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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红楼]那股泥石流(970)

贾蘅闻言又乖又软的点头,“好。”

小康同学深深的看了一眼贾蘅,又重重的哼了一声,这才带着人继续往前走。

这小孩脾气软和的叫人连冲他发脾气都发不出来。

也是怪了。

*

另一边,皇后带着众家女眷有说有笑的。旁的不提,到是熹妃和裕妃的人设有些撞,今儿都拿的是宽厚温和的人设。二人同为妃位,位置在李氏笔小年糕之下。熹妃上首是李氏,裕妃坐在年氏下首。从位置看,两人正好在一个水平线上,面对面的坐着,脸上的笑容都有些相似。

李氏心里嗤笑,她身后坐着她的两个儿媳妇,于是婆媳三人正经说了好了一阵子的孩子经。

年氏刚刚有些不悦,现在彻底多云转睛了,此时便与坐在她斜对面的湘云说胭脂水粉和头油。

梳头不放头油就毛躁,放了头油就总感觉油腻腻的。刨花水也好,只是用着也不是很习惯。

两人就着这个话题天南地北的说了许久,有感兴趣的就插上一嘴,不感兴趣的就与旁人再聊些感兴趣的。

这边的气氛和谐美好的叫人恍惚。

而前朝那里,十四到是不像以前那般总是对着他哥使性子了。

一来四爷积威够重,也不惯着他。二来也是太后没了以后,十四没了依仗。

这几年十四被四爷的软刀子磨得够呛,今儿放在礼部,除了暗讽他规矩不好外,也有叫他学规矩的意思。明儿将人放在刑部,没事看看天下卷宗,省得心中没有敬畏之心。后儿想起来来,再将十四弄到理藩院。

那理藩院管着都是蒙古,西藏以及其他藩国的外交之事。说话行事最是讲究,也最不讲究的地方。也让他没事磨磨性子。

这会儿四爷给了年羹尧这么个出使扶桑的机会,十四不知内里,一下子就心酸得不行。

问罪这种事,多风光呀。偏偏给了年羹尧。哼,对待大舅哥都比对他这个亲弟弟好,这还是亲哥哥呢。

……

这个年,惜春是跟她二姐过的。

迎春带着贝姨娘和孩子们在自己家里过。转天一早才去长房那边祭祖,顺便拜年。

迎春回来后,惜春便说去林家拜年,只刚说完就又想到黛玉带着贾敏出门了。贾敏上了年纪后,这两年出门的时候就少了。这次跟着旅行团出去,走的地方多,安全也有保障。黛玉一说,贾敏见黛玉也陪着她,便乐呵呵的出门了。

她们姐妹跟贾家那些人不熟,也没什么外家可去,最后让人去看看湘云在不在府里,若在她们就过去。

巧的是湘云昨晚在宫里呆了一整晚,今儿早上是哪都不想去正在家里赖床呢。

见了面,互相拜上一回年,湘云给孩子们发了压岁钱,姐妹仨个就窝在一张炕上说话。

小时候一张炕上能窝上十来号人,挤的你推我一下,我挤你一下。如今却只有她们姐妹仨个,多少有些冷清和唏嘘。

干吃果子说话什么的,说着说着就冷场了。于是湘云将鸳鸯叫了过来,四人在炕上支了麻将桌,一边说话一边打麻将。

鸳鸯是看着她们长大的,无论是以前的旧事还是后来发生的点滴她都熟悉。四人能说些荣国府的旧事,也说那些故人。鸳鸯的角度也算比她们的更有意思。

每次说起这些,就无可避免的想到宝玉。

“……都说蘅哥儿和他老子是两个性子,但我瞧着有些地方却是一模一样的。前儿蘅哥儿去我那里,洽巧嗓子痒便咳嗽了几声,转天这孩子就叫人送了些枇杷膏来。”

宝玉就是这样,姐妹们谁有点头疼脑热的,比他自己病了还要上心。

“说起这个,我才发愁呢。你们说说,咱们家就没一个好脾气的,也不知道怎么就将这孩子养成这样,我都怕他这性子将来会受欺负。”

就算骨子里是个面瓜,可这孩子自小养在狼窝里,性子也不应该是这种又软又乖的呀。

“怎么不可能。”丢出去一张八饼,迎春又抓了一张牌,一边拿着牌从自己所有牌上滑过,一边将这颗没什么用处的牌放到牌龙末端,准备下一圈打出去。“我小时性子软,是因为我知道便是硬起来了也没用。蘅哥儿性子软,许是因为你们待他太好之故。”没有硬起来的机会。

“哪里敢叫他受委屈呢。”湘云打了颗四条,接道:“不说我舍不舍得,便是想着宝玉,便是对他再好些也使得。你们是不知道,太妃那里也是偏疼他的紧,眼珠子似的。便是老太太当初待宝玉都有所不及。”

“胡了。”惜春闻言想说什么,又觉得有些丧气最后便闭上嘴什么都没说。沉默的打出一张九万,牌刚落下,一旁的鸳鸯就笑了,“要奴婢说,福晋就是想太多。哥儿是有福气的孩子,总不会吃亏的。”那么好的孩子,谁又舍得呢。