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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向1/20000的怀抱(138)

一日复一日,我很快乐,至少看起来如此,不过我时常还会想起某个人和某几个人,感觉寄情于山水并不能解开我生活中的这团乱麻,该面对的根本无法逃开。但这次旅行确实让我冷静了些,煞了煞心火,只不知道某人如何,有没有想我,有没有找我。

每当想起这个,我会下意识地看看电话。这时,林老爷子就会很敏感地问:“要不要打个电话给秀?但是建议不要打给丰,那小子是倔驴子,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得让他自己发疯,他才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告诉你吧,关于我们的行程,我对他们进行了全方位的保密,电话全部关掉,电邮根本不开,所以他们绝不会知道我们的行程,只能干着急。哈,这两个小子还想和老子斗吗?”说完,哈哈大笑,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从来成熟稳重的智慧生物,这一刻让我想起老顽童周伯通。

“我是要给我妈和我‘男朋友’打电话。”我故意气他,潜意识里总感觉自己是一条被网住的鱼,心态很逆反,一心想冲出去,凭什么我于湖新就一定得是林家的媳妇,一定是他两个儿子中的一位必须吃掉的菜呀。就算最后不幸不能脱网,也要让那两个打算吃“海鲜”的男人费尽心力才行。

我感觉得出林老爷子很喜欢我,也不知道我是哪根筋搭对了地方,入了他的法眼,事实上我怀疑所谓林家儿媳大闯关根本就是走形式。自从绑架事件后,他就看中我了,如果我愿意,他可能会逼他两个儿子之一娶我。

而豆男,对于我又去旅行,连国也没回,感到非常不满,差点直接到我的下一站旅行地来截我,因为自从我答应和他交往,我们几乎就没怎么见面。这时候我感觉事态有点严重,仔细想了一夜,打算回国后就解决林泽丰和豆男的事,再不拖了,越拖伤害越大。

一切都是我的问题,我得想办法解决,要把伤害降到最小,至于谁先谁后,随机好了。

就这样,一个月后,我和托运的大包小包的行李一起回到我可爱的家乡。同行的还有高管家,不过他送我到家后就又乘飞机走了,留下我一个人面对堆成小山似的包裹和箱子。

林伯伯送我这么多东西,应该顺便送我一套大房子才对,不然东西都放不下了。唉,配套设施一点也跟不上。

发了会儿愁,我决定先倒时差,然后把东西收拾好,再把给朋友亲人的礼物分别打包,之前不惊动任何人。这或者也是我的逃避吧,以为一个月来心情整理好了,没想到一回到自己的地方,还是心乱如麻。

过了三天,我连自己也骗不过了,只好走出家门。从中国人最注重的孝道上考虑,不孝女于湖新先到了我娘的饺子馆叩谢母恩,并哭诉自己未尽孝道,请母亲大人恕罪。

“别废话了,照直了说。林家兄弟两个,你拿下了哪一个?”我娘拿着我送上的一份大礼,左看右看,但并没有妨碍她威严可怕的目光逼视我。

我顾左右而言他,把一路上的经历和奇闻趣事拣好玩的给我娘讲,尽量避重就轻。好在我娘听得津津有味的,偶尔还拿着我带回的照片提问几句,显得很有兴致。

但就在我以为顺利蒙混过关的时候,我娘一脸决然地拍拍我的手,“妈去给你准备嫁妆,从你十八岁成年到现在,快十二年一个生肖轮回了,终于让我有了这个机会。唉,心里还挺激动的。”

我吓了一跳,“你从哪儿得到的信息,说我要结婚了?”

“你东拉西扯的,别当我不知道你那点鬼心思。”我娘不屑地看我,不知是受了林泽丰的传染,还是我生来就是给人不屑的,“你出去一个多月,一点正事没办,光顾着玩了,和我的候选女婿们没有丝毫进展。不过呢,你得到了对方家长的喜爱,这证明好事不远了。你别小看家长意志,我瞧林家那对兄弟对你都很有好感,在这种情况下,父母一唠叨,婚事十之###就成了。”

“妈!”

“叫老天爷也没用。”我妈继续不屑我,“用不用我提醒你啊,于湖新大兽医,别忘记咱们家的狐狸精诅咒,你的时间不多了,一晃几个月就这么过去了,我看你倒不着急。你不为自己想,也为你妈想,不为你妈想,也为你死去的爸想。时间如流水地过,唉,我的命啊,怎么这么苦。”

“我要提醒您,准备这么早,如果我十年八年嫁不出去,您可别怪我!”不孝女恶毒反抗。

“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我娘根本不理会我,自顾自地说,“十几天前,林家那个漂亮又神气的老大鬼鬼祟祟出现过。我先是在饺子馆外看到他,他说是路过,还好心地‘顺便’问你回来没有,然后我去你那狗窝帮你开窗放空气,结果又看到他‘路过’。你说,稀奇不稀奇?”

50冤家路窄

他在意我是否回家了吗?是因为相信我,还是怕我当他的小妈,分光他的财产?或者是因为我签的那个不平等条约的服务期还没到?

但不管怎么说,他的反应有点奇特。而在我妈那儿待了一天,全天都被指责违背家族命运,害我突然很想随便嫁了得了,免得感情事烦乱人心。

之后,我在家又闷了一天,仿佛被世界遗忘。

我娘罕见地没有像往常那样电话教育我,大概是让我反省。那几个损友之前说要帮我看房子,但自从我回来,一次也没见他们露面。而林老爷子,想必是把我回国的事也隐瞒着,所以林氏兄弟并不知情,也就没来吵我。就连豆男,也听说要参加一个什么公司拆分重组,这几天一点消息也没有。

要是永远这么安静多好!可惜就算我再自我催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到了晚上我实在憋不住了,打电话给兔妈和朴英俊,约了一起到黑屋夜总会玩。

西林送我的年卡我才用过一次,不能浪费了,再说我需要发泄一下。而之所以选了这两个玩伴,是因为兔妈非常彪悍,也非常真实,跟她在一起,我总是有可以为所欲为的感觉,虽然有时候也被气得暴跳如雷,至少我的情绪是正的。而朴英俊,是因为兔妈特别好奇有脸皮这么厚的国际友人,想拿来做残酷的科学试验,我拉她来陪我,至少要给她点甜头。

这两人一听就答应了,碍于朴英俊在场,兔妈没有对我的环球之旅表现出太大的八卦感,反而不停地跟他说话,可耻而不道德地利用心理学的优势探听人家内心的秘密,快乐得不得了。而我,只想置自己于人群中,那样感觉心理压力没那么大,和喝醉酒的感觉是一样的。

但我不会再喝了,因为可能会出事的,我要离一切与酒有关的东西远一点,所以,我只点了纯果汁和天然苏打水。

“喂,你很招人啊,又有人看你,要不要搭讪?”兔妈在调戏朴英俊的百忙之中对我说。

“那是本店的老板啦,叫堕落的至高神。”我环视了一下后对兔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