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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身皇太女(98)

然后她又气愤的说,公羊潇洒这个人不值得爱,因为年后几天,他已经开始主动迎接前去亲王府道贺的客人,还和魏国使节打得火热。最重要的是,公主府已经开始建造,选址就在亲王府对面那一大片临河的好地。

到底是魏国长公主下嫁。就算公羊潇洒是亲王世子,成亲后也打算先住到公主府里。既然是外国的公主,自然没道理大燕国给她造府,当然是亲王府出钱。据说,花钱如流水般,上至亲王,下至世子,没一个心疼的,可见对未来的世子妃有多么看中。

“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啊?”当时我说,笑得连自己都觉得凄凉。“我们之间没有过正式的表白,更不用说交往和承诺,他为什么不可以对另一个姑娘好?再说。你确定他知道我是个姑娘吗?”

一句话,问得曹远芳哑口无言。可她就是憋气,为了我憋气,无知无觉的公羊潇洒成了她憎恨的目标,又气我不努力,出宫后就没再回来。

公羊潇洒真可怜,我也是。他是不得自由,我是好多话不能说出口。再回忆起初一大朝那天他看我的神情,似乎是很遥远的事。到后来我甚至怀疑有没有那个场景,还是我出现了幻觉。

但嘲弄自己是有好处的。不断自我打击,令我渐渐的接受了事实。把我最真的爱与痛,都压到最深最深的心底去,埋葬,再也不会说出口。然后,我让自己忙碌起来,找阿邦和小武学习,玩乐,还开始每天三遍练习五禽戏,有时候还加餐,身体倒是见好。我还开始邦着父皇处理一点政务,让母后和父皇,以及喜欢关注我的老臣们大为欣慰。

“我皇儿懂事了啊。”父皇高兴。

“我们纷纷本来就明事理。”母后欣慰。

“太子殿下雄起,我大燕威武!”老臣们泪流满面。

其实,我只是让自己不想某个人。时间长了,我还真的麻木了自己的心。还偷偷到亲王府去看了看,在督造公主府的场地上,远远看到披着黑狐裘,坐在软靠中,散发着病弱之美的公羊潇洒。

心,仍然疼。或者说,更疼了。初恋难忘,我是其中的极致。但,我可以很好的控制好自己的神情,甚至“愉快”的阿邦小武嘲笑还在打地基的公主府有多么土气。

我觉得我可以拿奥斯卡的影后,不,影帝,因为表演得太好了,自然无痕,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虽然,骗不过自己的心。

而放假,总是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阳春三月,国子监再度开课了。

我照样从绿色通道进入,免去登记销假的麻烦。也照样,在门口等到阿邦和小武。照样有无数姑娘向我投掷各色礼物和香包。我照样挥手微笑,做大燕合格的吉祥物,展示皇室的亲民风采。

这场景是何其熟悉,让我恍若穿越时空到去年夏天。只是那时,我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年,只想着混过日子,别让御史们再参奏我,能顺利混到毕业就好。

这一学期,真是发生了太多的事。而公羊潇洒,是我区别过去与现在的惟一标准。因为他没有像去年那样骑着高大的金色宝马良驹来,而是坐着宽大的暖轿。轿门上,标记着亲王府的徽章。

看到那暖轿,仍然和上学期一样,更多的女孩被吸引走了。我站在高高的台阶上,远远望着,看见他下了轿,被小姑娘们扯得东倒西歪,心都跟着揪起来。还好,他老爹给他配备了保镖,这样他才能顺利脱身。

“他都订亲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仰幕者?”小武不服,“没看到我这单身的英俊少年在闪兴发光吗?”

“仰慕者们有个名头,叫粉丝。”我按了一下小武的脑门。

“围着公羊潇洒就算了。”阿邦指着不远处,“恨不得给外国太子跪地上擦鞋就太过分了。”

赵关也从齐国官驿,也就是大使馆回来了,身边带着两个抬东西的仆佣,也有很多少女扑上去,比公羊潇洒的受欢迎程度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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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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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未完待续)

☆、第一一零章 学农、学军、学商

“别理了,我们进去吧。”我抱抱手臂,“春寒冻死牛,今天怪冷的,我才不在这儿吹冷风。”

事实上,我不想这么长时间看着公羊潇洒。

人,是有耐疼性的。一个地方疼啊疼啊疼习惯了,就会产生麻木感。何况,我还每天故意揭开心灵的伤口。所以,我现在见到公羊潇洒,心中虽然还是很难过,但我能平静的掩饰。正如他一样,刚才甚至看到我时,还微笑了一下。愈发衬得初一大朝时,他盯着我的眼神无比遥远。

既然不能改变,就只好接受、适应。只是,我仍然不能长时间面对。再麻木,也是伤口。

“哪有这么冷。”小武搭着我的肩,边走边说,“纷纷就算了,从小身体弱。可你们看公羊潇洒,这是春天了诶,居然还穿着裘皮。”

“他大病一场,身子才恢复呢。”我为公羊潇洒说话,情不自禁又回过头。

他似乎比之前的精神好些,但仍然很瘦。想必,还要将养一段时间吧?听说,他们将婚期定在今年九月。也就是说,今年我升三年级,而他要毕业了。七月毕业,九月做新郎,人生还真是计划得圆满。

我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大约也是麻木吧。

“别在校园里勾肩搭背!”背后传来喝斥声。

我们三人停步,同声叹气,同时转身,同样开口,“顾司业,您早。”

小武的爪子从我的肩膀上滑下。

顾荒城点了点头,大约才刮过胡子,英俊的眉眼显得特别年轻。不知道,还以为是和我们同龄的学生。

“你身为太子。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敢说行如风、坐如钟,也不能……也不能这样!”

我诧异的望着顾荒城,“顾司业。您的脸有点红,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热?”

“热?”阿邦有点难以置信。就算十七八岁火力壮。连小武也只是觉得不冷而已,怎么会热呢。今年,可是倒春寒啊。

“刚刚……运动了一下。咳咳,你们管这些干什么,正在说你们行为不端庄!”顾荒城板脸。

我们三个对视,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忍耐的笑容,嘴上却不好太过,低下头。完全是受教的模样,“是,司业大人,下次一定注意。”

等我们离开后好久,我才问阿邦,“顾司业是怎么了?以前数落我们,多么理直气壮、声若洪钟,而今怎么看,怎么有点色厉内荏。”

“我怎么看着像害羞?”小武抓抓头。

然后,我们齐唰唰看向阿邦。这样难解的问题。智囊,你老人家受累了。

“春天来了,情人还会远吗?”阿邦这个情窦还没开的。故作深沉的道,“话说顾司业年纪不小,也该找个姑娘成亲了吧?难道,顾老太师在给他说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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