道:“那三姑娘您坐稳当了,出了雀子胡同,咱该加速了。”

“快一些好,我累了,早点回去早些歇着。”

老杨伯道一声好,扬起马鞭把马赶得快了些,心中却挺心疼。

啧啧,又不是三伏天,昨日的野猪肉今日就丢了,真是浪费啊,也不知便宜胡同里哪一家了。

华良被踹下马车,加上刚挨了一顿狠揍,正头晕眼花。

他拼死挣扎坐起来,努力蹭开绑手的腰带,把塞在嘴里的汗巾子拿出来,口涎立刻流了出来。

“他娘的——”华大公子嘴上总算得了自由,正破口大骂,忽然一只靴子从马车里飞出来,直接甩在了他脑门上。

华大公子嗷的一声惨叫,这一声还没停,另一只靴子又来了。

这一次,华良直接被砸晕了,不知昏了多久,还是听到一声惊叫,才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他脸上肿了,双眼都有些睁不开,勉强撑开一条缝去看,就见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端着个盆子,正居高临下看着他。

“大……大娘,救救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华大公子对这素日不看一眼的妇人喊一声大娘,伸出血淋淋的手,手中握着一块碎银子,“大娘,我有钱……”

妇人吓得后退一步,这时一个年龄仿佛的男子走出门,忙拉妇人一把:“快回家,这不知是哪来的流氓地痞得罪了人,咱可别惹这个麻烦。”

“嗯。”妇人忙点点头,与男子一同转身,刚走了两步又小跑回来。

已经绝望的华良不由露出个笑容。

只是他脸肿如猪头,早看不出玉树临风的模样,这一笑别提有多吓人。

那妇人到了他跟前吓得犹豫了一下,然后心一横,蹲下身从他手里抠出那块碎银子,挽着自家男人的手,飞速跑了。

华良欲哭无泪,彻底绝望,等了又等不见有人路过,知道这里偏僻得很,再等下去他小命恐怕就不保了,于是硬着头皮扶着墙根站起来,艰难迈开步子,一点一点向华府挪去。

走到人烟稀少的大街上,华大公子默默地想:好像迷路了,怎么办?

最后,华大公子昏倒在街头,因为形容凄惨,被巡逻的卫兵当做打架斗殴的流氓地痞抓进了牢房里,历经千辛万苦才回了华府,这里就不消细说了。

程微到了家,忽觉今日韩氏对她格外热情,忍了又忍问:“母亲今日是怎么了?”

韩氏不好说程瑶勾引太子的事,拉着程微的手看了好一会儿,才叹道:“微儿,娘现在觉得,这儿女到底还是自己生的好。”

程微不知道韩氏今日受到的触动,当下有些不快:“母亲,您以后别这样说,二哥听了会难受的。”

韩氏愣了愣,干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程微对韩氏并没有什么可说的,在她看来,只要母亲不站在程瑶那边给她添乱,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而韩氏一句话引起小姑娘对兄长的惦念,正好今日的事要和兄长交流一番,于是程微用过饭,抬脚去了长青苑。

第164章 程澈的秘密

长青苑灯火通明。

程二公子白日奋笔疾书他的小人书,到了晚上亦不闲着。

每逢月底,几家书斋的账目,他身为幕后的东家是要过目的。而白日里人多口杂,这看账本的事情,当然是放在晚饭后做最好了。

旁人从长青苑路过,以为程二公子在头悬梁锥刺股,好意思进来打扰吗?

程澈看了看各家书斋春季盈余,那家总店春季净赚了近五百两银子,不由欣慰地笑了。

这些年他用书斋盈利置办了不少田地,都算下来,家底颇丰,将来……将来微微嫁人,伯府这光景眼看是指望不上的,他可以给她添一笔厚厚的嫁妆,不让任何人轻瞧了她去。

烛火跳跃下,程二公子俊朗如玉,笑得温柔如水。

他当然是不该添置私产的,父母俱在,尚未分家,这事情一旦传出去,无论在何处,都是他做得不对。

可是,在谦虚守礼的外表下,程二公子从来不是循规蹈矩的人,这或许在他被程九伯夫妇送走的前一晚就注定了。

因为舍不得父母,还年幼的程澈夜里悄悄起来站在他们窗外,踟蹰着想进去,和父母睡最后一晚,可是想到平日里母亲对他的不假辞色,小小的人儿一直在犹豫。

或许,明天他就走了,今晚母亲会对他好一些吧?

年幼的程澈这样想着,刚刚下定了决心,就听到了那番让他永世难忘的话。

“老九,你也别烦闷了,三小子去了伯府,那是享福呢。”

“唉——”父亲的长叹声落在年幼的程澈耳里,忽然就有了不详的预感,早慧的他悄悄站在窗外,一动不动。

郭氏的声音高了起来:“唉声叹气什么?有本事你去赚钱啊,你能赚来银子。我愿意把三小子送走?他虽不是我亲生的,好歹也养了他七八年。这么久的时间,就是养一条狗,还有感情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眼看家里就要揭不开锅。一大家子都要喝西北风了,不送三小子走,就要送二小子走。先不说伯府看不看得中二小子吧,你想想,老伯爷和老夫人能一直活着?一旦他们过世。他们二房就得分出去过,到时候让二小子养活一个寡母和一个小妹子?你忍心,我还不忍心呢。就这么定了,送三小子走吧,好歹让他脱离了这黄土地,送他一场富贵,咱们这当爹娘的足对得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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