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奔向1/20000的怀抱(183)

身后传来剧痛,一刹那间,我竟然有点喜悦,很奇怪的感觉,本来不甘心死的,此时却觉得为这个暴力天使去死是一件美好地事。不过--不过--为什么那痛感来自--来自屁股???

天哪!为什么会这样?小时候我倒也有过英雄救美的美好幻想,不过后来对女人越来越冷酷,活了三十三年来,第一次救女人,却是以这种部位受伤而结束--太丢人了呀!

更可怕的是:在昏倒前的一瞬间,我认出了我的天使,我一个人的天使是谁--是我的冤家对头于湖新。是她救了我!我说怎么那么熟悉呢,她果然是经常出现在我梦中,不过是噩梦中。

来不及说什么,我陷入了黑暗,我觉得上天在捉弄我!

而醒来后地第一时间,我第一个要问的,居然是于湖新那个女人有没有事?或者这是是对救命恩人的关怀吧?不管怎么说,不管我愿意不愿意,她终究是救了我。怎么感谢她呢?给钱?不行,那样她又会生气,一个平民家的女孩子,偏偏那么自尊,稍微直接一点,她就眼泪汪汪的。

这女人大概自以为很凶吧?其实她露出委屈模样的时候很有点楚楚可怜的感觉,让人地心不由得软下来,或者因为反差太大,才让人地心有些异样感,对,肯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不是因为别的,一定不是因为别地,不是因为有了好感或者什么。

可是不给钱的话,还能以什么报答呢?

想到这儿,我忽然觉得自己除了钱,还真的一无所有。又想起在昏迷前那个以身相许的想法,不禁惊得自己一个激灵。她救了我的命-不过,于湖新不是我的那盘菜,我从来就喜欢温顺乖巧的女人,再说秀对于湖新动了心,我做为哥哥不能横刀夺爱。那么好吧,既然如此,我要和于湖新保持距离,对于她对我的冒犯,我尽量容忍就是了。

她不符合当林家媳妇的条件,但是--也不算太差,有时候--看起来还可以,那么让秀和她交往看看也不错。她这种平凡没特色的女人,可以得到我那优秀弟弟的青睐,也算是另类的报答,抵得起一个救命之恩了。

但是--为什么一想到秀和她在一起,心里会有点不舒服呢?就好像一个坚硬的东西硌在心头最柔软的部分,说不上疼痛,甚至可以强行忽略,可它就是提醒着我一种存在,让我不得安宁。

“救我的人怎么样了?”当秀秀来看我,我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并坚决否认看到了救命恩人的脸。

秀秀告诉我是于湖新救的我,尽管我知道是这个答案,但听到别人告诉我,心头还是有点悸动,而且我还听说为了救我,她脚底严重割伤,也住在这家医院里。

我心疼,当然这是对救命恩人的心疼,绝对是,我对自己说。

“她丢了一双漂亮的鞋子,正承受心灵和**的双重痛苦呢。”秀开玩笑的对我说,以此来表明于湖新精神旺盛,并无大碍。

但我听到这句话后的第一个念头是送给她一双鞋子,一双可以媲美灰姑娘的、漂亮的水晶鞋,然后亲手给她穿上,让她的脚不再受伤,稳稳当当的走向她的白马王子。

当然,那王子不是我。绝对不能是我。

“你就烧香念佛去吧,如果不是我正好路过,你的小命就算保的住,小脸也肯定完蛋了。转 载 自 我看 書 齋”我师父说。

他叫向东华,五十二岁,祖上有房产若干,全部出租后,每月的收入极其丰厚,足可以过点奢侈的生活了,但他却全贴补在开武馆的亏损上。话说在这种情况下,他还几十年如一日授业教徒,培养了我这样的人才上百名,可见对国术之热爱。

至于我心里叫他矮冬瓜,其实并不是我不尊师重道,而是因为他的网名。他上网是跟我学的,他根据自己从小到大没有改变过的身材,还有自己姓名的谐音,起名为“像冬瓜”。他沉浸于传播国术之道,一直也没有结婚,这个网名是上征婚网用的。

我对此极其不满过,不用“玉树临风胜潘安”、“一枝梨花压海棠”之类的名子就算了,这也算实事求是,但用这样的名子征婚,摆明是恶搞,成功率肯定为零。可他坚持如此“幽默”,所以注册一年多了,连个约会的机会也没有,到现在我也懒得管他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还没说话,林泽丰就急道,“你有没有怎么样?”他看到一地的碎玻璃和那些连柏油路都腐蚀了的液体,脸都白了,再度把我抱起来。

此时我的毛拖鞋早就飞了,只穿着雪白的羊毛袜子。

“目前还不清楚,听他们说话的意思,好像是同行竞争不过我,所以来踢馆的。==”我说,没把心中的判断告诉他。毕竟事发突然,我得好好想想,再说看林泽丰的样子,如果知道对方是小野伸二或者袁爱,他可能会杀人。所谓妻贤夫祸少。这当口我不能刺激他。

“这些人手底下有两下子,不是普通流氓。”我师父多嘴,摆出神探的模样来。

我给他一记白眼飞刀,“您这样说就是为了突出您武功高强吧?我一个人能抵抗他们七、八个,他们能强到哪里去?您先回家,改天我给您送我妈包的饺子去。蟹黄陷的。”说完又看向林泽丰,“丰,我们快找个地方吃饭,我又冷又饿,这是小事啦。警察会解决的。天哪,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水米未沾牙,真地快饿死了。”我说得夸张,就为让他心疼,然后暂时忽略掉这件事。

果然他点了点头,“好。你先坐在车里等,我去帮你拿衣服和鞋子,今天气温低,你刚又出了汗,别冻到。”他体贴入微,为了我。肯到他最讨厌的动物诊所去,让我感觉异常甜蜜,似乎他来到我身边,天空就晴朗了,阴霾也没了,这不愉快且危险的事是发生在上个世纪。于是我柔顺的答应,微笑相望。很自然的眉目传情,可惜偏有人又来煞风景,跟在林泽丰身后,看我坐稳后立即道,“小新,这位先生就是你未来的老公吗?怎么不给师父做介绍。\\\\\\”

这个--我--确实是疏忽了。我师父一直对我很疼爱地,在见到林伯伯之前。我曾经把师父当成父亲。照理我应该让他和林泽丰认识,可是这种情况--

“师父好。”我还没说话。林泽丰就礼貌的对我师父点点头,“感谢您把小新教育得这样勇敢,我不在的时候,她也能保护自己。之前,她还救过我的命,改天我请您吃饭,算是正式拜见。”

“是吗?小新这孩子是成才了啊。”我师父笑得像盛开的向日葵,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但是这丫头一向马马虎虎地,以后你要细心照顾她才行。”

林泽丰点头答应,之后离开车边去诊所,他今天开的是那辆低调沉稳、品质一流的商务车。我师父看他远去的背影,露出欣慰的神色道,“你这丫头眼光真好,这小子还真不赖。”

“不错吧?”这回轮到我得意了,因为林泽丰的风度好得没话说,“不过这不是眼光的问题,是运气问题。只要长了眼睛,是人就看得出他有多优秀,如果不是运气好,我算哪颗葱,能栽在他地花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