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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女日记(12)

她们不知道我有异能,能读懂动物的心声,可我不会读心术,不明白人的心,所以对着人倒不如对着动物应对自如。

这世界上唯一知道我这秘密的是我老娘,当时我才三岁,蹲在地上和一只小乌龟说话,她开始以为我被邪灵附体,吓坏了,找了无数假道士、假尼姑给我一通驱魔,直折腾得我住进医院才罢了,然后我聪明的闭了嘴,耐心等到我八岁时才跟她再沟通。

那时候我已经能够清楚明白的表达内心世界了,不像三岁时,言不得、语不得,由着她折腾我。她用了一点时间消化这件事,之后突然对我说,其实我们家的祖先不是人类,是狐狸精,到我这儿整整一百代了,所以我的名子叫于狐心,为了掩人耳目才改为于湖新的。

当时小小年纪的我深深理解了亲人被邪灵附体的痛苦和惊惶,可惜我没钱请人帮她驱除邪魔,而且年纪小的人接受新事物比较快,就这么相信了。到现在我有点怀疑自己的身世,可我能听懂动物心声的这件事又让我无法解释,只好信了她的说词。

对于我的狐狸精后裔的身份,我老娘相当失望,因为一个狐狸精不可能二十九岁还保持处女之身。我劝她说:亲娘呀,狐狸精也不是随便当的,至少得有姿色啊,会媚术啊什么的。您看看我,有什么啊?当初生我时不好好生,现在来埋怨我有什么用。

我老娘神秘兮兮的对我说,狐狸精是天下媚术的祖师爷,我们家怎么可能没有传承,只是我要破了处才能给我,否则我就会死翘翘的。

她这样说,我这个好奇呀,就差把房顶掀了,可是却挖地三尺也没找到传说中的那本媚术大全。我本打算先修炼一下内功,以后遇到真正爱到心坎里的人再好好实践。只可惜到后来,我每个愿望都落空了。

“你这个工作真的挺不错的,清闲,薪水高,地位也高。”UU对我说,打断了我对媚术的遐思,“其实林副总,我指的是林泽丰,说的也对,这根本就是养个吃白饭的嘛。”她开玩笑。

“他们家的公司刮干了那么多人的钱包,我小小吃他一下有什么关系。”我没什么负罪感,除了对UU和月月,“你和月月在公司最好对我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最好假装不认识,免得林泽丰迁怒于人。可惜昨天月月叫我上车时让好多人看到了,不如就说是主管看我不顺眼,特意教育我一顿好了。”

UU早就听月月讲了昨天的事,昨晚打电话给我时笑得肝肠寸段,还说怪不得早上开晨会时,林副总的鼻子怎么有点红肿,而且脾气特别不好,原来是被打了。

我不止一万次的说我没打他,只不过推了他一下,可是为什么没人相信?

“放心,我和月月不会太接近你的,但你有事可以打我私人电话。”UU道,“倒不是怕被你连累,林氏兄弟其实还算是好老板,公私分明,不会迁怒。但你来公司才一天,就已经很红了,我们两个再和你表现出不同寻常的关系,你就会被更多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日子会更不好过。”

说起这件事,我更窝火。按照公司规定,禁止属下员工泄露和流传公司内部发生的事件,那几名保安是下层人员,他们的头儿又被林泽秀问了话,所以绝口不敢提起昨天在停车场发生的事。

可这条规定对那些白领显然是隐形的,他们打听不出事情的真实情况,就靠主观臆测。当时我是光着脚,衣衫凌乱的和林泽秀站在一起,而林泽丰怒气冲冲离开,鼻子上还有些可疑的红肿和血迹,这些景象都给可耻的流言提供了滋生的温床。

所以昨天的事情是这样的:我是一个可耻的狐狸精,谢天谢地,我终于有了一点祖先的特质。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勾搭到林泽秀,并使用了极其卑鄙的伎俩,让这位心软、可爱、帅到爆的林副总专门为我设立了医务室,好安置在自己身边,随时承欢。

昨天早上七点多,林副总在停车场潜规则我,艾克思艾克思欧欧了近一个多小时,后来被前来上班的另一位林副总看到。

大林副总觉得我们有伤风化,破坏公司形象,而这两兄弟本来就因为皇上传位的问题而心有罅隙,这下更是吵了起来,于是两人大打出手。奸夫淫妇大战霸道男,终究一向强势的太子吃了点小亏,给二皇子一拳打在了鼻子上。

事情就是这样,每个人都这样说,才不过二十四小时就在每个人心中都成为了事实。豪门恩怨,二子夺嫡,加上外表一本正经,但骨子里淫荡下流的女医生,简直比戏剧还戏剧。

所以今天早上的时候,我走到哪儿都会被行注目礼,害我开始以为衣服出了问题,后来又忍不住捂嘴偷笑,以为是我漂亮到回头率百分之一百五十,因为有一半的人盯着我看了两回,直到UU把流言告诉了我,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过我气了一会儿也就罢了,心里还很欠抽的还有点窃喜。在我二十九年的人生中还没有被编排过桃色新闻呢,这对我也是新奇的经验。原来有时候,被人憎恨、蔑视和歪曲还是挺好玩的。

第一卷 我的两万人在哪里? 第十二章 要赔就要脱衣服

由于不能连累UU和月月,在CES工作的这几天,我一直独来独往。

也曾试图交朋友来着,不过我发现身边的公司同仁分为两种,一种是妒忌我被林副总潜规则而他们没被潜上的,另一种是听信了流言,不齿我的为人的,所以基本上,没有人理我,甚至连个病人也没有,我只能待在医务室里养老。

这种情况差不多持续了两个星期,我难受得无以复加,就算天天玩电脑也有累的时候。之前我曾目光烁烁的盯着每一个看到的人,观察他们肢体上有无滞涩感,淡而精致的妆容下有没有掩盖菜色,眼神中有无病态,万一看到某人有些不正常,立即追上去问:你的腿没有伤吧,要不我帮你固定一下骨头?最近大便怎么样?如果稀软,一定要就医啊。最近掉毛――不是,掉头发吗?唉你吃这么少,不是肚子里有虫吧?

我是本着对工作认真负责的精神,结果现在人人对我避而远之,好像有病的是我。

而且,我来公司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但自从在停车场见了一面,我就再也没有看到过林泽秀。我不能在CES耗费青春――呃――尾巴,可是见不到男主角,也没办法谈谈人生啊、理想啊什么的,别说追到他了,恐怕他现在连我是什么样子都忘记了。

想当初我们见第一面时,他立即就知道我是于医生,我曾经为此开心很久,因为他注意到我,后来听说因为设立医务室的主意是他出的,所以他才对人选比较关注,并不是对我有特殊印象或者好感。那么事隔两个星期,他可能已经不记得我了。

原来事情并没有我想的简单、顺利,这让我生出严重的挫败感,以至于我对公司的美味午餐也没什么兴趣,端着餐盘,低着头横冲直撞,想快点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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