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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向1/20000的怀抱(100)

想到这儿,我柔顺的“嗯”了一声。

“不过今天这个宴会确实令人难忘,丰哥先是被狗扑,然后又被人扑,只怕招架不住了吧?”当我们转过身,正要向大门走去地时候,袁定笑着在我们背后说,似乎非要找茬不可。

林泽丰闭了闭眼睛,压抑了一下怒气,然后转回身道,“做生意,明枪暗箭多了,我们CES也一路走了下来,我林泽丰受过不少锤炼,所以几只小狗,一个美人,我还是应付得来地。只是今天确实有些招待不周,下次有机会再好好招待你们吧。”他说这番话没加重一个字,声调甚至是平直地,但每个人都理解他那“招待”二字的意思。

袁定不服气的哼了一声,道,“那就以后再聚喽!但是我看这位小姐似乎是秀地女伴,现在怎么和丰哥你在一起?难不成你们兄弟共用一个女人?”

这句话一说,林泽丰真的怒了,我从侧面可以看到他脖子上的青筋浮突和他咬动牙骨的动作。

这个袁定实在欠扁,而林泽丰之所以还有没动手,大概是不想在今天晚上这个小灾不断的宴会上再出什么意外。那些记者还没走,如果曝光CES副总对客人大打出手的新闻,那形象的损失可就大了。

说不定,这个袁定一计不成二计生,就是故意这么无理以惹怒林泽丰的。看小野伸二镜片后的那闪动的眼神,我更确信了这一点。

于是有走上前去,用力踢了袁定的小腿径骨一下,因为技巧高超,腿力控制也好,武器又是鞋跟,疼得他立即叫了一声,弯下腰去。而我的动作又很小,所以除了我们几个人,根本没人看到这边发生了什么情况。

“罗伯!罗伯!你没事吧?”没想到这小白脸还有英文名,而当袁爱发现他弟弟只是硬伤,并无大碍后,立即直起身子问我,“于小姐,你这是干什么?”美丽的脸上微蹙着眉,连生气也这么美。

“没什么。”我耸耸肩,这动作又带出一片三文鱼从我肩膀上掉下来,“他刚才问是不是大小林副总共享我,我回答他而已。”我说完,拉着林泽丰向门外走去。

“你不该这样。”林泽丰边走边说。

“爽不爽?”我问。

“爽。”他想也没想。

“这不就结了?”我不在乎的说。

“没结,我和你的帐还没算清楚呢!”他的声音里突然饱含了怒气,一边拉着我走,一边打电话,当我们到达顶层的豪华套房时,已经有服务人员拿着房卡等在那儿了。

这简直太疯狂了,刚才吻了他,现在就要开房了!说……………

“先去洗澡,然后我再和你算帐。”他重重关上门,恶狠狠的对我说。

奇怪了,我和他有什么帐算哪!我一直是在救他呀。

“还不快去!”他对我吼,“不然你要穿着这件垃圾桌布到什么时候?”

十几万的小礼服啊,他说是垃圾桌布?不过也难怪,在刚才的灾难里,这件礼服上已经沾满了美味酱汁、饮料、奶油、点心残渣、肉屑、此刻如果让我给某些洗涤用品做活布景,所有前期准备工作都省了。

“提前说好,今天晚上的事都不怪我哦。”我说完也不敢看他脸色,东张西望了一下,向着浴室应该所在的方向走去。

不能和他硬碰硬,刚才他在宴会厅受了太多闷气却不能发作,此刻全部暴发了出来,平时里沉着、冷静、胸有成竹、舍我其谁的气质全飞到爪哇国去了,现在他只是个气得暴跳如雷且无处发泄的男人,脾气中还残留着霸道和强势。也该着我倒霉,正好在火山口附近,逃是来不及了,反抗是不明智的,只好努力躲避,不被喷到就好。

但是到了浴室外我傻了眼,这这这--为什么是开放式浴室?和外部空间仅以一个影壁相隔,而且还是磨砂玻璃影壁,被看光光倒不至于,可我洗澡的身姿剪影一定会映在玻璃上的。于是我又跑回去,看到他还站在那儿喘粗气,平时沉着冷静的样子荡然无存。看到我回来立即瞪眼,“又怎么啦?”

“那个浴室--”

“浴室怎么了?”他一边说,一边大步走过去。在浴室转了一圈,就扭过头来骂我,“你故意找麻烦是不是?这个浴室连按摩浴缸都有。哪里不和你大小姐的意?”

“没有门。”

“没有门?这有关系吗?”他很大声和我说话,但随即意识到什么,又改为冷笑,“哼,你以为我会偷看你吗?放心,绝不会地,不然我以后可能会失去对女人的兴趣。 我们林家传宗接代的责任就要落上泽秀一个人身上了。”

哎呀这话,真是伤人自尊!不过我也不能为了证明什么白给他看,那就吃亏了。

“既然我杀伤力这么大,不如再订个房间吧,我自己出钱。”我尽量冷静地对他说。

“现在这件衣服你还没赔给我呢。还提钱?现在给你两条路走,第一是快进去洗,免得你身上的汤汤水水滴在鞋子上,毁了一件艺术品;第二就是闪远点,我洗。”说着就动手脱掉外衣。

我下意识的窜入浴室中,听他不屑地哼我一声,大步走开了。于是我又窜出去,把房间内所有的灯都打开,独浴室里的灯关掉。

说实话。身上被泼了这么多好东西,而且全在后部,实在很难受,头发都被黏在了一起,如果让我穿着这样的礼服走回家。实在无异于上刑。拦车又未必拦得到,会弄脏人家车子的。至于刚才说我自己付钱订房云云。完全是说大话压寒气,我身上就没带钱,谁想到参加宴会要用钱?我的小手包比个信封大不了多少,就算我想放钱也放不下。

所以,我只有屈服。

其实我觉得他不会突然变人狼,那天在天台上一整夜,他真的非常君子,明显对我没有一点兴趣,我再这么扭扭捏捏,倒显得我太自恋了。而且在这种内暗外明地光线下,他应该看不到我的身影,就算他有个什么不轨举动,我相信他打不过我,只要随便裹块浴巾不走光,并不被他抓住就行,他力气太大。

先洗吧,磨磨蹭蹭的反而危险。

他也应该很想洗的,虽然我挡下了大部分美味食品的泼洒,但他身上也沾了不少,额头上一直挂着一块鱼子酱,我都没敢告诉他,怕他当场把我沾着鱼子酱吃了。想必这会儿他身上也难受,可是他先让我洗,已经很有绅士风度了。

这个人就是这样,明明是善意对待别人,却非要以一种恶意地方式来表达。还是,他只对我这样?

找块浴巾放在手边,我极快速的洗了个澡,头发还滴着水就包上浴巾、穿好浴袍跑出来了。虽然一遍遍安慰自己很安全,但在这种环境下洗澡还是比较紧张。

“换你。”我说。

他还在生闷气,听我叫他就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目光有几秒的停顿。

我急忙观察一下自己,发现我除了脚和小腿以外,全身都包裹得严严的,没有值得他目光停留的地方。难道是因为卸了妆,变回原样而吓到他了?至于嘛,我只是相貌平凡,又不是丑女贝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