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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记事(427)

崇国公就有点站不住了。

不少大臣都变了脸色。

这样的变脸在东乡侯意料之中。

这些年青云山替那些贪官污吏背了多少的黑锅。

他打劫两万两,到了皇上跟前,他打劫的至少是五万两。

便宜他们占了大半,皇上的怒气全是冲着青云山的。

一次次剿匪,全拜那些贪官所赐。

虽然对东乡侯来说不是什么坏事。

但东乡侯岂能让他们凭白占了便宜?

每一笔他都记下来——

一起算!

看着账册,皇上是勃然大怒。

青云山是群假土匪!

他的朝臣才是真土匪!

东乡侯都把罪证都呈给皇上了,皇上能不彻查吗?

皇上当即把账册交给了刑部尚书。

嗯。

刑部尚书外出查案,昨儿傍晚回京的。

东乡侯以飞虎军副将的身份回来,不可能再进刑部。

就算再进,知道东乡侯不是土匪,刑部尚书对他有的只是敬重,而非害怕。

账册交出去后,东乡侯再主动出击,他望着崇国公道,“虽然霆儿是崇国公府大少爷,但毕竟很小就离开了,我一直叮嘱他不要和崇国公府起争执,没想到最后还是对上了。”

“霆儿不知自己的身世,赢了崇国公府祖宅。”

“但亲兄弟明算账,我相信崇国公也愿赌服输,这祖宅我就不让霆儿让出来了。”

崇国公脸隐隐发青,他握拳道,“这是家事,怎么能在议政殿上说?”

东乡侯笑了一声,“的确是家事,但皇上关心崇老国公。”

“之前崇国公府不是说崇老国公病重,不宜搬离崇国公府吗?”

“霆儿是崇老国公的嫡长孙,我想由霆儿来照顾老国公,还有大太太帮着,崇国公应该没什么不放心的吧?”

有什么不放心?

从头到脚都不放心!

可这话崇国公说不出口。

崇老国公和崇国公府大太太被烧是苏崇带东乡侯府的人救的。

之前也是崇国公府大太太在照顾崇老国公。

之前可以,现在能不可以吗?!

何况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崇老国公这么多年都在想他的长孙,他肯定愿意和长孙生活在一起。

不只是祖宅,人家是连爹都要一块霸占了。

偏偏崇国公气的呕血,还得强忍着。

愿赌服输。

不能因为是自己的侄儿,就强要回来。

如果苏崇不是上官霆呢?

没有这么欺负小辈的。

至于崇国公府祖宅,东乡侯肯定是不会要的。

隐姓埋名十五年,靠着打劫朝廷重建的飞虎军,都归苏崇,何况只是一个宅子。

从头到尾,崇国公都找不到可以攻击东乡侯的地方。

唯一的就是容貌了。

找不到和当年一丝相似的影子。

可找不到又如何,难道冀北侯还能认错儿子吗?

崇国公强忍着愤怒——

点头了。

早朝商议到这里已经很晚了,再就是如何处置北漠王的事。

虽然活捉了北漠王,但北漠王骨头硬的很,杀他容易,要他投降难。

何况当初被活捉的时候,北漠王高呼,“谁要敢投降,诛九族!”

北漠没投降,但退兵百里。

人带回京了,怎么处置看皇上的。

只是北漠王不是寻常俘虏,杀了,和北漠是彻底交恶。

放了,那是纵虎归山。

不杀不放,就这么关着,也不是办法。

百官意见不一。

要杀、要放、看押起来的都有。

争的是面红耳赤,互不相让。

皇上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但崇国公要杀了北漠王,扶持新的北漠王的主意,东乡侯和镇国公都不同意。

这事一时间也不用做决定,皇上容后再议,便下朝了。

皇上留东乡侯去御书房说话。

崇国公出了议政殿,身子就摇摇欲坠了,勇诚伯扶着他。

回到崇国公府后,崇国公再扛不住晕了过去。

但他晕着,崇国公府的麻烦却是接踵而至。

飞虎军回来了。

犒赏三军后,便是轮流放他们回家探亲,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在京都的自然先回去。

这么多年,飞虎军一直是东乡侯在接济,这事飞虎军上下都能作证。

那本厚厚的账册上也明确了那部分开支。

不过接济飞虎军家眷并非朝廷的责任,是东乡侯在替那些枉死的兄弟们在照顾妻儿父母,所以用的大部分钱是东乡侯手下经营所得,不算在军饷之列。

崇国公压根就没接济过飞虎军家眷一文钱,却冒领了属于东乡侯的功劳,飞虎军如何能忍?

何况崇国公府小厮为了逼问是谁接济的飞虎军,不惜对飞虎军家眷拳打脚踢。

家人被这么虐待,血性男儿如何能忍?!

何况对崇国公府,那是旧仇未报,又添新恨。

然后——

飞虎军一纸诉状把崇国公府给告了。

第四百二十八章 背锅

飞虎军家眷被殴打致死后,去大理寺报了案。

因为告的是崇国公府,大理寺不敢受理,验尸后,便让家眷把尸体抬回去下葬,让尸体入土为安。

后面的事怎么解决,大理寺也不知道,或许拖着拖着就拖没了。

但没想到飞虎军回来了。

死者的弟弟回来了。

做兄长的被人打死,做弟弟的岂能不报仇?

飞虎军去大理寺敲鸣冤鼓。

鸣冤鼓一敲响,大理寺卿魂差点没吓飞了。

飞虎军背后的靠山是东乡侯,是冀北侯,是皇上啊。

而且这案子又明显是冲着崇国公去的。

谁都不是他一个小小大理寺卿能招惹的起的。

没有接济过飞虎军家眷,还纵容手下打死飞虎军家眷,一旦传扬开,崇国公威望扫地。

尤其崇国公还冒领功劳,接了皇上赏赐的千亩良田!

这可是欺君之罪!

大理寺卿顿时如没头苍蝇似的乱撞,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理寺少卿是北宁侯世子的表兄,北宁侯世子和苏崇关系好,大理寺上下都知道。

大理寺卿便让大理寺少卿去北宁侯府探探口风,这案子该如何办?

北宁侯世子肯定是不在北宁侯府的,最近一两个月那是吃尽了苦头,虽然武功长进不少,爹娘很满意,都觉得那五千两的束脩花的值。

但苏崇祖孙团聚,他们不好打扰,便暂时搬回府住了。

没有了约束,谁还天天待在府里头?

北宁侯世子几个正在醉仙楼喝酒。

大理寺少卿去找北宁侯世子,正好让南安郡王他们帮他出主意。

“这案子棘手,不好查,”定国公府大少爷道。

北宁侯世子瞥了他一眼,“要是好查,我表哥能来找我想办法么?”

“这案子是真棘手,大理寺招架不住,”楚舜道。

“……。”

“然后呢?”北宁侯世子道。

“查不了,那还查什么?”南安郡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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