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异世淘宝女王(122)

一瞬间,所有人都注意力都集中在孤儿身上。按照风俗,骑士夺得一场胜利,跑到观众席上的一位姑娘面前,必须要送上一点胜利的礼物。

可看阿德斯没有要给东西的意思,而且他也没东西好给,令孤儿尴尬万分,只得伸手摸摸霜雪脸上的护具,脸上挂着微笑,嘴里却咬牙切齿的说,“拜托,好歹给我点什么,这太丢人了!”

她说话的声音非常小,除了身边的艾丽,谁也没听到,她怀疑阿德斯也没听到,因为他没有动作,就那么让她干在那儿。天上诸神救救她,难道她要向众人解释,阿德斯跑到她面前来,只是因为这匹大黑马淘气又不听话?!

要不,扯下一缕马鬃吧,怎么也没算空着手。如果没得到点信物类的东西,她会成为全大陆的笑柄的。那些贵族小姐。闲着没事就会拿她垫牙,因为连一个佣兵都不肯把荣誉送给她。这是什么烂风俗啊!再说佣兵能有什么荣誉。

想到这儿,她看着霜雪,目露凶光,小手蠢蠢欲动。想要活生生去拔马鬃,吓得颇通灵性的霜雪向后退了一步,看来要撒蹄子就跑。而就在这时,它的主人倒动了,一勒住马缰,伸手扯下有点松动地一片肩甲,递给了孤儿。

“我把荣誉送给您,小姐。”他念着一般情况下都应该说的话。冰蓝的眼睛透过狮子面具上的眼缝,定定的看着孤儿。

孤儿发抖了,伸手接过。这是他第二回送给她东西,第一次是骄阳玟瑰,第二回是一片肩甲,两回都是在莫名其妙地情况下。几乎是她半强迫着人家送的。但为什么,还是会心跳?也许因为他两次免于她尴尬,他似乎冷酷无情,可是却总是在关键时刻帮她渡过难关。是因为那大把大把的金币的关系吗?

有掌声在四周出现。先是稀稀落落的,之后就是扑天盖地,还夹杂着口哨和欢呼声,还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好像比武会已经结束。胜利者已经确定,其实这不过是一场比赛中的一个插曲。

阿德斯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阳光给他地黑甲渡上了一层金光。也让她再度沐浴在他的阴影中。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回望,感觉世界与此隔绝,整座鹰岩堡只有两个人而已。

对视了几秒,还是阿德斯率先抽离于目光的胶着,扣过马,转身离去,身后洒落一地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惊叹。

“这真是最好的礼物!我地伯爵小姐!”粉红斑点老头顺过气来,探出包厢半个身子,对孤儿叫道,“要知道战士在还没有胜利的时候是不能卸下盔甲的,这黑大个儿是在对您表明,他的生命属于您。咳咳:|<咳咳人!您怎么了?”显然是这老头儿话太多,气力不足,暂时背过气去了。

是这样吗?孤儿顾不了这老头儿的死活,注视着阿德斯的背景。生命这么沉重地东西,她要不起。他为什么不能像其他骑士一样,在马上放点小佩饰、宝石、鲜花什么的,到时候送给姑娘,也不至于当场卸甲呀。

可是手中拿着这片肩甲,心里却沉甸甸的,满涨着虚荣地得意和莫名其妙的幸福感。忽然又想起之前总是反复做着的梦,洒着细雪的黑暗树林,还有梦中从半空中掉落下来的、后来在现实中真的被找到的残破肩甲。

为什么总是肩甲?之前在跳崖拒婚的时候,她还从他肩上扯下来过,这是巧合,还是预示着什么?

孤儿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但这第二场比赛的前两项已经结束,路易一队和阿德斯军团各胜一项,在第二场比赛中暂时平手,其余各参赛队已经被淘汰,第三项的山谷对战就只有两只优胜队伍参加。

天色已近中午,从清晨到现在,观众也有些累了,于是第三项比赛定于下午进行。为了节省时间,观众们都跑去要进行山谷对战的两侧山坡去安营扎塞,而贵宾所在的视野最好的地方,已经搭好蒙古包一样的帐篷,孤儿一个人就占了整整一个,别人贵族都是几个人挤在一起。

她的脚有些疼,大概是那处被划伤部分的发炎症状有点严重了,可是因为怕山上有虫子,她又没敢穿凉鞋,这时候正好让艾丽帮她脱下鞋子,放松一下。

艾丽手脚利落的侍候她洗洗手脚,换了一件比较宽松的衣服,吃了点心,喝了点冰葡萄酒,服侍她舒舒服服的半躺在垫子上后,然后才在她的催促下,去给小三三和小四四去弄吃的。

唉,贵族果然享受,出来看个比赛,连吃带喝,外加换洗衣服都有人预备着,有人侍候着,不必受风吹日晒之苦。

而孤儿因为从昨晚就开始紧张得睡不着,上午又精神消耗太大,此时感觉非常疲倦,打算睡一觉,不过还没睡着,就听到帐篷外传来了马刺磕碰的声音。

她叹口气道,“阿德斯大人,请进吧。”

第二卷 魔法横行的大陆之 第三十六章 流言

帘掀处,果然是阿德斯走了进来。他一进门,那种了,而且他什么也不说,径直走到孤儿面前,伸出手掌。

孤儿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下意识的把手放在他的大手中,纤柔的指尖触着他布满薄茧的掌心,感觉有细微的电流在身上乱窜。阿德斯也愣了一会儿,手指不自禁的微曲,似要握住孤儿的手,但最终还是又张开了,只冷声冷气的说,“把肩甲还给我。”

呀?给了人家的东西还有往回要的吗?这男人也太小气了!

孤儿放下手,赌气道:“不给。是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送给我的,所以我要珍藏,并当做你承诺保护我的证据。一个大男人,不要出尔反尔好不好?”她说着,一把抓过放在身边的那片肩甲,抱在胸前。

那肩甲冰冷结实,好像阿德斯的身体一样,还隐约带着一丝血腥味和汗味,是他长年征战的象征。

“我是为了免除你的尴尬,是借给你的,你当时不是小声求我吗?”阿德斯有些恼。

“刚才的事我不记得了,反正东西到了我手,你就休想拿回去,有本事你就抢啊。”孤儿干脆耍赖,紧紧抱着肩甲,似乎要嵌在肉里。

真是爱说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把肩甲送给她了,这会儿再要回去,重新系在肩头,那她受到的嘲笑会加倍,白痴才会还他。

不给,坚决不给!

阿德斯本来有些生气,但看她像个孩子似的神态,披散的长发,还有光裸着的纤白小巧的脚,心蓦地软了。“盔甲有损,会影响比赛,快把肩甲还给我!别让我亲自动手。”

“你骗谁呀,虽然我不懂战争,但也知道待会儿的山谷战是穿轻甲。不骑马地时候穿重甲,你是故意想输吗?第三场比赛更是只穿硬皮甲就行,根本用不着这个。”孤儿把那片肩甲示威似的晃了晃,之后又死死抱在胸前,“女人也要有自己要守护的东西,你如果下得了手就来抢,我守护不住和我根本不守护是两个概念,反正你要我主动还给你是作梦。”

上一篇:以嫡为贵 下一篇:欢喜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