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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记事(980)

左右这笔粮草省不掉的,早给晚给都是给。

南梁大概也是担心自己和大齐打的不可开交,最后让北漠捡了便宜,要断北漠几根肋骨。

不过北漠之前和大齐打了一战,连北漠王都被活捉了,伤了不小的元气。

北漠大皇子拳头攒紧,不想答应的他,迈步要走。

北漠将军将北漠大皇子拦下,北漠大皇子恨不得揍人了,他看了北漠大臣一眼。

北漠大臣赶紧上前打圆场道,“既然南梁缺粮,我们会尽快把粮草送上。”

北漠大皇子看着南梁大将军道,“等着我北漠送粮草来打仗,这仗还有打的必要吗?”

这话戳痛了南梁将士的伤口了。

要不是那么多粮草被大齐一把火烧了,他们会这么缺粮吗?!

南梁大将军道,“这事就不劳北漠大皇子费心了。”

北漠大皇子眸光扫了一圈,道,“我北漠只会把粮草送到望月坡!”

丢下这一句,北漠大皇子转身就走。

北漠大臣连忙追上。

望月坡在北漠和南梁交界处,南梁也没指望北漠会把粮草送到军营来。

要真送来,南梁也不放心。

这事就算是定下了,南梁大将军不放心,派人跟着北漠大皇子回北漠,以确保粮草能安然送到北漠。

这一路的不愉快,自是不提。

快马加鞭的回到北漠后,北漠大皇子直奔御书房,把那张婚书呈给北漠王过目。

北漠王看了婚书,是要多高兴就有多高兴。

有了这张婚书,就不怕大齐会不还钱粮了。

确定大齐不会赖账后,北漠王内心居然生出那么点期盼来,要是不还粮草,东乡侯的亲生儿子做了他北漠的驸马爷也挺好的。

三十万担粮草和十万两黄金不是笔小数目,筹集粮草也需时日,南梁就算再不通融也得忍着。

而对北漠来说,大齐越是缺粮,就更显得北漠借粮的重要性了。

拖个十天半个月的磨磨大家的耐心。

北漠和南梁借兵还粮草一案,明里暗里,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而此时,齐王就没那么高兴了。

他从云州到豫州没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就流言四起,说他要开仓放粮,豫州府衙门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绕了几条街,都要排到城门口去了。

男女老少,在门口有说有笑,一边倒的都是夸齐王关心百姓的,觉得朝廷收税重,体恤他们生活艰难,开仓放粮给他们。

甚至有不少人都盼着齐王攻破朝廷,做他们的新皇帝。

这些话传到齐王耳中,齐王自是高兴,可他也知道,百姓们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知道他要开仓放粮,如果他不放粮呢,还会这么说吗?

定会说天下朝廷一般黑了。

齐王享受这样的民心所向,可这背后的代价他承担不起。

只在云州赈灾了一回,就传到豫州来了,要是真在豫州放粮了,以后他齐王走到哪里,哪里的百姓就要以为他会放粮了。

这粮草不能放!

他是掌握了大齐不少粮仓,可粮草也没有多到可以供他这么挥霍。

齐王在屋子里打转,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门外,走进来一戴面具的男子。

面具遮挡了一半的面容,但露在外面的那一半赫然是崇国公。

“你来的正好,快帮我想想怎么办,”齐王急道。

崇国公摇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豫州也下雨了,下在云州下雨之后,他们来豫州之前。

云州下了点小雨赈灾了,豫州百姓以为他们也会享受到这般待遇,现在告诉他们没有,豫州百姓必定失望。

可失望,也得去告诉他们啊,队排的越久越叫人恼怒。

齐王让衙差去告诉那些百姓说豫州不派发粮草。

那些等着领粮食的百姓一个个失望透顶。

之前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失望。

夸齐王?

那是不可能的!

队伍散开后,又有流言不胫而走。

也不知道怎么就传出来齐王觉得豫州百姓愚昧无知,不及云州百姓淳朴善良,所以不肯放粮。

流言所到之处,骂声一片,还有打架斗殴的。

云州和豫州相聚不过百里,有云州人在豫州。

听到齐王夸云州自然高兴,他一高兴,不就惹到了豫州百姓?

既然觉得豫州人愚昧,还待在豫州做什么,不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

滚回云州去,豫州不欢迎他们!

这些话,不止说给在豫州的云州人听的,还是说给齐王听的。

想想之前夸齐王好,真是瞎了眼了,他还不如当今圣上呢,至少皇上一视同仁!

再有人煽动,豫州百姓去齐王落脚处砸臭鸡蛋了。

齐王气的拍烂了几张桌子,“这么经不起煽风点火,说他们愚昧,还真是一点没说错!”

本来只是煽风点火。

不巧的是齐王说这话的时候,豫州知府在,衙差也在。

知府不是豫州人,衙差可是土生土长的豫州人。直接把齐王这黑锅坐实了。

第九百八十五章 中箭

齐王在云州开仓放粮收买来的人心,远不及他辱骂豫州百姓愚昧无知得罪的人多,收买人心之举失败的很彻底。

但这样还不够,齐王兵马不多,所霸占的粮仓里的粮食根本吃不完,他宁肯毁掉也不会便宜朝廷。

也正是这些粮草让崇老国公投鼠忌器。

齐王辱骂豫州百姓愚昧之后,又有流言传开,说齐王私下把百姓们上缴的粮食低价卖给商户。

这一下,可是把百姓们给惹恼火了。

说他们愚昧无知,不愿意开仓放粮给他们,却和商户勾结卖粮挣他们的血汗钱。

这么黑心烂肝,还妄想做皇帝?

老天爷怎么不干脆降道雷把他给劈死?!

一时间,骂声载道。

齐王气的派人满大街找散播流言的人。

可如果说是流言,倒也未必,同州府钱知府转移粮草,烧毁粮船,瞒天过海的事情败露,已经被抄家斩首了。

钱知府是齐王的人,这事已经昭告天下了。

同州府的粮草有一部分就是通过商户卖给百姓的,谁能肯定钱知府这么做不是齐王授意的?

同州府能做出这样倒卖粮草的事,豫州就不会出现?

不管齐王有没有这么做,这黑锅都是他的,甩不掉。

齐王气的头顶冒青烟。

豫州府粮仓里有不少粮食,如今流言一起,这粮草他是既不能拿来赈灾收买民心,也不能卖掉,更不能烧毁了,否则流言蜚语会把他推向不可见底的深渊。

这边齐王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办,那边崇老国公带人攻城了。

左右那批粮草齐王不敢毁了,失了这道护身符,还用得着怕他吗?

这是齐王举兵造反后,朝廷和他的第一次正式交锋。

得民心者得天下,齐王丧失民心,如何能赢?

豫州百姓大开城门,齐王的人丢盔弃甲,仓皇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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