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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嫡为贵(317)

明澜看着她,似笑非笑道,“这里是刑部大堂,不是伯府,没人会顾忌你腹中怀着胎儿就网开一面,乱说话诬陷人是要挨板子的

,有什么话想清楚了再说,当真是我让你把寒玉瓶交给大少爷的?”

红缨脸色一白,眼神躲闪,道,“是,是你让我交给大少爷的。”

不过,她的躲闪没有逃过刑部尚书的眼睛。

这丫鬟分明是在撒谎。

而且,顾二姑娘话里有话,显然之前这丫鬟诬陷过人,只因腹中怀着身孕逃过责罚了。

刑部尚书问道,“顾二姑娘是什么时候,在什么情况下让你把寒玉瓶交给顾大少爷的,可有人证?”

红缨缩了脖子,支吾道,“奴婢,奴婢之前是二姑娘的贴身丫鬟,她使唤奴婢再正常不过了,当时就奴婢一人在,没有人证……

。”

刑部尚书皱眉,有些诧异,“你是二姑娘的贴身丫鬟?”

“奴婢……奴婢是。”

做妹妹的贴身丫鬟,成了兄长的暖床姨娘,这在大户人家是极少见的事,不怪刑部尚书吃惊。

他望着明澜,明澜则望着老太爷。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她不想说府里的丑事的,可现在是顾绍业和红缨联手栽赃她,要把她拖下水,她顾不得那么多了。

老太爷缓缓闭上眼睛。

第三百五十章 理智

得到默许,明澜才望向刑部尚书道,“的确,红缨二十来天前还是我的贴身大丫鬟,对我的日常起居了如指掌,之前偷偷配了锁

钥匙,偷了我七万七千两两银票私逃出府,想过人上人的生活,幸亏我及时发现,将她抓了回来,才没有损失惨重,如果她不是腹中

怀了我大哥的骨肉,我绝不会允许她活到今日。”

明澜的声音清脆动听,说着要丫鬟命的话,却一点都不叫人觉得残忍,只觉得这丫鬟死有余辜。

她没有提顾绍业和丫鬟勾搭成奸,联手偷她银票半个字,但丫鬟偷银票,怀身孕,顾绍业就脱不了干系。

外头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刑部尚书就明白几分了,问明澜道,“这寒玉瓶莫不是这丫鬟偷的?”

明澜摇头,“我不知道,但我没有丢过寒玉瓶,寒玉瓶珍贵,丢一个,我肯定会发现的。”

这倒也是。

然后寒玉瓶到底从哪里蹦出来的就成了案子的关键了。

有衙差道,“顾大少爷的寒玉瓶和楚三少爷的寒玉瓶一模一样。”

刑部尚书就道,“传楚三少爷来问话。”

明澜听了,道,“不用传他,他的寒玉瓶应该是离王世子给他的,那寒玉瓶是我派人送去给离王世子的,本意是想他帮我装满了

,结果他会错了意,以为我是把寒玉瓶送给他的……。”

明澜脸颊微红,这样说,显得她和离王世子没有默契啊。

案子审问到现在就越发奇怪了,明澜没有丢寒玉瓶,可红缨给顾绍业的寒玉瓶又和她的一模一样。

这多出来的一个到底从哪里来的?

刑部尚书望着红缨了,“这寒玉瓶到底从哪里得来的?!”

红缨一口咬定就是明澜给她的。

真的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刑部尚书都恨不得打她板子了,偏偏她腹中怀着身孕,连偷明澜七万七千两都算了,他问案,并非一定要动刑不可。

这时候,雪梨就想起来之前明澜在马车里叮嘱她的话了。

她拍着脑门道,“姑娘,奴婢想起来一件事,先前玉铺子上的小厮问奴婢,那十个寒玉瓶有一个有些瑕疵,问姑娘有没有发现,

奴婢还纳闷呢,明明只有九个寒玉瓶,哪来的十个,奴婢还偷笑他不识数,莫不是真有十个寒玉瓶?”

“有十个吗?”明澜一脸质疑。

雪梨摇头,“奴婢不知道啊,不过小厮说有十个,这事管事的肯定知道。”

明澜就望着刑部尚书了,“那些寒玉瓶是我从安盛斋买的一块寒玉雕成的,具体雕刻了多少个,我现在也糊涂了……。”

刑部尚书就派人去传玉铺子管事来问话。

管事的有些诚惶诚恐,毕竟来刑部衙门不是什么好事啊,就是一般衙门那也不是随便能去的。

他忐忑上前,明澜问道,“我先前那块寒玉,到底雕刻了多少个寒玉瓶?”

“十个,”管事的斩钉截铁道。

雪梨则道,“那为什么那天你托太太交给姑娘的只有九个,还有一个去哪儿了?”

管事的看了红缨一眼,道,“给红缨了啊,她说姑娘想看看雕刻之后的寒玉瓶是什么模样,我就给了她一个。”

“没有的事,姑娘从来没有吩咐过红缨去找你拿过寒玉瓶啊,”雪梨道。

先前说了红缨偷明澜银票,现在又假借她名义去找管事拿寒玉瓶就不是什么叫人吃惊的事了。

刑部尚书惊堂木一拍,吓得红缨身子都哆嗦了下,“好一个欺上瞒下的背主丫鬟!”

雪梨指责红缨道,“你偷姑娘的寒玉瓶就算了,你还往里面下毒,害的大少爷误当成解毒药拿来救人,害了一条性命!现在还想

姑娘替你背黑锅,刑部尚书大人断案如神,你就等着被砍头吧!”

红缨急了,“我没有往里面下毒!那寒玉瓶和药就是姑娘的,我偷偷用自己的血换的!”

偷主子东西,只是伯府家事,和下毒误害死人不能相提并论,她抵赖不掉,只能避重就轻了。

明澜赫然一笑,“先前说是我让你交给大哥的,现在又成偷换的了,嘴里没一句真话,那药是离王世子给我的,他叮嘱我放在冰

窖里藏着,我只是觉得万一在府外出了事,再回冰窖取药,怕黄花菜都凉了,才买了寒玉瓶,以便随身携带,寒玉瓶里的药是一整瓶

分开了装的,一瓶子是毒药,其他的还能救命?”

刑部尚书质问红缨,“是不是你在寒玉瓶里下的毒?再不从实招来,就让你尝尝刑部酷刑的厉害。”

一听到上刑,红缨吓得魂不守舍,连连摇头,“我没有下毒,寒玉瓶里的药真是我偷偷换的,若有半句虚言,就让我不得好死。

她没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只能发誓了。

明澜站在一旁,洗刷的黑锅,她现在可以安静的看热闹了。

刑部尚书可不信什么誓言,要杖责红缨,大太太站出来道,“我相信她没有下毒,药她是给犬子的,她不知道犬子会拿来救人,

她给犬子,应该是怕他被人暗算,留着保命的,她没有理由害犬子……。”

大太太站出来帮红缨说话,明澜很诧异,还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可是看大太太从红缨身上扫过去的眼神,分明想将她大卸八块,五马分尸。

明澜恍惚间懂她为什么帮红缨了。

顾绍业惹上魏国公府和长公主,救人不成,反倒成下毒杀人了,能不能保命都不一定,万一不能,那红缨腹中胎儿就成了顾绍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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