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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妈疼你(2)

(老天爷两手一摊,极之无奈地说:不是我安排的,真的不是我特意关照你。一切全是巧合,晕死的人也是你吓的,关我什么事?)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做人就应该心存感激。睡在破庙的佛龛下时,方初晴对自己说。同时,她把离奇死亡继而穿越的事仔细回想了一遍,算做对前世的告别。

她的死因比较奇特,说白了就是吃错药了。她是地球人口中百万分之一的极度过敏体质,谁要是跟她有仇,只要稍微在她的饮食上用点心,就能直接结果了她的小命,海鲜、坚果、牛奶……很多美味的食物都是她的毒药,所以她一直很小心来着。

但这次,她是误吃了黄胺类药物。

在弥留之际,她隐约听医生说,这类过敏一般程度轻微,顶多就是恶心呕吐,严重的就是过敏性休克或者喉咙水肿,可她却是喉咙迅速肿胀闭合,很快就死于窒息。

很冤枉呀,她记得仔细检查过消炎药,难道是有人换过了?那么这就是谋杀,可惜她无处伸冤,直接就穿越了,过程中没遇到神或者疯狂科学家,也没有隧道感,就这么附了这个“体”上,就像在电影院换个座位般简单。整个过程她意识清醒,没感觉痛苦,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科学原理或者神怪传说造成的。

不过,总之,她重生了。

她在现代没什么可留恋的人和事,虽说死得奇怪,但执着于死因于事无补,这样了无牵挂的,就当是出国,永远也不回去就好了。

只是在现代时,她曾经听生过宝宝的朋友说,产妇在坐月子期间不能沾凉,不能劳累,不然会得月子病,可她今天似乎什么禁忌都犯了。唉,怎么这么倒霉呢?以前是极度过敏体质,重生后换了个身体,却还可能落下病根,也不知道将来发财了,能不能请有名的妇科医生调理好。

胡思乱想中,疲惫之极的她睡着了,连个梦也没做,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后她吃了点东西,又用破庙中的残存瓦罐舀了清甜的溪水喝,最后检查了下周围的环境,确定现在是深春或者初夏时节,而此处没人烟及野兽出没。鉴于才生产过的身体不宜过度运动,她决定在此修养几天再走。

五天里,她吃光了干粮,数清了她的流动资产(共三十一文铜钱),还把换下来的脏衣服和那套崭新冬装铺在佛龛下,弄得像个小狗窝似的,晚上一点不冷。白天她就积极进行恢复身材和体力的运动,顺便展望一下未来。最后一天她还遥望着饮烟找到个小村庄,用所有暂时不需要的衣物换了口热饭吃,顺便打听打听这里的基本情况,并借宿一夜,第二天就轻装踏上了人生的新征程。

原来,此处不是中国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而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时空。在人种、文字语言和生活习惯上,均和中国明清时期差不多,物质上甚至还更丰富些,武力还是以冷兵器为主。在政治局势上有点像中国的春秋战国,但没有大规模战乱,只是偶有纷争。

此片大陆共有五国,国名就是国主的姓氏,江、马、宋、陈、图。除了雄踞北方的图国霸道强悍、武国超群、不管缺什么都到处行抢、外加强迫其他四国岁岁进贡外,她好狗运的穿越到了一个相对和平的年代。而她目前所在之地是江国,国主江无忧,国都和政城,北方边界与图国接壤,是唯一可以对图国的淫威进行抵抗的二等强大国家。

而一般情况下,城市的工作机会比较大,何况方初晴穿越之地正是江国的京都近郊,所以她像所有进城务工的乡下妞一样,直奔和政城而去。

本以为身上那三十一文钱可以为她争取几天的缓冲时间,没想到进个城就花了二十五文的入城税,逼得她必须立即找到工作,不然晚上就要露宿街头。

可她在现代是学计算机的,到这里根本没有用武之地,又没其他一技之长。关键是她的前身就是34D的傲人胸围,现在这个身体也是一样,而因为有奶水,显得更加饱满,根本没办法女扮男装。而这个时空的女人虽然可以随意上街,貌似开放,但工作机会却少得可怜,偏偏绣花、下厨、女红这些东西她又不会。

愁人呀,还说好好走自己的新人生路呢,现在却连最基本的民生问题也无法解决。

方初晴转悠了整整一天,接近黄昏时分还一无所获,不禁又是沮丧、又是烦躁。听说和政城虽然没有宵禁,但衙门在晚间的巡城也是很严格的。不然干脆被抓吧,这样至少有了睡觉的地儿。

她走累了,见前方有一间兼卖包子点心的茶棚,干脆奢侈了一把,花一文钱买了碗可以随意蓄水的粗茶,顺便吸吸包子的香气解饥。

喝粗茶是没有座位的,“客人”就蹲在茶棚外的一溜儿空地上,此时因为快晚饭时间了,诺大的地方就方初晴一个人,而一棚之隔的里侧,也只坐着两个八卦脸的中年大妈,一个是肥婆,一个是麻婆。

方初晴能从疏漏的竹棚外清楚地看见她们,当然也听得清她们的对话。

麻婆一脸愁容地叹了口气道,“唉,真作孽,今儿我的老腿都溜细了,也没找到合适的,明儿还不知道要怎么遭罪呢。”说着还在腿上捶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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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第三章 自己荐工

更新时间2010-1-4 9:27:05 字数:2714

 肥婆似乎挺巴结麻婆的,闻言陪笑道,“还是为沈府找奶娘的事吗?其实我二侄儿媳妇才养了孩子,那奶水可好,人也干净伶俐,王家姐姐何不带进沈府看看,就算不成,也让她见见世面。”

“这当口哪敢随便往府里带人,要见世面可别挑着这个时候。”麻婆瞪了肥婆一眼,责备道,“沈府的奶娘是随便找的吗?至少也得是秀才妻女,小门小户的贫寒妇人,人家嫌奶粗,污了小少爷的头一口,将来可怎么得了?唉,你也不是不知道,大奶奶可怜,生就温柔敦厚的性子,又是知书达理的出身,偏偏命苦,嫁过来五年无子,年轻轻的,沅大爷还病殁了。好在天可怜见,留下这对双生遗腹子,大奶奶将来还好有个指望,要不然当时就随了大爷去。所以哪,这对小少爷可是金贵得紧,我这担子也就重了,找不到好奶娘,真有个什么,我哪担待得起。”

麻婆滔滔不绝地长篇大论,肥婆却深以为然,再不提举荐自家人的事,陪麻婆喝了半盏茶才道,“不过像沈府这样的极富贵人家,奶娘不是应该早就找好了吗?何至于这时候再劳动王家姐姐的腿脚?”

麻婆又叹了口气道,“原就是这样。太太怜惜大奶奶孤苦,亲自派人找了两、三个合适的奶娘备着,其中有一个还是个官家女眷呢。可没成想,临到这对小少爷降生,奶娘的奶却都不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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