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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记事(1253)

先入为主,他以为那是他儿子的“心上人”,对云初颇有好感。

那天云初是要把一万两还给他的,是他没收。

现在云初送信来解释,条理清晰,字体落落大方,哪怕偷了他儿子的锦袍,导致他儿子打劫了周大少爷还有后面那么多事,冀北侯对写信之人都没有过反感。

还是那话,云初是烈火认可的人。

烈火跟随冀北侯征战沙场多年,冀北侯比谁都了解烈火的脾气,想骑烈火,难比登天。

整个冀北侯府,除了他,也只有沈钧山能骑上马背了。

虽然能骑,烈火还是很想把沈钧山掀下来。

作为第二个被烈火认可的人,冀北侯反感不起来啊。

这说明人家姑娘至少比他儿子有过人之处。

冀北侯把信递给小厮,让小厮送去给沈钧山。

沈钧山正烦着呢,他性子急,找不到人,他心底跟猫挠了似的。

沈大少爷知道自家弟弟的脾气,正极力的安抚他,拦着他,不让他出门。

这时候出去,谁撞上来谁倒霉啊。

皇后只训斥了冀北侯夫人,没能做别的,这时候沈钧山犯点错,可就正好给了皇后借题发挥的机会。

小厮把信送给他,沈钧山皱眉,“谁拆了我的信?”

“是侯爷,”小厮回道。

“……。”

沈钧山白眼一翻,“又拆我的信!”

“父亲他怎么就不怕上梁不正下梁歪呢?”

沈大少爷嘴角狠狠一抽。

小厮脑门上黑线是要多粗壮就有多粗壮。

二少爷说这话真是够欠揍的。

侯爷多正啊,也不知道二少爷怎么就歪成这样了。

大少爷和三少爷也时常有人送信来,侯爷可从来不看。

唯独二少爷——

小厮们已经习惯了把送给二少爷的信先送给侯爷过目了。

本来沈钧山就为找偷锦袍的人火大了,云初这封信直接在他气头上点了把火。

这是解释吗?

这是在挑衅他!

沈大少爷看了信,道,“未来弟妹这字写得还真不错。”

沈钧山两眼盯着自家兄长,从牙缝里磨出来几个字,“大哥喊女贼什么?”

弟妹……

沈大少爷轻咳一声,“没别的意思,就是喊习惯了。”

沈钧山差点没气炸肺。

之前弟妹长弟妹短就算了,知道是贼,还喊。

看到自家弟弟气的冒烟的样子,沈大少爷就越觉得写信之人成为他弟妹的机会大。

撇开表妹和府里的丫鬟,还有和表妹交好的几位大家闺秀,沈大少爷都怀疑自家弟弟有没有和旁的姑娘说过话。

现在一姑娘闯进了他弟弟的生活中,还把他弟弟给坑了,多有趣的一件事啊。

嗯。

不止在冀北侯那里,在沈大少爷这里,对云初也是极有好感的。

把信叠好,沈大少爷拿着信走了。

沈钧山见了道,“大哥把信带走做什么?”

“拿去给娘看看,”沈大少爷笑道。

沈钧山一脸无语。

真不知道一个女贼的信有什么可值得他娘过目的。

他摇着玉扇,借风消气。

再说云初,送信保平安,但她也没敢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那封信上。

找不到万无一失的歇脚之地,她去了慈云庵。

慈云庵的师太心地善良,云初想在慈云庵小住几日,师太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白日里,云初想办法救娘亲和进刑部大牢探监,晚上就抄佛经,替含冤而死的父亲祈福。

豆大的泪珠掉在纸上,把字迹都晕染的模糊了。

刑部大牢没那么好进,云初倒也进了一回,只可惜没能上前,只远远的看了一眼。

怕娘不知道她来了,云初故意大声和狱卒说话。

文远伯夫人听出了女儿的说话声,激动之下连咳了好几声。

云初含泪离开。

慈云庵是京都最大的庵堂,来祈福的不少,但也不多。

慈云庵的师太为慈云庵是操碎了心,奈何有个大佛寺挡在前面,慈云庵如何跟闻名天下的皇家寺庙相提并论?

和小尼姑的谈话中云初得知,每逢初一十五,都有不少贵夫人去大佛寺上香。

正巧过两日就是十五了,云初打算去碰碰运气。

云初字写的好看,慈云庵师太让她帮忙抄佛经,云初寄人篱下,自然不会拒绝。

只是云初没想到师太把她抄的佛经送到了冀北侯夫人跟前。

又碰巧被沈钧山看见,暴露了她的行踪。

第九章 菩提

这一天,天气晴好,万里无云。

云初坐马车到大佛寺脚下,徒步上山。

十五上香的人多,云初看不到不少华贵马车。

她打听到镇国公夫人也来上香。

朝中大臣,她知道的不多,但她听父亲提过镇国公。

能被父亲夸赞的,必定是朝廷栋梁,云初求助无门,打算混进镇国公府求镇国公出手相助。

她不是没想过当街拦人,下跪相求。

只是那样做容易暴露自己,毕竟她现在还是逃犯。

她可以牺牲自己,但前提是她的牺牲值得,哪怕是一命换一命,她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她不能暴露自己文远伯府大姑娘的身份,即便暴露了,也难高攀上镇国公府。

她还没有想到好办法,只能先来,再见机行事了。

远远的看到镇国公府马车停下,从马车里走下来两姑娘,年长的和她差不多。

她们两就是她此行的目标。

云初在等待机会,却不知道她抄的佛经已经被送到了冀北侯夫人跟前,被沈钧山瞧见了。

这佛经是慈云庵送来的,足以说明云初人就在慈云庵。

沈钧山带着佛经找到慈云庵。

慈云庵的师太还吓了一跳,她去过冀北侯府两回,认得沈钧山。

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突然到了慈云庵,明显有事啊。

沈钧山打听云初,师太惶恐道,“那位女施主可是得罪了沈二少爷?”

“得罪?”沈钧山笑了。

“师太严重了,她是我心上人。”

这话说的一点没错。

自打偷了他锦袍后,就被他放在心上了。

那是恨的咬牙切齿,牙根痒痒啊。

但明说有仇,师太心善,必不会坦白相告,只能说这样含糊其辞的话了。

师太心口一松,笑道,“原来是沈二少爷的心上人。”

“不过安姑娘一早下山了,去了何处贫尼也不知道,不过她会回来用斋饭。”

师太确实不知道,虽然云初住在慈云庵,但她不会管束云初的去向。

留,她欢迎。

去,她不挽留。

不过师太不知道,小尼姑知道啊,“安姐姐去了大佛寺。”

小尼姑削发为尼不久,还没养成见人就称施主的习惯。

云初住到慈云庵后,小尼姑就陪着她,两人住一间院子。

大佛寺吗?

沈钧山勾唇一笑。

添了一百两香油钱,沈钧山骑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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