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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记事(1251)

冀北侯夫人也瞪着儿子,“打劫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钧山一脸无辜道,“儿子也不想打劫啊,这不是骑马出了一身汗,泡了个澡,结果衣服被人给偷了,就给我留了条裤子。”

噗……

不知道是哪个丫鬟笑出了声。

有了带头的,其他人笑的更惨,憋的肩膀差点脱臼。

冀北侯脸都气冒烟了。

偏沈钧山不怕死道,“我不打劫衣服,我能怎么办?”

“是谁偷你衣服的?”冀北侯夫人问道。

“被人偷了衣服还有理了?!”冀北侯气道。

沈钧山看了冀北侯一眼,“那人爹见过。”

冀北侯眉头皱成川字,“我见过?”

“就是爹您误会是我心上人的那姑娘,”沈钧山回道。

“她不但偷了我的钱,还偷了您的马。”

“……!!!”

冀北侯夫人狠狠瞪向冀北侯。

冀北侯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张脸在枕边人这里是挂不住了。

审问不下去的他抬脚离开。

儿子被打劫实属无奈,在那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情况下,确实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他在醉仙楼承认了打劫之事,挨人拳头。

虽然结果不好,但至少敢作敢当。

崇国公是讲理之人,不会怪冀北侯府,只是皇后那儿……怕是不好交代。

冀北侯怕被冀北侯夫人数落,走为上策。

他一走,沈钧山就把怀里那护心镜摸了出来,道,“娘,儿子的腾飞之日到了。”

冀北侯夫人看着护心镜,气不打一处来。

护心镜都被打成这样了,他还一脸得意?

“你去祖宗们跟前给我跪三个时辰!”

沈钧山,“……。”

第七章 画像

爹都不管他了,娘居然罚他跪祠堂?

沈钧山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岔了。

冀北侯夫人一脸认真。

若非沈家列祖列宗保佑,沈钧山随身带着护身符,他还能有命站在这里和他们说话?

给祖宗们跪三个时辰都算轻的了。

沈钧山硬着头皮去跪祠堂。

他前脚走,后脚皇后传召冀北侯夫人进宫。

崇国公夫人是皇后的表妹,周大少爷的娘也是。

皇后的表侄儿被打劫了,还因打沈钧山断了两根手指,皇后听到后,是雷霆震怒。

这事要就这样算了,她皇后的颜面何存?!

尤其近来皇后心情不快,太子身子骨每况愈下,病了两个多月了也不见好。

药当水喝也没见多少起色,皇后实在是忧心。

冀北侯府是撞她枪口上了。

不过皇后把冀北侯夫人叫进宫,也只能训斥几句,让她管好儿子,再多的却也不能了。

周大少爷的手指怎么断的,醉仙楼当时不少人目睹了,沈钧山提醒他不要揍胸口,是他执意如此,就怪不得沈钧山了。

皇后训斥,冀北侯夫人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皇后拳头打在棉花上,有气都没处撒。

训了一刻钟,气比之前更大了。

再说沈钧山跪在蒲团上反省。

不过他是没觉得自己哪做错了。

他在水里泡澡,人家姑娘出现在那里,他从水里出来,两人都尴尬。

即便被看光的人是他,他也得对人家负责。

他当不知道,大家都好。

谁能料到他为人着想,人家却存心坑他啊。

打劫周大少爷一套锦袍不对,可当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难道他要光着脚丫子徒步走上二三十里路去人家偷衣服穿吗?

偷还不如打劫呢,好歹稍微正大光明那么一点儿。

跪的膝盖酸疼,时间却没有过去多少。

一个月没跪了,有点不大适应了。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沈钧山连忙跪的笔直。

竖起耳朵听了片刻,沈钧山转身回头,就看到一抹俏丽身影出现在门外。

来人正是沈钧山的表妹,颜宁,小字云芝。

她走到门口,噗嗤一笑。

沈钧山两眼瞪她,“故意吓我。”

说着,挺直的背脊一松,盘腿坐在蒲团上。

颜宁走进去,她手背在身后,沈钧山见了道,“我托表妹办的事办成了?”

“当然了,舅舅一向疼我,”颜宁笑道。

“我想看看未来表嫂长什么模样,舅舅怎么会不答应我呢?”

“……。”

什么表嫂?!

那就是个贼好不好!

表妹这消息也太闭塞了点儿吧?

不怪颜宁消息闭塞,实在是沈钧山脾气不大好,丫鬟们都挺怕他的,敢传二少爷的丢脸事,那是嫌日子过的太痛快了还差不多。

丫鬟不敢传,颜宁又出府赴约刚回来,知道表哥被禁足祠堂,就赶紧拿着画像来找他了。

嗯。

沈钧山在街上找云初几天,毫无头绪,急的是火急火燎。

他实在是不知道偷他锦袍、钱和马的人长什么样子啊。

不过他不知道,他爹冀北侯知道。

明着去问吧,肯定会被他爹逼问,连“心上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说不过去啊。

他只能找表妹相助了,还撒谎说那姑娘轻纱遮面,他没敢把人面纱摘下来。

颜宁听话一脸诧异,自家二表哥天生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胆量,居然不敢摘一个姑娘的面纱。

这真的是她二表哥吗?

她没有怀疑沈钧山是骗他的,毕竟沈钧山这个二表哥从来敢作敢当,没有骗过她。

沈钧山拿着画像,心底更气啊。

托那女贼的洪福,他连自己表妹都骗了。

沈钧山一双眼睛喷火,迫不及待的把画像打开。

这画出自冀北侯之手,冀北侯做画的时候,还是拿画中人当未来儿媳妇看的。

看清画像,沈钧山眉头拧紧。

因为画像上画的是个男子。

更重要的是这男子还有那么点眼熟。

这……不是今儿他刚结识的小兄弟吗?!

沈钧山抬头看着颜宁,“这是我爹画的?”

“舅舅亲笔啊,表哥认不出来吗?”颜宁道。

“……。”

是他爹的笔迹。

他爹绝对不会和表妹开玩笑的。

难怪白日里他不小心把大白菜踢到她后脑勺上,她转过身来时一脸怒气,结果没骂人,转身就要跑了。

原来是认出他了。

偷了他的锦袍和马,哪还敢凑到他跟前来?!

沈钧山气的手下暗用气力,那幅画被他拧的不成样子。

知道云初住在哪儿,沈钧山也不跪了,起身道,“告诉我娘,剩下的两个时辰,我回来接着跪。”

颜宁来不及接话,沈钧山已经消失在祠堂内了。

颜宁扶额。

她这表哥哪都好,唯独性子急躁了点儿。

难得来祠堂一趟,虽然是来找表哥的,虽然表哥走了,但她还是上了柱香,然后才离开。

沈钧山和云初分手的时候,问云初落脚之地,云初告诉他了。

但——

她一心避开沈钧山,肯定不会说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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