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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向1/20000的怀抱(175)

天哪,她脑袋坏掉了,彻底坏掉了,做了错事还理直气壮,真服了她。

“而且,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呢?”她忽然笑了一下,“丰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会毁了他的公司,那可是他的心血,我是有筹码的。就算他一时迷惑,爱上你又怎么样?男人,总会清醒的;男人,也总有他们不能放弃的东西。哈哈,现在我倒觉得好玩了,你最好不要退出,因为我想知道丰到底是要爱情还是生意。”

我身子一僵,从没想到,这个貌似没智商的女人还有这样的手段,更没想到我和林泽丰之间存在着这样的选择。

我抬头向他的方向看去,他似乎有感,也向我看来。是我的错觉吗?那么温柔缱绻,似乎我是他眼中的唯一珍宝。可是,CES是他的命根子,假如袁爱说的是真的,他会选什么?我要如何呢?

一波一波的,我感觉有黑潮向我才扎了根的小爱苗冲来。

第四季 缘分就是抓住机会

63审问

我心乱如麻,本想去卫生间静一静的,没想到不知不觉间跑到了与卫生间相近的酒窖门口。

看着那扇大门,我心中五味杂陈:就是在这里,我失去了我的第一次,也是因为曾发生在这里的那件事,我和林泽丰的感情突飞猛进,算得上是一日千里。这好像是一个魔障或一片迷雾,打破或穿过它,许多隐藏在灵魂深处的东西就毫无保留地呈现了出来,让人无法回避,也无法逃脱。

感情原来可以隐藏得很好很隐蔽,深深埋在黑暗而温暖的心灵土壤中,沉睡着,像永远不能燃烧的火种,连自己也意识不到它的存在,忽视了它的能量。可一旦有一缕阳光照耀、一滴雨水滋润,那种子就会生根发芽,最后占据整个心田,且不断向四肢百骸蔓延,速度快到自己都感到惊讶。懵懂之间,一把心火烧得自己体无完肤,根本还来不及反应,似乎整个人生都变了。

爱情,果然是来得很快的,绝不会给你时间准备,像死亡一样没办法选择。它真的好像一个雷电,你永远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劈向哪里。

真爱他呀!可是如果我的存在阻挡了他的前程,我该怎么办?

正心神不定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嘀嘀声,那把密码锁上有一根修长有力的手指轻快流利地点着,像是弹奏一曲乐音一样。

“林泽丰,你——”我还在发呆,来不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时,他猛地上前一步,拉着我的手,一齐走入酒窖,门在背后重重关上,抱了我一个满怀。

“你要干什么呀?外面好多人等着呢。”我腻声道,胡乱挣扎了两下,心里怦怦乱跳,他不会是还想在这里重温鸳梦吧。

“让他们等。”他吻住我,嘴唇柔软却有压迫力,“我要故地重游,回味一下。那天——你真是可爱死了,我经常梦到那一晚。”他拉着我往酒窖深处走。

我浑身发烫,想起那天的情景很不好意思。我们就在一张白色的西式长凳——咦,我止住脚步,那长凳没了,摆在那儿的是一把单人木椅。

“那张长凳我买回家了。”林泽丰似乎明白我的惊讶,“我忘不了你躺在上面的迷人样子,所以就受不了有人再碰它。”

我说不出话,心里一阵悸动,接着一阵发麻、发热。这样带着颜色的调情话,让他以一种沉静的口吻说出来,真有说不出的性感与诱惑。

他还真是个闷骚男哪,表面上看起来态度强硬,绝不暧昧,实际上心里很是温柔浪漫。他送给我一个愿望做圣诞礼物,他把我们第一次那个那个的长凳买回家去,他的感情很少说出口,但在行动中全表现了出来。

他爱我,不管前路如何,这一刻,他是真的爱我!

他坐在木椅上,抱我坐在他膝头,柔声道:“刚才,你和袁爱说了什么?我看你好像有点激动。”

“你看到了?”

“宝贝,你出现的地方我都会注意的,所以不要瞒着我勾三搭四。”他笑了一下。

“这话才是我要跟你说的呢。”我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心地窝了下来,“她告诉我,你们是一直相爱的,你是因为和她在一起无望才找的我,我是你的退而求其次。”

“你要相信才真的是笨蛋。”他不正面回答我,可眼神并没有犹豫。

我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把我和袁爱的对话全部告诉他。毕竟我们才是真正相爱的,才是应该彼此信任的。不管爱情和生意的选择会不会让他为难,至少他得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我才没有言情小说中的女主角那么伟大,为了男人的事业心甘情愿地主动退出,牺牲自己的感情。最好还找个理由让男主恨自己,然后在痛苦中奋发,接着则在海边渔村度过艰苦岁月,最后在血癌,或者不管什么癌发作的弥留之际,才见到他最后一面,凄美而白痴地死在他的怀里。

我才不要哩,我要想办法安安稳稳地睡在他怀里,睡和死可是有本质区别的。而且我相信他,因为我爱的男人绝不是个窝囊废,他一定有办法面对困难,我也一定会陪在他身边的。这时候退却,可能失去让我们感情升华的机会呀。

……

“她确实会让我的生意出现困难,在这一点上,她倒没有说谎。”听完我说的话,林泽丰神色镇定甚至有点无动于衷地道,“你也知道,我们CES曾经一度濒临破产,幸好我爸硬扛了下来。说实话,对他的坚毅我是极其佩服的。后来虽然我们借几个机会一举成功,压制住了另外两大公司,但实际上这种领先很脆弱,并不像外界看起来的那么牢固,而且这是建立在城园和时代互不信任的基础上的。”

什么?我吓了一跳。不会这样吧,因为我,CES就面临垮台了?!

“不过——”我正迟疑着,他话锋一转,“如果我林泽丰要靠牺牲老婆来换取生意上的顺利,那这公司不如倒了算了,免得丢人现眼,侮辱我的尊严。无能的人就不配坐在高位上,不是吗?”

我一听,立即笑靥如花,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英雄,这是给你的待遇。”

“英雄还需要一个。”他唇角一勾,笑得特别好看。

于是我又亲过去,没想到他歪过脸来,轻咬着我的唇,深深地吻,直到气息不稳,他的手也不老实起来。

我强行拉开他,呼吸不稳地说:“好好说话嘛,别闹。”

他反捉住我的手,亲吻我手腕上那道浅浅的白色痕迹,那是上回我差点割腕时留下的印子,“我们没有确定关系的时候,你以为我没注意你手上的伤吗?没注意到你帮我灌热水袋时烫到了手吗?当时我很心疼,可是不能抱着你安慰,现在可以了。今天我也注意到你穿这身衣服有多漂亮,胜过全场的任何一个女人,包括人们口中的大美人袁爱。幸运的是,我今天可以抱着你了。你想,我能放弃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利吗?虽然——我更想把这身衣服脱掉。TMD堕落干吗放一张单人椅,这样的姿势对你来说有点难度,还需要调教一阵子才可以。”说到后来,他突然咒骂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