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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成婚(205)

作者: 顾南西 阅读记录

她依旧恍惚,不经心地应着:“嗯。”

深夏啊,那是她吗?他在唤她呢。

“对不起。”醇厚的嗓音像迷离的酒,微醺的暗哑。

对不起什么?她不太懂,却下意识摇头。

这个男人啊,她那么爱的一个人,爱了那么多年,那么辛苦,所以啊,不管如何,她都是舍不得对他责怪的,因为她是江深夏,深爱左城的江深夏,那是她从初醒便刻骨铭心了的本能。

那是江深夏的本能。

所以她怎么舍得他亏欠。

“对不起。”左城拖着她摇头的下巴,执拗地重复。

她伸手覆在他的手背,轻轻摩挲着,声音柔软地似乎要嵌入心坎:“不要对我说对不起,我很好,真的。”她睁着大大的眸子看他,“知道对女人来说最幸福的是什么吗?”执着左城的手放在唇边,她轻吻着,“有一个可以等的人,从日出等到日落,等掉所有岁月,一起花白了年华。”

她笑着,浅浅梨涡旋开盛放的弧度:“左城,你就是那个我愿意等一辈子的人,所以,你从来不欠我。”

曾几何时,那个女孩也是如此坚决地说着这些话,一字不差,如今的她与记忆的模样重合,吻合得一丝不差。

江夏初,江深夏……她是她,她也是她。

他深深凝着她眸光深处,那样柔和的清光直射在了他心坎,却疼得厉害。

我的女人啊,你可知道,我欠了你太多太多。

只是如此掏心窝的话,兴许终此一生也只能藏在他心里最深的地方,见不得天日,他垂下了眸子将她抱到怀里。

“我该怎么办?嗯?”似乎连无奈都带了一种致命的蛊惑,他擒着她的下巴,视线相接,“你说,我该对你怎么办,我什么都不给了你。”亲着她的唇,“甚至是自由。”

她却笑着摇头,目光似月光温柔:“我什么都不要。”扬起的脸蛋很小,在眉间晕开一层夺目的光华,“只要你是我的。”

这是她吗?还是她?不,这不是她,他的那个女孩,总是笑着真真假假,将一颗真心埋葬。

他知道她会变,却没有料想到这么彻底,突然,他觉得无措了,心尖上似乎有什么在流走。

他忽然用力,将她揉进怀里,忘了一直以来的小心翼翼,几乎大力得粗鲁。

她却没有刚才的乖顺,执拗地扬起脑袋,咬着唇:“所以,左城,你告诉我,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她真像江深夏,不,她真的是她。

她到底是谁?他又到底是谁的?他忽然恍惚了,忘了回答。

她眸光一沉,落了灰般暗下来。

忽然,那人嗓音甘冽,却迷醉:“我是你的,一直都是。”他抬起她的脸,一字一字缓缓地说着。

这个男人,他有一副世界上最美的嗓音,只是听着,她便醉了,然后笑着,然后大胆起来,抚着他的脸便亲了上去。

她啊,真是醉了,为了他痴醉了。

突如其来的吻,向来沉稳的男人怔愣了,很久不能回神。没有技巧,并不深谙亲吻这种亲密,只是本能地寻着男人的唇便轻轻啃咬,舔舐,不含任何情色,却迷离了他。

有人说,女人不是勾引的勾引才最要命,谁说不是呢?

这般稚嫩生涩的吻,却撩起了他最原始的情欲,一把将她拉到怀里便加深了这个吻。

随后,一个吻引发出了所有情不自禁。

这个男人,总能让她找不到东南西北,等她晃过神来,脸一红,她躲开,推开还埋首在她胸前的男人:“你还没吃饭。”声音嘶哑得不像她自己的。

男人抬眸,里面渲染开浓烈的暗潮:“我想要你。”声音同样嘶哑得厉害。

“那——”她突然便拒绝不了,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我们回房间。”

“左城。”嗓音干涩到嘶哑。

“嗯。”

她只看着他,并不想说什么,只是想喊着他:“左城。”

“嗯。”他低低应了一句,俯身便擮住了她的唇,嘶磨吮吸:“我的女人。”

第242章 玩心玩命的男人

我的女人?她怔了一下,似乎遥远的记忆里有模糊的零碎,不,不是这四个字,是什么呢?

“你只能想着我。”这男人似乎能读心,一下子便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然后惩罚性似的重重一沉。

她稍稍皱了眉,然后不满地去看他,借着灯光,她看清了他心口横亘的疤痕,有些狰狞,心抽动了一下,她伸手,覆在那一块伤疤上:“这个——当时很痛吧。”

他停下了动作,只是看着她的眸子:“会心疼吗?”

她点头,然后软软的掌心轻轻揉着那一块疤痕。

他忽然觉得那明明已经痊愈的地方疼了一下,像被针扎般,没有伤口,没有痕迹,却疼得厉害。

他皱着眉,擒住她轻柔的小手:“很值。”

那一刀,赌了一次转机,很值,他甚至自私地想,她在心疼,很值。

她皱了皱鼻尖:“怎么弄的?”

“一个我亏欠了的人。”他说话时,没有看着她。

她想问什么人的,不知道为何,喉间忽然莫名堵塞,然后隔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微沉:“以后不要让自己受伤了。”

他没说话,俯身去吻她。

她别开脸,倔强地补了一句:“为了我。”

心疼的感觉很不好受,不受控制又心脏抽抽搭搭的,她不喜欢。

“除了你,谁也伤不了我,你既心疼我,便舍不得我,还担心什么呢?”他笑着,开始缓缓动作。

他的话完,她忽然恍惚沉默了,皱眉想着:那心口的伤是谁下的手?舍不得的她自己?

忽然耳垂一疼,那人轻咬着,在她耳边轻喃:“专心点。”

这个男人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的身体,那一处敏感她根本无能无力,就那样七晕八素了,眸光开始迷离:“左城。”

他没有应她,她抓着他的肩,狠狠地用力。

“左城。”

一遍,又一遍,她喃的都是他的名字,出自本能。

“左城。”

“……”

情动时,她总是如此喊他的名字,不厌其烦地。

而他总是不应,然后便发了狠地要她,却不曾喊过她的名,一次都没有。

夜深了,她被他折腾得累极,沉沉睡了。欢爱的气息久久未散,月光迷离,静缓缓沉下。床前一盏微光清幽,忽然,一双惊心动魄的眸子沉淀下来厚重暗影。

“夏初。”男人的嗓音低沉。

“夏初。”

那边轻柔的呢语,似乎梦呓,若有若无地飘忽着。

“夏初。”

“……”

一声,两声……不多不少,她喊着他名字的次数。

声声轻语在夜里似有若无,最后缓缓沉下,化作夜的荒凉。

她说,他总是不愿情动时唤她的名字。

他说,她不曾听闻,幸好。

一次不漏,他的回应。

晨光温柔,漏进了窗台,打亮相拥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