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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妈疼你(66)

闻言,晴翠心头一凛,不禁望向梁竹月。

她,不是知道了什么吧?那件事那么秘密,她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重金贿赂了底下的人,得到了消息?按说她一个寡妇,就该好好守在院子中,享受大爷沈沅和一对双生子带给她的荣华安稳,为什么那么多事呢?难道她对二爷也有想法?

听说,在她嫁人之前,和二爷、皇上和去世的大爷全是认识的,算得上青梅竹马,只是因为二爷是庶出,所以才择了大爷为婿。虽说这只是传言,不可尽信,但看她今天的表现,实在令人怀疑其中还有内情。

“大奶奶到底要说什么?”晴翠干脆挑明了说,再不耐烦和梁竹月绕弯子。

她要对付的是敌人,是那个姓方奶娘,而梁竹月既然知道了什么,她再装白痴还有意义吗?

“那天我教训那个偷钱的贱人,本是关好园门的,但三奶奶的丫头春花还是借机去广武院报信了,对吗?”梁竹月慢悠悠地说,表情安详,就像聊家常一样,一点也显不出当日的残酷和凶险。

“大奶奶怎么知道?”晴翠更讶然。

“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梁竹月说得高深莫测,但一字一句,却令晴翠不禁心惊肉跳,因为这话明显是暗指她的落水事故。

“那大奶奶。。。要怎么办?”她心虚,于是问。

那天春花花确实急急地来报信儿了,说要二爷快去松风园救方初晴。刚好,她正无聊地在院子里逛,就拦下了春花,说二爷正睡着,她会亲自把话传过去。

而那时她还没想出整治方初晴的办法,忽然有人替她做了,她惊喜还来不及,怎么会相救?倘若一顿板子板子了那贱人,于她更是极有利的。所以,她当然不会传话儿。

不过她怕事后二爷怪罪,必须给自己想个脱身的方法,于是她用苦肉计,假意落水晕倒,耽误了消息的传送。怪只怪春花太多事,从广武院走后,又跑去流心院去告诉了景鸾,他们二人这才能赶去松风园。

事后二爷对她的落水事故不是没怀疑过,但她委曲求全的模样让他不能确信。他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男人,可也从不冤枉别人,这事就暂且放下了。她只希望此事再没人提起,时间长了就会被淡忘。但现在大奶奶这么说,就算没证据证明她是假事故,只要多句嘴,她就可能被轰出府,今后再也不能接近自己深爱的男人了。

“大奶奶。。。”她见梁竹月不说话,心中的不安又加重了几分。

“这是我二弟的事,我是不过问的。”梁竹月以微笑掩饰鄙视, “不过,我不想他在身边放些手脚不干净的女人,毕竟他是我丈夫的亲弟弟,也是我的家人,我不能放任着不理。”

抓住人的把俩太重要了!

听说出身青楼的女子从小就被训练察言观色,尤其这种头牌姑娘,肚子里全是弯弯绕。可看来画屏院的教育很失败,晴翠以这样的心机才智,还想算计别人吗?不把自己卖了望洋兴叹错了。对了春花去报信儿的事,她不过是试探性地问问,哪想到这贱货一下子就露了馅。

晴翠也不想想,她怎么会知道春花去报信的事呢?广武院被景鸾治理得几近军营,哪能这么轻易打探到重要消息。从广武院中流传出来的,只能是些无伤大雅、任人笑的风流韵事或者奇谈怪论。比如谁和谁在马厩很亲近、谁笨手笨脚的跌倒了半人高的水石池中,居然就晕了半天,等等。

一切,不过是她的推测。毕竟澜二来得太蹊跷。再仔细想想当天的情况,田玉清身边一直跟着的春花却不在,而之前王妈妈看到春花是在的。所以她猜报信儿的人是十之八九田玉清派的,今天拿来一说,立即被晴翠间接证实了。

而落水事件和澜二救人来晚了两件事一联系,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可澜二为什么要和她做对,之前他对她不是一向非常好吗?为什么方初晴来了就变了?那天他再晚来一步,方初晴小命就不保,那时就算皇上怪罪,了不起责怪她一番,也不会动她一根汗毛。可她的心腹大患除了,她最憎恨的眼中钉、肉中刺死透了,妄图发现她秘密的贱人不存在了,以后就都是高枕无忧了。

现在,那姓方的贱人以为躲在广武院就安全了吗?哼,打不死她,至少也得让她再得不到澜二的垂青才行。男人,不管八岁还是八十岁,都是喜欢漂亮女人的,一个丑八怪,谁还会护着?

仇恨能让人变成魔鬼,女人尤其是。而晴翠不够沉着却足够愚蠢,再加上排异已时够心狠手辣,倒是个做“好刀”的人选。

她之前想利用松风园除去方初晴,可曾想过有一天会为他人施行借刀杀人之计?

“我希望你注意方初晴的动静,逮到她做错事,立即来报我,我回了太太撵他出去。哼,她迷了男人的心,不过是凭着那张脸嘛!”

这一句话,前半句话是假的,唯有最后半句才是重要。但愿,这愚蠢的女人能明白!

第七十三章 给自己找活儿 方初晴在广武院养伤的日子,居然是进入沈府、甚至说重生之后最快乐轻松的日子。

不用辛苦劳动、不用提心吊胆、不用谨小慎微的讨好别人,不用注意言行、不用连大笑也要忍着、每天以养病之名胡吃闷睡、有专人侍候、跟无思无我相处的时候没人监视。

别说,她这种状态真像被包养的二奶,府内的谣言更多了。大家都说,这回二爷可破了例,屋里的还放着一个晴翠呢,就把无思和无我的奶娘弄上手了,打破了他身边只留一个女人的习惯,想不到一个残花败柳的女人有这么大本事。

当然 ,沈澜在女色上的名声又差了些,成了荤素不忌的反面典型。可实际上,她和沈澜之间纯洁得不得了,平常话都很少。

不过这样一来,她和无思无我的感情却更深了。毕竟人非草木,何况母爱是女性天生,每天都无拘无束地见两个宝宝好几次,还进行亲密的身体接触,又是抱又是亲,使她真的对宝宝们生出了母亲一样的感情。要知道奶娘也是娘呀。

还有,身为女性,在广武院有一项绝好的福得:那就是每天都有美男在眼前转来转去,眼睛很幸福。

沈二和景鸾自不必说,那是不同种灯的人间极品,其中一个还隔三差五就来询问她的伤势,态度温柔亲切,且有部分身体接触(就是诊脉啦)。另一人态度差点,扔大把银票哄人事件后,只偶尔探望一下因公受伤的她,坐不到五分钟就会走,就像是应付差事似的。

除他们外,还有些府兵们,包托沈二的贴身护收也常来常往,大概是重生前看的小受太多了,偶见英武挺拨、阳刚气十足的男人们,只觉得个个都帅。

就这么过了将近两个月,在景鸾的独门伤药的神奇疗效下,她屁屁和腿上的伤已经完全痊愈,而且光滑如故,一点巴痕也没留下。时节,也进入了寒冬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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