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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女日记(2)

我欲哭无泪。

电话那边的兔妈还很八卦、很兴奋的、一连串的叫,“怎么啦?怎么啦?他出现了吗?那你好好享用吧,他可是价钱最高的极品牛郎,人称夜王,相貌技术俱佳,服务态度又好。别客气了,阴阳失调的话,性格会变得古怪,人也容易老。记得要学会享受身体,追求真爱已经太过时了。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土土怂怂,实在脱离现实。”

我就是不愿意和没有真爱的人乱来,哪怕守身如玉到九十九岁,过着修女一样的生活,怎么着?这不是个人性自由的年代吗?我就是这样!

恼羞成怒的挂断手机,又跑去把坐机的线拔掉,连门铃的电线也扯掉,我怒气冲冲的回到客厅,发现夜王同学已经穿好衣服了,动作还真是快,也不知道那条断了腰带的红内内是穿着还是脱了。

“现在快离开,否则我不客气了。”我双手交握,试图表现出威胁性的情势。但我的手很白嫩,指节也发不出啪啪的响声,倒显得像是兴奋的搓手,打算大快朵颐。

夜王走了过来。

我自认领口不低,而他也不知从哪弄出一张名片,一伸手就塞到我深藏在外衣下的内衣带子上,手指都没碰到我的皮肤,动作轻巧而熟练,不会冒犯到人,又带点轻佻。

“我叫西林,姐姐,欲望都市,人情冷暖,想寻找一个爱的港湾停留一阵,可以找我。”他向我吹了一口气,露出销魂一笑。

我险的问他:西林大人是从小偷转行来做娱乐事业的吗?从小在用手指在沸水中捞过肥皂头儿吧?手脚这麻利的。

可是我牙齿酸得全倒了,没力气说话,只是指了指大门。

没想到他不但没有往外挪动,反而回到客厅中坐了下来,“姐姐,我们也是有职业操守的,收了钱,自然要在这里待一夜。那位兔姐姐说你是动漫爱好者,我还特意找了超人服穿上,很敬业的。不过她可没说S-M环节,不然价钱还要高。”

“我哪里S-M你了?”我上去揪住他衣领,有冲动把他从十二楼扔下去。

“你看你看,你又欺侮我!”他说得好像我和他挺熟的,“你把我摔得脊椎快断了,这还不够**吗?”

“信不信你再废话,我把你摔成软体动物?”

“信信信!”他一边串的说,站起身来。不过还是没有从大门滚出去,而是把灯打开,蜡烛熄灭,然后把一直在响的音乐关掉。

看来兔妈早有预谋啊,我那几个死党也是共犯,不然不可能硬把我拖到快十二点才放回,而老白提前走了十分钟,他有我家的钥匙,真是误交损友。

“先前你藏在哪儿?”这可得问清,要是洗澡换衣服给他看见了,就把他眼珠子挖出来!

“厨房的壁柜里。”西林露出厌恶的表情,嗅嗅自己的衣服。

我松了一口气,那是放拖把墩布的地方,离浴室和卧室都远。想必是刚才我太专心削苹果了,家里又铺了地毯,所以他轻手轻脚走过来,我才没发现,不然真丢武林人士的脸。

“还不快滚!”我再度柳眉倒竖。

西林露出讨饶的表情,“姐姐,你不要我没关系,就当日行一善,让我在这儿耗一晚上,不然兔姐姐知道我现在就离开了,可能不给我钱。我们卖青春的人可惨了,不要剥夺我赚取生活费的机会。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吃奶的孩子,中间有一个胃癌晚期的老婆――”

“得了,有没有新鲜词了?”

“有啊有啊。”西林谄媚的笑,其实他长得还真挺不错的,“你看,大灯四亮,我就是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也打不过你,就当可怜一下无家可归的盲流吧。要不,你去睡,我在这儿给姐姐守夜?别瞪我行吗?我害怕。不然我们一起看碟吧,你有什么好看的碟没有?”

我很想把他直接轰出去,但如果他不敢出楼,硬在我门外坐一夜,明天被八婆邻居看到,我清清白白一世的名声就毁了,再说他看来也真是无害,顶多是害虫,一瓶杀虫剂就能解决的,于是我默许了他去翻碟片的行为。

“这张碟上没标记,咱们看看是什么?”他选了一张碟放到影碟机里,然后去倒了茶给我喝,又张罗着把我才削的苹果洗好,切成小块,插上牙签,放到我手里,最后绕到沙发后给我按摩肩膀。

到这时,我的气全消了,不需要牛郎,但来个奴仆侍候我也不错。

我像太后老佛爷一样坐在沙发上吃着喝着看着碟,发现那是一幢大厦的建成剪彩仪式。看着看着,我把吃喝和奴仆全扔到一边,跑到电视前,紧眼着那画面。

据说在人的一生中,会有两万个与自己很相配的人,我一直不知道我的两万人在哪里?

但今天,我,于湖新,一名兽医,有一个人所不知的异能,外表平凡普通,已经二十九岁了,却第一次见到了我的梦中情人,在一张碟里。

第一卷 我的两万人在哪里? 第二章 我是超女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我才放西林离开。因为这个时候上班的人都走了,溜狗的人也回家了,小区内正是清静无人的时刻。

光天化日之下看西林,发现他的服饰更为夸张,不过人倒是显得清秀正经了些,但我还是不让他和我并排走,他腻腻歪歪的不肯,我威胁要踹他一记窝心脚,并再三保证可以让他胃穿孔,他才改为在我身后一百米处尾行。

尽管如此,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在明艳照人的初夏阳光下,周围的每一栋楼房中,每一扇窗户后,都有一双乃至N双眼睛注视着我们,并伴随指指点点,捂嘴谈笑。

“看哪,这两个狗男女潜行得多么诡异。”

“当别人不知道呀,他们虽然相隔很远的走路,但两人之间那即排斥又勾结的磁场,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我们八卦众雪亮的眼睛的。

“是呀,告诉你哦,昨天午夜十二点的时候——”

(此处删去一万八千五百二十七个字。)

“姐姐,你用绿底红花的丝巾把头全包上,实在有些恶趣味,注意恶字发音是第三声。再配以这种鬼鬼祟祟的走法,很像是偷地雷的呀。”不知道何时,西林已经溜到我身边,差不多是挨着我的耳朵说。

我头也不回的一个肘击,之后快速通过一片绿化树丛,想尽快到我的诊所去。在那里,我可以无视人类,只专心面对小动物,心情会愉快得多。

可才走到小区的大门口,就见一个美女正溜溜达达的迎面走了过来。

从外形上看,**罗莉的类型,脸蛋儿漂亮,身材劲爆;从气势上看,龙行虎步的姿态,舍我其谁,彪悍无敌;她――就是我们这一带人称“漂亮害虫”的我的死党,昨天扔个牛郎给我的兔妈。

“喂,这个小正太,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图漂亮,穿这么紧身的牛仔裤。”打老远,就看到她拉着一个年纪约十四、五岁,骑着自行车的小男生,开始她最爱的讲经布道的工作,“这会压迫对男人来说非常重要的器官,时间一久会影响血液循环,继而影响精子质量,甚至可能会造成不能人道。不能人道你知道指的是什么吗?那是很严重的后果,剥夺你人生最大的乐趣,也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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